3. 第 3 章(第2/3 頁)
打,該罰就重重地罰!
宮裡又不缺想來乾清宮伺候還會說話的宮人!
*
方荷拖著綿軟的腿腳回到御茶房。
再見過大風大浪,小太監捂著嘴被拖走的畫面還刻在她腦海裡,剛才康師傅心血來潮的眼瞎,真是有點嚇人。
蹲在爐子跟前的茹月和給手上塗藥膏子的巧雯,聽見動靜,立刻站起身湊過來。
茹月迫不及待問:“茶進上去了?”
方荷心想,難道她還能生吞茶碗?
她依舊照著原身的性子,輕輕將空著的托盤放回茶櫃,無聲勝有聲。
兩人:“……”
巧雯仔細瞧著方荷的表情,“你可看清了,萬歲爺心情如何?”
“姑姑教導,不可妄議主子。”方荷恰到好處地晃了晃身子,臉色忐忑地呢喃著,就著驚魂未定的後勁兒,一步一哆嗦往小泥爐子那邊挪。
“我,我還是去燒水。”
茹月和巧雯見方荷這貌似虛脫的模樣,心下有了計較。
巧雯扶著手腕,“我燙傷了手,這幾日沒法往御前去,只能辛苦茹月姐姐了。”
茹月心裡啐了一聲,往常怎麼不見你辛苦我呢。
她皮笑肉不笑地隨口應了,餘光卻落到方荷身上。
翌日再上值,茹月搶在方荷前頭蹲坐木墩子上,可憐巴巴衝方荷央求——
“我昨兒個沒蓋好被子著了涼,頭疼,見不了風,這幾日勞煩芳荷姐姐你去上茶吧。”
方荷憋著笑:“……好。”她可太喜歡這種玩心眼子的小傻瓜了。
原身隨她母親,性子極軟,沒什麼主心骨。
徐嬤嬤叫她老實本分不要惹事兒,原身這些年從沒拒絕過別人,愣是能做到九年都沒漲過月例。
每個月拿到手的二兩銀子,要麼聽徐嬤嬤的交給掌事姑姑討個巧兒,要麼都交給徐嬤嬤,自己只留了七錢銀子並二十個銅板應急。
徐嬤嬤是得了急病,死在安平堂,銀子也沒見著。
以乾清宮的物價,買道點心都還差十個銅板呢,這比穿越叫方荷還心慌。
她是想苟,不是想窮窩囊。
御前得去,起碼得賞銀的機會比在茶房多,操作好了也可以查無此人,俗話叫燈下黑,這才是苟的最高境界。
接下來幾日輪值,上茶就成了方荷的活兒。
御茶房宮女也得在殿外站樁,以防主子換茶,或者有大臣來覲見,負責上茶。
只不過這回她進不去殿內,茶都交到了御前太監的手上。
倒是偶有趕著康熙進出時,方荷以上輩子就練出的廣角餘光,好歹看清了這位爺的臉。
她還驚了一下子,不是說康熙臉上有麻子嗎?
可她看得分明,那張略瘦削的臉上乾淨得很,丹鳳眸高鼻樑,眉若遠山,有點輕微混血的意思,高且精壯,怪不得宮人前赴後繼往上撲。
見鬼的是看起來比她還白,完全沒有時下普遍古銅色的男子氣概。
若非習武練出的犀利和屬於帝王的氣場,完全是個金牌會所的標配呢。
她在心裡嘖嘖了好半天,瞧著自己如今只勉強算得上乾淨細膩的黃皮子,有股子折騰面膜和手膜的衝動。
康熙沒察覺有人在酸他那身好皮子,只思忖著太子的交代,跟顧問行審出來的證詞對上了。
有人在胤礽耳邊散播謠言,說康熙更看重長子,更因滿人是馬背上打下來的天下,覺得他比不過胤褆,有心換太子。
胤礽有理有據地信了。
他覺得,如果不是汗阿瑪有此心思,為何納蘭明珠如今越來越受重用,甚至還跟他三姥爺針鋒相對,叫索額圖吃了好幾次虧,汗阿瑪都不管。
康熙清楚太子喝酒這事兒跟索額圖脫不了干係,將太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是朕從襁褓裡一手拉扯大的,你那些兄弟們有哪個是朕親自教導的?”
“朕花費了多少心思教你為君之道,換個太子,叫江南文人罵愛新覺羅蠻夷不化,再耗費更多工夫去教你大哥,你當朕跟你一樣蠢?”
“朕教了你那麼多道理,怎就沒叫你記住為君切不可耳根子過軟,旁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腦子叫狗吃了嗎?”
胤礽被罵得乖乖認了錯,也肯用膳喝藥了。
都說愛之深責之切,就臉上的唾沫星子來看,汗阿瑪應該沒放棄他。
解決了太子這邊的鬧劇,康熙從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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