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出世望前塵(第2/3 頁)

代表一定能進，非天賦妖孽不能進，非天賦妖孽不能修

這幾天夢瑤心不在焉，傍晚時分，夢瑤坐在長亭木階上，小長清安靜的靠在她懷裡，江面波浪滾滾，斜陽拖長兩人身影，她雙手環抱的彷彿整個世界

“長清，你什麼時候去聖宗。”

“我沒說過要去。”

三天兩頭逃課不去學堂的人，怎會主動要去，作為孩子，你肯定要去的啊

“姐姐在哪，我就在哪，姐姐會去嗎？”

我猶豫了，你得去，那是無數人求之不得，你的父母、親人，你會是他們的驕傲，終會被世人仰望，我和他們有何區別

可我沒有翅膀，帶不走、也無法遠走高飛，我真可惡，小長清是個孩子，我卻想據為己有

最終我搬離了長府，在這座城鎮裡重新落腳，彷彿有了根，離不開這個地方，想看著他一點一點長大，背影漸行漸遠

搬了幾次，每次他都能找到，答應我，不要逃課，不要挑食，不要熬夜，睡覺蓋被子，多聽父母話，我不走，閒暇時間，在最初我來這裡的院子裡等你，這樣我等過一天一天，一年一年

那一年我十九歲，小長清七歲，長高了很多，喜歡跟著旁邊沒完沒了的喊姐姐，可在那一天，他帶著另一個人過來

變幻了身份容貌，我認得，那一年炎熱的夏天，兜兜轉轉我們再次重逢，那人牽著他的手，任由小長清拖拽，步伐輕盈，不緊不慢

看得出小長清很激動，想必有什麼好訊息告訴我，自己慌亂躲入水井，望著小小的井口，那一片我的天空，小長清失落離開

悄悄跟著他們，看著他們就像昨日的我們，女子背起長清，小時候他們這樣走過大街小巷，充滿笑語，我只是個替代品，那個她擁有我夢寐以求的全部

“世人何其多，為什麼用我的面貌。”

嘶吼如惡鬼，血液如泉噴湧，遇見你時雪白的透亮，這場雪紅的刺目

“她從沒想過讓我去那個地方，她在等一個人。”

什麼？意識模糊，昏闕過去，小長清的血褪去紅塵綻放萬彩輝芒，一縷縷湧入她體內，星辰閃耀，天河流轉，宇宙漂浮如水，寰鯨落入深淵，神志轉瞬清明

那一年她二十歲，逃離一座城市，一個人遊蕩在世間，過往如雲消散，風兒已然溫柔，溫度迴歸正常，初春伊始

今天的臥亂城熱鬧喜慶，程家公子娶妻，人群吵雜，彷彿聽到轎中女子哭泣，不是該笑嗎？這幾月她很容易餓，彷彿吃不飽，她今天是來混飯，房屋租借到期，走之前正好趕上

忘了時間，夢瑤從桌上順兩塊雞腿，急忙跑向城門，下午二十一時，天氣轉涼，恐野獸入城，顯然已到門禁時間

跑慢了，城門旁一人都沒，當初選這座城的原因是幾十個公家輪流管城，今天不知到哪家，算了，回去再吃點，晚上找個牛棚

夜深賓客離去，“滾開，別碰我。”，夢瑤來了興趣，燈光火影下，她並未打擾，七個時辰後，新郎離開房間，從外鎖住了房門

夢瑤意猶未盡進入房間，阻止女子自殺，“上人，救我！”，女子彷彿看到希望，不知是哭泣之淚還是看到希望。

新郎聽到了動靜去而折返，要不是進來的是個女子，男子肯定發飆

“滾”，夢瑤之雙眼億萬恆星流轉，視線如無形之刃拆解那人神魂，男子彷彿見了鬼連滾帶爬逃竄

“上人為我做主。”

“小女輕喜，父母答應我嫁給青梅竹馬，半路殺出程中，爹孃收了程家厚禮，改主意將我許給城中，本來我們說好私奔的，如今我被綁來拜堂成親入了洞房，我要去找他，相信他不會拋下我的。”

“私奔，如果當初我帶他走，是不是他就不用死。”，夢瑤如同魔怔，生生用身體撞開府門，她的手臂鮮血淋漓，縷縷彩光縈繞，傷痕消失復原，不知可否清醒，頭髮散落，遊蕩街頭巷尾，清晨行屍走肉般出城

“你怎麼了！”，許娘子沉眠中甦醒，夢瑤不吃不喝，雖然沒有吃的，但不曾理它，一句話沒有，不知她這樣幾天了，在她意識存在時，能促使自己在她體內更深層次休眠

她在走，一路走一路撞，撞到物體停頓好久，然後換個方向繼續

“河！河！”，夢瑤帶著它跌入河中，紅泥水濤濤，自己不會被淹死

詭異的血脈吞噬掉它的能力，主動在修復，自己因此甦醒，困在她體內，血肉像凝固水泥，鑲嵌在裡面動不了

想死別連累它啊，水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