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真相(2)(第1/2 頁)
數日的噩夢糾纏,連夜的疲憊不安···
如今她始終介懷的事情成真,江厭離眸中怒火難以掩蓋,縱然知道重視嫡子的金光善從來不會讓一向單純的自己的丈夫插足這種金氏“內部”事務,而八面玲瓏,和江厭離關係一向不錯的金光瑤也不會在這件事中得到金光善的信任···
但此刻急火攻心,江厭離懷有身孕脾氣也不易控制,因此這兩個金光善的血脈都因為試圖讓金小夫人多多休息而受了好一頓無妄之災,兄弟倆默默抱頭,縮在一邊瑟瑟發抖。
等到江厭離冷靜下來,獨坐房中思索,心中有了主意,提筆給江澄寫信,又命暗衛親自送信到蓮花塢。
幸好江厭離多年不理事務,不顯山不露水的脾氣讓金光善素來輕看她,江厭離辦事竟比旁人更加輕鬆。
江澄看著手中厚厚的信。
三頁半是專門痛斥江澄和魏無羨的。
筆鋒凌厲,筆畫凌亂,可見書寫之人是何等滔天怒氣。
雖然是出了名的愛護弟弟,溫柔清雅的大家閨秀,但是此刻的怒氣依舊不能讓人小看···
江澄似乎感受到體內一種奇妙的來自阿姐的血脈壓制,就算阿姐不在,只是看著這封信都讓他害怕的很想躲在房間裡不見天日····
半頁紙是淺淺批評了虞司麒,小虞垂著腦袋坐在一邊,聽著江澄一一朗讀,頭都快抬不起來了。
第四頁開始,江澄眸子一驚。
為江厭離的心血,為金子勳的不知好歹,為金家的貪婪,更是一種後怕。
“數月前,蘭陵出了名的花樓裡新來了一個花魁。”
“這位花魁來自南疆,相貌與我們有些不同,豔麗非常,因此受到眾人追捧,其中就包括金子勳。”
“金子勳砸下重金,讓這個花魁和自己春風一度,但這個花魁卻和尋常女子有所不同。”
“她說,若是要我,就必須負責我一生,這是她們南疆女子最重要的堅持,縱然她遠離故土,流離至此,也絕不改初衷。”
“當時金子勳豪言壯語,因此得了那花魁首肯,和人家春風一度···”
屋內眾人一時面面相覷,心裡對於後來的事都有點猜測。
江澄忍住想吐槽的嘴,繼續看下去。
“金子勳其人,心中空洞,性格多變,那花魁看出他已經失了興致,就在一次宴飲後,對他下了蠱。”
“根據那女子所說,她下的蠱只是南疆女子人人都會的情蠱,只是為了讓郎君回心轉意的,並不會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可是那蠱蟲到了金子勳這裡,卻出現了惡詛痕,根據醫師判斷,還出現了高熱不退,嘔吐頭暈等等的症狀。”
“金子勳對那女子施以大刑,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收穫。”
“這這這···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金子勳還真狠心···”虞司麒嘟嘟囔囔的嘆息一聲。
倒是藍曦臣道,“於金子勳而言,那女子何曾是他妻子,他心中瞧她不起,此刻做法,除了想知道解蠱之法,更多的也是洩憤吧。”
江澄有些驚訝的看向藍曦臣。
這位從來溫潤如玉,令人如沐春風的翩翩公子,原來倒也不是完全不諳世事,不懂人心。
到底是多年執掌一個名門大族的宗主,看似不通世事,對待他人和藹忍讓,倒是心裡都有丘壑。
緩過神來,江澄繼續看江厭離的信。
“恰逢此刻,金氏處理溫氏舊部,也就是常氏,其中有一人名為常慈安,說自己見過這個蠱,這才留下性命。”
“只是有一點,我覺得有些不好。”
“當時金宗主坐在金子勳塌前,臉上堆著笑,指著我說,江宗主故友滿天下,連久不出山的抱山散人都能出面為江宗主療傷,先放手讓常氏去找解蠱之法,若找不到,就去求求你嫂嫂。”
“當時只是戲言,周圍人都知道這是在安慰重病的金子勳,可是我當時瞧著那金子勳眼神不對,像是在琢磨什麼,金宗主臨走的時候提起一句,若是江宗主肯費心為你找尋,你定然安全無礙。”、
“我當時只覺得是在挑撥金子勳和江氏的關係,但後來我覺得不妙,金子勳從來和江氏不睦,金宗主此舉根本就是多此一舉,直到阿澄受傷,我才瞭然。”
“他不斷提起江宗主費心才能解蠱,那唯有江宗主和他一樣中蠱,才會真正的費心,阿澄,一定要小心金宗主。”
結尾處,也提起了自己如今掌握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