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和哥哥吵架了嗎(第1/2 頁)
她很少到許則勻的院子裡來,但這晚,她自己也不懂為什麼一定要等在這兒。
順便進了他的起居室轉了一圈,奇怪,盥洗室沒有任何女孩的洗浴用品。
不知道喬黛是怎麼在這兒將就的。
他不喜用香水,衣櫃還是一如既往地整齊。
他和她習慣不同,不習慣有阿姨整天貼身伺候,很多事都親力親為。
比如整理衣服。
一定是有強迫症。
按照正裝和潮牌區分,衣帽間分成鮮明的兩邊。
再區分出季節,然後再次按顏色由淺到深掛著。
最角落的格子裡依舊疊放著兩套他舊時的衣服。
一套是他第一次來到許家那天穿的,另一套大概是他在玉南時候的最愛,一直妥善保管到現在。
床頭櫃上放著照片,是她七歲時他們一起到遊樂場拍下的第一張合影。
那一年知意換牙期,門牙豁一個口,咧嘴笑開時是飽滿還沒褪去嬰兒肥的蘋果臉。
許則勻單手搭在她的小肩膀上,表情是青春期男生的冷酷。
背景中五顏六色的綵棚下停著五顏六色的碰碰車。
知意對許則勻的情感很複雜,比如說現在,她覺得他混不吝、沒正形還花心,沒事總想懟他兩句。
可想起少年時的許則勻,她滿滿的全是心疼。越長大,越會仔細幻想著回味,一個已經有了初步世界觀的孩子突然被帶到陌生的環境中生活。
他一定小心翼翼的很不容易吧。
這張照片,知意猜測,是他認為真正融入許家的紀念品。
爸爸媽媽和許則勻本人,從來沒有提起過他的生父生母,善於察言觀色的小知意,便默契地從不好奇。
兩三小時後,許則勻回來時滿臉戾氣。
顯然沒有料到知意會在這兒,她側臥在沙發上睡著了,對視的瞬間兩人都撤開了眼神。
許則勻背過身,在知意的視線範圍之外整理掉暴力痕跡。
知意塌了塌眼皮,利落坐起來。
他倒了杯茶,自斟自飲:“不舒服熬什麼夜?”
“想問清楚,今晚這個人是衝我來的嗎?”
他目不斜視:“不好說,等警方調查結果。”
“你究竟在進行什麼業務?如果連我都需要特別保護,那你豈不是整天都……”
“算不上特別保護,你最近不是老走夜路麼。”許則勻餘光壓過來,知意挑著眉一副“你猜我信不信”的表情。
“嘖,”他嘴角下壓,“多注意些,外面沒你想象的那麼安全。”
“不早了,快回屋睡吧。”
好像很難深入交流,她的工作他不支援。
而許則勻的工作也不想讓她知情。
年幼時的兄妹,彷彿在成年後走上了兩條註定走遠的岔路。
他不肯說,她待在這兒也沒有用,只能離開。
“腓腓,”許則勻地從沙發裡站起來,不由地向前走了兩步,“有些感情,不單單是靠血緣維繫的。”
她頭皮發麻了一瞬,想到自己那晚在大g裡對許則勻說的那些混賬話。
知意是能屈能伸,有錯就認的,回過頭展顏:“是的,哥哥。”
面容嬌嫩如月光下的睡蓮。
回到自己的院子,餐廳的暖燈亮著。
“小姐,少爺吩咐了準備的。”精緻的粉瓷小碗冒著白氣,阿姨還遞給她一個鹽敷袋。
園林的夜晚靜謐無垠,完全感覺不到是置身在大都市中。
紅糖酒釀蛋熱氣騰騰,帶給她窩心的踏實。
許則勻越來越飄忽不定,感覺他變了,他就馬上勾起你最柔軟的記憶。
她默默地喝,許嵐過來看她。
“腓腓,最近和哥哥吵架了嗎?”
她面不改色,把頭埋在碗裡:“沒有啊。”
“怎麼看你們兩個交流都少了?也不一起回來吃飯了。”
“媽媽,最近我在錄綜藝,哥哥也在哦。這碗粥,也是哥哥吩咐阿姨做的。”
許嵐拉了下半掉的羊絨披肩:“那就好。不要太勞碌,注意身體。”
知意微微一笑:“媽媽,我真的沒關係。現在這個社會,誰不辛苦?我有時候看著申城的車水馬龍,想著大多數人不過是疲於奔命罷了。咱們家,努力就能獲得回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許嵐目光熠熠,唇角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