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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陵忽然間覺得梁氏好似很關心他的親事,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慮了,梁氏最近愛問他家中怎麼沒給他定下。
沈陵道“我中舉過後就一直在遊學,如今又來了京城,短時間內也不好定下,也怕耽誤人家姑娘了。不管此次中不中,也得等我回家再說。”
梁氏笑著說道“你還年輕,把心思用在科舉上,若是這回能中,親事也能更好。”
梁氏之前是怎麼也沒想到侄媳婦會打阿陵的主意,倒不是說阿陵不好,阿陵這孩子她看了這麼幾年,不會看走眼的,但兩家的差距還是有的,平昌媳婦樂意她倒是挺驚訝的。
不過莫欺少年窮,找夫婿不僅是要看前程,人品、家庭也很重要,最重要的還是這個人,沈家如何她不好評判,可阿陵這孩子,品德修養都無可挑剔。
這一點梁氏是深有感觸的,她家老頭雖說不是體貼人的性子,可這些年,都始終如一,即便仕途坎坷,梁氏也不覺得有什麼,家中又不愁吃喝,比起功名利祿,她更想要待她一心一意的丈夫。
她多年的姐妹當年是高嫁,奈何夫君不上進,這麼多年也沒什麼長進,還整出一堆庶子庶女,整個人都老了好多。
梁氏是中間問話人,想了解了解的還不是江氏。
梁氏道“陵哥兒的脾性是沒得話說,這些日子你也瞧見了,這孩子為人上進,一心撲在科舉上,也是極為守禮,待老頭子也是極為孝順。若真有的挑,那也是沈家的家世”
梁氏話沒說全,江氏也明白,她既然都問了,肯定也是考慮進去的,道“有得必有失,老爺一直對陵哥兒讚不絕口,盛哥兒也這麼喜歡陵哥兒,說明陵哥兒是真沒得挑,雖出身差,可這般上進,又有小叔指點,中進士也是指日可待。苓姐兒性子太實誠了,若是嫁個高門大戶,怕是骨頭都不剩。老爺也說沒有十全十美的,我就想找個家裡簡單的,人又上進,沈家如今門第雖普通,但陵哥兒出息。”
“你們想清楚了就好,關係到苓姐兒的一輩子。沈家的狀況應是不錯的,據說他們家生財有道,不是普通的農家。那個孝子機,就是陵哥兒做出來的,他們家有個作坊,專門做孝子機和紡織機,家底肯定是比一般人家豐厚的。再說他們家,一共三房,如今還未分家,不過聽說是他父親和兩個伯伯關係好,倒不樂意分家。”
江氏這樣一聽,心裡更是有了底,這麼看來沈家還是很不錯的,“聽平昌說過,這孩子做的孝子機聖上都誇讚,這般孝順,又懂生錢之道,是個會過日子的。他們家居然不樂意分家,倒是難得,看來一家人都很和順。”
古人重孝道,素來孝是放在首位的。
梁氏笑著說“沈家我也去過一回,都是勤快人,一家人經營這個作坊,也算是比旁人家都要好,城裡也有宅子鋪子,在當地也算小鄉紳。”
梁氏本就喜愛沈陵,想想他若能成侄孫女婿,也算得上自家人了,對這門親事也很熱絡。
天氣越來越冷了,沈陵越發不愛出屋子,京城的雪也下得很厚了,剛鏟沒多久又會堆得老厚,道路結了冰,便不好走。
沈陵和湯鳴則嚴清輝也只見過兩回,上回沈陵去拜訪湯鳴則的叔叔。
文平昌和梁氏對他卻是熱絡了很多,兩家一道吃飯的頻率也高了很多,文平昌也總是會拉著他交談或者指點他功課。
文平昌和梁氏也是存著觀察觀察他的想法,這一段時日接觸下來,這年輕人品行修養的確沒得話說,讓人覺得很踏實,是個可以託付的小夥子。
原本梁氏本想再物色物色,畢竟女兒的終身大事。可珠玉在前,再看別家的男兒,好似都不如這跟前的。十七歲還是個秀才的,或者已經了通房,怎麼都不讓人滿意,到底還是沈陵知人知面。
很快就要過年了,沈陵今年的年就得在文家過了,文常敬和梁氏肯定是和文平昌一家過的,年前沈陵又寫了一封信回去,告知家中近況,頭一年不在家過年,他也惦念沈全和方氏。
他在文家過年,文家人待他很是熱情,沈陵覺得非常不好意思,如若沒有他,一家人就不用立屏風了,因為他是外男,家中還有兩個姑娘,過個年還得立個屏風。
在文家住了一個月,沈陵也是頭一回感受到女孩子的存在,隔著屏風聽到女孩子說話。
所以說,古代那些愛情故事就和現代的霸道總裁愛上我一個性質,基本上不可能。
江氏也觀察女兒,想看看她有無反應,卻不想文以苓都未曾見過,難不成聽聲音識人,自是沒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