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4(第2/3 頁)
到最後張父都吼了起來,眼睛通紅,像是處於癲狂的狀態,沈陵都擔心張父對張伯禮做出些什麼不好的舉動,忙喊道:“爹!快過來攔住他!”
沈全和嚴小叔都驚呆了,趕緊追過來。
張伯禮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爹,到底是我重要還是科舉重要?”
張父愣了幾秒,隨後又恢復那樣的暴躁:“你是我兒子,你就得科舉,你不科舉你能做什麼!你會後悔的,你考不上功名你一輩子就毀了!”
沈陵擋在前頭,扯住張父:“張叔,您冷靜一些,伯禮他自己也不想去。”
“是你,是不是你攛掇的我兒子,我兒子一向聽我的,你一定和他說了什麼!你就是擔心我兒子去和你爭。”張父轉過頭要揪住沈陵,別看沈陵只有十二歲,他力道可不小,張父不是做體力活的,手勁還比不上沈陵。
沈全可不樂意了,他好心好意地帶大夫上門,作為一個大人,竟然這樣子對一個孩子,沈全拉開他,冷了臉:“張兄弟,我叫你一聲兄弟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家陵哥兒和伯禮同窗這麼多年,我們好心好意勸你,你讓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回去怎麼和孩子的娘說。再說我家陵哥兒是案首,有必要做這種齷齪之事嗎?”
張伯禮不願同窗受這般汙衊,他都不敢稱為好友,他有什麼好友可言,道:“是我自己要撕的,我不想去了,去了也不會中的。”
“你都沒去你怎麼知道就不中,你學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考功名,你這是在自毀前程。”
沈陵實在是不解張父對功名的追求,不敢苟同:“張叔,您有沒有玩想過伯禮這樣的身子上場會不會出事,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有事,萬一呢!誰都無法確保,健康的人進去了也能躺著出來,更何況伯禮兄如此兇險。您還有第二個兒子嗎?院試有那麼多次機會,可命只有一條,為什麼要拿一條命去拼一次並無太大希望的院試!”
張父硬邦邦地說:“這是我們的事,和你們沒關係,你們都出去!出去!”
嚴小叔也生氣了:“是你們的事兒,這孩子病得都要沒命了,我們好生幫忙的時候怎麼就不是你們的事兒了!”
“我沒有叫你們幫忙。”
這句話成功把所有人氣壞了,沈全和嚴小叔疲憊得很,也不願意多管了,自家孩子還要上場呢!
嚴清輝抓了藥給他們,嚴小叔就讓他不要管了,隨他們父子,總歸那戶籍的文書也毀了,上場肯定不用去了,性命沒大礙就成了。
回去的路上,沈全訓斥兒子:“這以後別人家的事兒還是少管的好,你瞧被人說成什麼個樣子,那家做爹的是個糊塗人,跟人人都要害他似的。我們也是仁至義盡了,你年紀小,就別湊活上去,你覺得你是幫忙,別人不會感激你的,以後反而會忌恨你。”
沈陵也一臉鬱悶,任由他說了,猶豫了一下,說道:“爹,你不覺得張伯禮的爹有點奇怪嗎?不太像正常人。”
沈全也深有感觸:“剛才伯禮撕文書的時候,他都癲狂了。哎,哪有把功名看得比性命還重的,活像是為了考功名養個兒子的。鐵娃,你可別這麼拼,咱們家就是為了讓你好才讓你考得功名,我們也就你這麼一個兒子。”
這他當然知道了,沈陵不知他爹想哪兒去了,不過心裡頭還是美滋滋的,這可真是有對比才懂得珍惜,道:“爹,你想什麼呢,我肯定得好好的,功名再重要也得有命,我還要讓你和我娘過好日子呢。”
“咱們家這日子夠好了,我和你娘現在出去也能被叫一聲老爺太太。你考不考得中都沒關係,你還小,咱們慢慢來。”沈全想起張家父子那扭曲的樣子,覺得很可怕,怎麼有這樣做父親的。
沈陵以為他爹怕他心裡壓力大呢,原本是有一點的,特別是他童生試考了案首之後,不自覺地心裡拔高了期待,隨之而來也是壓力,但經過張家父子,沈陵也沒那麼緊張了,想想看自己要是沒中其實也沒什麼,考功名不是隻為了考功名,更重要的還是自己和家人。
兩日後,他和嚴清輝一道出發去建康貢院,這建康貢院後世人稱江南貢院,還是南京夫子廟的重要景點之一,沒想到自己就要親眼見證這歷史遺蹟。
大家都在外頭候著,沈陵淹沒其中,算是見證了古代最大型的考試,一般來說童生試的人應是最多的,但因為只要在縣中考,人便分散了。院試是一個府的童生,人自然多了,都是前一日的傍晚開始入院,光是核查人數就得用一晚,然後第二日才是真正的科考。
這白髮蒼蒼的老童生也有不少,比起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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