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算計(第1/3 頁)
安靜的車內,白希坐立不安。
他不確定霍嶠聽到了多少。
‘咔’
後座的擋板緩緩升起,霍嶠的怒意已經消失,他冷漠地開口:“白希,你是不是把自己放錯了位置?”
白希立刻柔聲解釋:“對不起,我不該再跟裴鬱之說話,我不知道你這麼在意我...”
“閉嘴!”霍嶠噁心地快吐了,“我以為在我第一次幫你交了10萬的學費時,你就已經知道,你和我,只是金錢交易的關係。”
像是被巨獸遏住心臟,白希瞳孔緊縮,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
霍嶠微微轉頭看向他,語氣平淡無奇:
“在你所謂的追求我期間,你跟三個男人同時保持關係,和我‘談戀愛’後,也沒和他們斷掉關係,在你眼裡,我到底蠢成什麼模樣?連這種事都查不到?”
“霍嶠,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們不是那種關係,我以前誤入歧途,我家裡窮你知道的,我沒有錢交學費,我對他們沒有感情的!”
白希渾身發抖,眼眶紅著滿是淚水。
一副可憐巴巴小兔子的模樣,若是換成裴鬱之在這兒,只怕他已經心軟了。
再次想到裴鬱之,霍嶠深吸口氣厭煩地開口:
“別說那些話噁心我,你早就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是為了應付家裡人,我給你的錢不會收回,但前提是你管住嘴,少在我旁邊做那些無用又低階的事。”
白希哭得可憐兮兮:
“霍嶠,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別嫌我髒,對不起,對不起..”
霍嶠不耐煩地打斷他:
“這些話你留著,以後說給裴鬱之聽。
但是,在我們兩個人的‘戀愛關係’沒結束前,
你如果再跟裴鬱之胡說八道,給我惹麻煩,別怪我把你之前吃下去的東西通通收回來。”
後座的啜泣聲戛然而止。
霍嶠見白希總算正常了,轉眸看向車外。
那晚在溫泉酒店,他和裴鬱之滾床單的事,雖然他已經第一時間把監控拿走,但不排除有人看到他和裴鬱之。
白希就是最有可能的‘有人’之一。
只不過現在白希還沒對上號,畢竟那晚白希也喝了下藥的酒。
但是裴鬱之和白希這兩個人,若是對對詞,很難想象會是什麼發展。
*
東蘇城郊新開了一個酒莊。
酒莊後面是佔地幾十畝的高爾夫球場。
球場旁還有一座古堡似的建築,裡面裝修奢華,柔和的小提琴聲悠揚悅耳,一個個年輕高挑的服務生推著餐車從酒莊往古堡裡走。
餐車上鋪著紅絲絨的餐布,一瓶瓶昂貴的酒就這麼鱗次櫛比的擺著。
從酒莊到古堡,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即使路非常平整,蘇酥走的還是很小心。
畢竟這些酒出了什麼事,一瓶他都賠不起。
可越這麼想,意外發生的越突然。
走過長長的甬道,右邊忽然傳來嬉鬧聲,他有些不好的預感。
因為在往常,他總有些倒黴,打工時被拉出來頂鍋,或者被客人推嚷摔壞東西。
就像上次在club兼職時,明明是有客人故意推他,讓他摔了一托盤的酒,可經理還是毫無人性的讓他賠償。
當時要不是裴鬱之走得晚,看到後隨口幫他說了句話,只怕那幾萬塊的賠償又賴在他身上了。
想到裴鬱之,蘇酥有片刻晃神,就是這短短兩秒失神,從旁邊拐角驟然出現的人碰在餐車和他身上。
嘩啦一聲。
心臟如麻痺了一般,蘇酥嚇得立時傻在當場。
價值幾萬、幾十萬的酒就這樣摔碎,將紅絲絨的餐布浸染成黑紅。
玻璃器皿的碎裂聲和古堡中連綿不絕的小提琴聲混雜在一起。
蘇酥前後的侍應生眼露後怕忙離他遠了一點,似乎怕被他沾上。
而撞了蘇酥的人,不耐煩地扭過頭:“你他媽瞎了?站這兒擋路?”
可在他的視線落在蘇酥臉上時,被菸酒腐蝕得渾濁的眼珠霎時亮了一瞬。
嘖,這小侍應生唇紅齒白,眼裡滿是恐懼,可愛又可憐極了。
他眼中泛起讓蘇酥噁心的興味。
“唉喲,這是怎麼了?蘇酥?怎麼又是你!馮少,這小子是新來的,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冷總在樓上等著您呢,要不,我先帶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