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沒替你挨,是條件反射(第1/3 頁)
時恪大步跨上前,可惜只抓住了許函的黃色衣角。
他眉頭緊鎖卻毫不猶豫,立刻轉換手法,扯著那點布料在手上繞了半圈,向後狠狠一拽!
許函瞬間被衣領勒住脖子,這股慣性讓他退了半步,“呲啦——”一聲,刀尖劃破了陌生男人的衣服。
顧不得其他,時恪一個側身閃過擋在了男人身前,握拳照著許函的臉就揮了過去。
這一拳角度刁鑽,指骨精準地砸在他的眼眶旁。
許函的眼睛頓時脹痛難忍,他捂著眼,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搖晃著身體,腳步趔趄。
“打通了嗎?”時恪稍側過臉問身後的男人。
男人還來不及反應,更驚訝於時恪的身手,“通……低頭!”
時恪反應很快,剛俯下身便感覺耳旁一陣勁風颳過。
男人越過自己踹了許函一腳,接著時恪聽見一聲“咔嚓”悶響,再抬頭便見地上跪了個人。
許函手扶著膝蓋,雙腿打顫站不起來了,而原本握著的刀被踹脫了手,飛出去三米遠。
“啐!”
許函吐了口唾沫,雙眼充血得嚇人,他惡狠狠地盯著男人破口大罵道:“媽的你有病啊?!他是你爹啊關你屁事?!”
這頭電話已經接通了,男人正快速向警察描述現場情況。
眼見情形不妙,許函頓時急火攻心,決定破罐子破摔,“媽的晦氣!今天一個都別想好過!”
不對勁……時恪注意到許函的左手一直藏在身後。
他立刻看了眼三人的站位,自己離許函有些遠,反倒是那陌生人就在許函身側一米不到的位置。
時恪的危機預判起了作用,他立刻上前一步。
許函露出了左手,他果然還藏了塊玻璃!
許函奮力揮斬,那兇器快得只剩虛影,朝他身旁男人的腹部一刺!
這個距離很難躲開,而時恪已經撲了上來,伸手握住了玻璃。
他骨節泛白,青筋凸起,顫抖著和許函對抗,血珠不斷從指縫間溢位,順著衣袖往下淌。
他們僵持了兩秒,或者兩秒不到。
時恪後背一熱,陌生男人靠了過來,一雙手越過時恪肩頭牢牢控制住許函的手腕,“鬆開。”
男人的聲音出現在時恪頭頂。
就在時恪放手的瞬間,男人按住許函的手腕關節,使了個寸勁往下一掰!
又是“咔嚓”一聲,折了。
時恪不給許函任何喘息的機會,立刻接上動作,對著他的下巴一記重擊!
對面失去重心向後仰倒,時恪迅速將人制服。
“來。姓名、年齡、住址、電話和身份證號都報一下。”
警官用手叩了叩桌子,抬眼打量著對面兩人。
許函已經被押去隔壁審訊室,他倆在值班警察工位對面,一人搬了一把椅子,男人特意把有靠背的軟墊椅推給時恪。
二人就這麼並排坐著,中間隔了半臂距離。
時恪沒說話,這會兒卻不動聲色地用餘光打量對方。
這人長了副頂好的模樣,輪廓深邃立體,面部線條幹淨又利落。
時恪想起以前還畫素描時候用來臨摹練習的外模雜誌,黎昀看上去像個混得不太明顯的混血。
時恪喜歡畫這種型別,比教學書上那種骨骼崎嶇的好看。
隔壁審訊室傳來一兩句吼聲,吵吵嚷嚷的跟地痞流氓似的,肯定是許函在發瘋。
時恪對許函這事兒沒什麼感覺,他當時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無非兩人同歸於盡。
反倒這位從天而降的熱心市民讓他有點懵,時恪單打獨鬥慣了,尤其上高中後,多數時候的一對一都能以他的勝利告終。
時恪沒遇到過今天這種情況,一時之間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開口:“黎昀,28,景禾壹號8棟a603,電話是……”
等會兒,a603?
種果子,種菜,種花……
時恪側過頭去正眼瞧他,難不成是住他樓上那個?
“該你了,”警官轉向時恪,“你這傷口挺深,等下有人帶你做傷情鑑定,先說下你的基本資訊。”
時恪左手掌心一片模糊,血堆積在一處已經凝固大半了,但他不能亂動,一動就往外滲。
他清了清嗓子,“時恪,19,景禾壹號8棟a502。”
警官用筆在兩人之間來回指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