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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切磋。”
望德先生暗驚,這青華帝君看起來年紀輕輕,語氣卻如平輩,不禁有些惱。但是看在他生的好看的份上,也不計較了。
於是先生轉了個話茬,問道:“不知帝君在此位多久了?”
青華帝君手中黑子穩穩落下:“並未很久。”先生暗笑,舉起手中白子。“不過五、六十萬年罷了。”
“啪”的一聲,白子落偏了位置,正好進了黑子的圍區。望德先生顫巍巍地收回手,心想自個兒是不是多聽了個“十”字,半疑道:“老……我聽聞青華帝君統共有兩任。”
青華帝君點頭:“不錯,前一任許久以前便羽化重入輪迴了,將這位子丟給了我。”
望德先生仍不死心,追問:“我還聽聞青華帝君曾化身十方救苦天尊……”
青華帝君面色如常:“陳年舊事了。那時年少心大,見人間苦難不絕,餓殍遍野,便想著多救些人。”
望德先生頓時冷汗涔涔。要不得,要不得,這青華帝君比自己大上一輪還要多,卻險些將他誤認作少年娃兒,要是讓人聽了去,不是要笑掉大牙。為了扳回面子,望德先生決定在棋藝上勝過他,於是屏息凝神,專心應對棋局。
一個時辰後,侍童九苕遠遠聽聞外頭傳來哭聲,只見自家先生踉蹌著奔回來,撲進他的懷裡哭訴。九苕不解,才剛搬家,怎的如此不愉快呢。
“九苕,棋局都那般了還能贏,那青華帝君,簡直不是人吶。”
九苕嘆了口氣,安慰道:“先生,他本來就不是人啊。”
這便是他頭一回見到君澤時的事情,如今想來還是忿忿至極。尤為可氣的是,一萬年過去了,他與那人對弈,仍未贏過幾局。
正鬱郁,腳下忽然被什麼物什絆住,險些栽倒在地。心想這是自家後院,並無甚異物才是。低頭一瞧,不禁大駭——竟是,竟是個小嬰兒。嬰兒並無襁褓包裹,光溜溜的,靜靜躺在地上,呼吸悠長,睡得很是香甜。
望德先生心中驚疑,蹲下身盯著這小男嬰看了許久,撫了撫白鬚,一時想不出對策。喚來九苕,九苕也是不解,這後院全是些草草木木,怎會平白多出個孩子呢?
二人犯了愁,那嬰兒卻翻了個身,緩緩醒轉過來。
這一醒不打緊,醒來之後便開始哭,哭聲洪亮無比,響徹雲霄。九苕手忙腳亂地將他抱起,卻不知如何哄。嬰兒哭得更厲害了,手腳都不安分地亂跺。
望德先生慌忙接過,輕輕拍撫了幾下,嬰兒竟安靜了下來。二人不禁面面相覷。
“也不知這是誰家丟的孩子。”九苕十分困惑,為仙者大多清心寡慾,結連理者不甚多,這天庭裡眾仙誰家添了孩子都是稀罕事兒,怎會平白丟了。忽然心生一計:“先生,不如去問一問司靈天君,她應當可探出這孩子來歷。”
司靈天君乃中央司命天君之妹,輔佐左司命掌管妖靈名簿,持掌神器玄天鏡。此鏡有二奇,一是鏡無實體,只在司靈天君靈臺中存在,或借外物化形;二是三界之中但凡有靈根的生靈,都可用其關聯的物什做引子,經由此鏡知其際遇。
二人抱著嬰兒直奔司靈天君府邸賦明宮。
賦明宮內,司靈天君正悠然閒坐,聽罷侍官通報,放下書卷,瞧了瞧來人,又瞧了瞧他懷中襁褓,失笑道:“老先生今次玩的哪一齣?”
望德先生無心玩笑,直道:“這回是大事。你快來幫老朽看看,這孩子曾到過哪些地方。”
司靈起身,奇道:“這小嬰兒有什麼特別之處麼?”說話間她伸出手指撫上嬰兒的額間,靈魄的痕跡在玄天鏡中波動。司靈闔眼摸索,不多時便睜開,欲言又止地看著望德先生。
“如何?”先生焦急道。
“也是奇怪,我探查到這孩子蹤跡,他這幾天一直在先生您的後院裡,只是……似乎化成人形才短短几個時辰。”
“也便是說,並非誰家棄嬰?”九苕問道。
司靈搖搖頭,繼續道:“或是他化為人形與先前形態大不相同,我一時看不清他先前的模樣。”頓了頓,對著望德先生笑道:“指不準是哪裡的生靈化出了人形,先生遇見,即是有緣,莫如就當多了個孩子,好生撫養起來。”
“這……”望德先生遲疑。莫說孩子,便是孫子,這麼大歲數了,也是不太合適。
九苕卻是十分坦然:“先生,司靈天君說得有理。我們不可能不管他,不如就此收養了,家中也能熱鬧些。”
望德先生瞅了瞅窩在自己臂彎裡睜著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