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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厚的小劍修,竟在這種境況下,入定了。
忽然,那牢如高塔的旋風發出一聲清嘯,旋即碎裂成無數道風刃,在芥子中橫衝直撞起來。諸多花木被風捲斷,殘枝亂飛,謹羽與那玄狐族小仙猝不及防,雙雙遭風刃或斷枝撞飛。謹羽在即將出界之時,迅速以身為介,畫出一道陣法,解了周身風勢,另一人則已經掉出了芥子。
屏障閃了閃,最右邊的名字漸漸熄滅,只餘下謹羽和言昭。
謹羽以手撐地,大喘了幾口氣,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去。言昭站在狂亂的風刃中,竟毫髮無損,疾風一觸碰到他,便化作柔緩的清風。
一如那被風牆卷碎的花瓣一般。
言昭並無猶疑,他提劍驟然躍起,竟借力於狂風中的殘枝,仿若在空中行走一般,片刻間便來到謹羽面前。
自然,還是劍先到。
謹羽堪堪躲過一招,再使風刃,卻發現傷不到言昭半毫。
她凝眸一看,言昭周身像是覆了一層結界般,光華流轉,正是此物抵掉了風刃的攻勢。
言昭似是看出了她所想:“是劍意。”
謹羽只怔愣了片刻,便仰頭笑了一聲,並無不甘,倒有些羨慕的意思:“真是想不到。”
“小仙友,我認輸。”言罷,她轉身果決地飛出了芥子。
甲組的屏障再度變幻,只餘下了一人的名字。芥子外此時已然一片譁聲,不少仙君竊竊私語,有打聽這言昭身出何方的,也有惋惜謹羽遭人撿漏的。
只有慈濟神君張口結舌,愣了好久才轉身問道:“帝君,言昭方才使的是……您的長風碧落?”
君澤的目光仍落在那名收了劍還在發呆的小少年身上,良久,方才回了一聲“嗯”。
言昭走出芥子,竟第一眼朝主座看去。他似乎也沒料到君澤已經在了,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抬手行了一揖。
慈濟神君愈發詫異,目光在這兩人身上逡巡了許久,最終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嚥了回去。
謹羽此刻正乖順地站在她師父青雲仙君的面前聽他數落,全然沒有了方才在芥子中輕狂的模樣。
青雲道:“你個不成器的,本來十拿九穩的局面,這下倒好,拱手讓人了。只是那言昭小友,初看只是個不足掛齒的小毛孩,怎的最後突然發力?”
謹羽難得嘆了口氣,道:“師父,你曾說我於御風一術乃是天資聰穎。言下之意,無論哪一道,都有資質非凡之人。就徒兒看來,此人於劍道的天賦,遠在我於御風術之上。他起初使的都是些凡間的劍法,凡人使劍,自然多有約束,他才發揮不出真正的能力來。最後那一招似乎是他剛剛在芥子中才學會的,更契合神仙的劍法。無論他是師承了哪位劍尊,還是哪裡拾來的一招半式,小小年紀能用到這般程度,都不容小覷。”
“不如我們打個賭吧師父,”謹羽狡黠一笑,“我賭這位小仙友,不出千年,便能躍上神君之位。”
青雲仙君撫了撫白鬚,沉吟了片刻,慨然道:“千年的神君,這洪荒以來,可就那麼廖廖幾位啊……”
式逢春
言昭作為甲組勝者,被主會人喚去,準備下一場的比試,角逐賢君的前三之位。
本來他參加這萬真大會,只是頭腦一熱應了青華帝君的問話,後來便想著來都來了,索性在比試中稍稍磨練一番。
不成想,莫名從謹羽那裡撿了個甲組第一。
誠然,他入定後學會了那一招長風碧落,修為確實更上了一階。但要讓他隻身打敗甲組所有人,多半還是鏡裡拈花,水中捉月,希望渺茫。
因此經過謹羽身畔時,言昭不知該說什麼,便朝她頷了頷首。不想謹羽卻“哎”了一聲,叫住了自己。
“小言昭,”此人的稱呼倒是越發輕浮了,“倘若你遇上了丙組的百蜚,定要當心了。”
百蜚。這名字聽上去就教人瘮得慌。
“百蜚此人,師從陰山蒙虞君,善毒。”
仙界有一個傳言。眾仙互以品階相稱,譬如慈濟神君,玉衡星君,若是沒有品階的,也當喚一聲仙友。倘若有修為深厚者,卻只以君相稱,多半是此人所修之術為人所不齒。
言昭不認識她說的蒙虞君,卻聽過這個傳言。
他還沒有見過使毒的神仙,這萬真大會,真是教人長見識了。
不多時,餘下幾組也角出了魁首。
勝出的四人兩兩比試。言昭首輪對上的是元聖帝君座下的一名弟子,他似乎聽信了臺下的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