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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個人。
沈從之邀請言昭同行。
隊伍裡有人抱怨道:“我記得這位師弟御劍都不穩當,沈師兄,要不我們還是先行一步回去覆命吧?掌門應當等急了。”
沈從之:“許師弟,你若是急,可以先走,如今局勢不明,我擔心嚴師弟一個人不安全。”
言昭看了這兩人一眼,心道自己沒御劍倒是對的,只是這個嚴霄修仙修得這麼卑微,不知道以後要怎麼找藉口“突飛猛進”,才不叫人懷疑?
抱怨的人不說話了,沈從之都這樣說了,他還怎麼好駁人面子?
有人小聲說:“唉,真不知道玄無憂師叔為什麼會選了他當弟子?”
“無憂師叔”幾個字從他口中落地時,另一個面孔驀然浮現在了言昭腦海中。
那是個面容削瘦卻透著親切的老者,面對“自己”時,總是帶著無奈的表情,只有在聽到一句不情不願的“師父”時,才會露出點笑容來。
言昭恍然,這位嚴宵雖然資質平平,入暮雪派門下的時間也不長,卻有幸撿了個便宜師父,是以惹得不少心高氣傲的弟子對他有不滿。
一群人就這樣心思各異地重新開始趕路。
沈從之問起沈雪,言昭便把在城中見到的景象對他說了一遍。
然後他便見沈從之的表情凝重了幾分。
“怎麼了?”
沈從之道:“我與幾位師弟去的那幾座城,都沒有千嶂城這般慘重。千嶂城離暮雪派最近,又有從前修真者留下的護城結界,本以為是最安全的地方。”
言昭心道難怪會派這麼一個小弟子單獨來。
沈從之對著他左看右看:“師弟你沒有事吧?”
“不礙事,幸好我去時魔修早就不在了,”言昭說著指了指沈雪,“我帶她回去沒關係吧?”
“掌門師尊不一定同意,但玄無憂師叔是最心軟的,你求求他便是了。”沈從之說著笑了笑。
言昭點點頭。
他打量了一下與沈從之同行的人。其中有一人沒有身著暮雪派的道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閉了閉眼掃蕩了一遍識海,也沒有與那人有關的記憶浮上來。
看來不是暮雪派的人。
“那位是?”
“路上遇見的一位道友。我們到時,他正解決了一個落單的魔修,我們想向他打探一下,哪知他張口便說要見我們掌門。”
沈從之露出一點為難的神色:“此人路數奇怪得很,使的術法都是我沒有見過的。不過線索難得,我便想著,請掌門師尊會會他也好。”
那位神秘道友似乎察覺到了有人正打量他,銳利的目光往這邊掃了一遍。
言昭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這人有可能也是真君之試的參試者。
他拜入君澤門下後,修為升得極快,因此同為至君階位的仙君,他並不認識多少。
此人看上去也是傲氣的那一類,言昭想,還是暫時不暴露的好。
他想起了昨晚來去匆匆的那個青年,難道他也是?
言昭忍不住對比了一下,昨夜那位道友雖然也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但眼神裡並不輕蔑。如果一定要找一位盟友,他看起來倒更靠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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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沈從之御劍帶著,不過三日的功夫,他們便到了暮雪派所在。
言昭這才發現雪積得不算薄,只是暮雪派的人眾多,並且在門派內有人活動的區域,都將雪掃淨了。
沈從之帶著訊息回去覆命,言昭還沒找到自己居處所在,卻等到了一位頭髮微白的人過來迎他。
“小霄,如何,沒有受傷吧?”
來人正是他的“便宜師父”玄無憂。他沒想到這位副掌門會親自過來,還沒打好腹稿,面對著關切的問話一時間忘了回。
“師……”言昭吐了一個字,卻怎麼也叫不出口了。
他想起君澤還在金闕臺上坐著。
“我沒事。”
玄無憂又噓寒問暖了一陣才放過他。
言昭終於得閒,舒了一口氣。他收拾了一番,尚不覺得累,便趁這個工夫打起坐來。
只是他一想到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找到破境的鑰匙,愈發心神不寧。
靈力胡亂衝撞之際,一股沁涼的靈流從他體內逸出,像繩索一般,縛住了脫韁的靈力,並帶著它們緩緩歸位。
言昭睜開眼,摸了摸心口。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