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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花前。她只能看見二人嘴唇啟啟合合,卻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她平復了一下呼吸,攤開了自己的手掌。
手心躺著一張符咒,是言昭方才藉著推她的樣子打過來的。吳衣大概認得,這是用來驅動傳送陣的。
吳衣捏緊了符咒,想起了言昭最後留下了一句無聲之言。
他說的是:“等候時機。”
結界變成了一面巨大的屏障,外頭的人看著,像是某出無聲的戲。
言昭站在“戲臺”中央,心情卻是出奇的平靜。
他以餘光看了一眼腳下。天梯的臺階是石板砌成,不知靠什麼力量懸浮著。臺階之外則是漆黑一片,望不見底的深淵。
花前就站在下方,離了幾階的位置,泰然搖著他的小扇,好整以暇地看著言昭。
“反應倒挺快。”
言昭皮笑肉不笑:“承蒙誇獎。”
“幾時發現的?”
“想知道?”
“當然,畢竟我自認這一路演得還挺好。”
“在你說玲瓏派掌門叫月瓊樓的時候。”
花前搖扇的動作頓住。
“她原名的確叫月瓊樓。但三百多年前,月掌門就悄然改換了姓名。她只在與各派往來時用了新的名字,並未大肆宣揚過。故而近三百年裡初修道的人,只知道她的新名字。”
言昭不疾不徐地說著:“修為不過才築基的修士,竟認識三百年以前的月掌門,這不是很奇怪麼?”
花前眯起眼笑了笑:“興許是舊書卷看多了,見過這個本名呢。”
“你太不瞭解小輩了,”言昭道,“你若真有術法來自月掌門,便是出於尊敬,也會關注她,記住她的名字。容我猜一猜,你從前與月掌門應該是熟識的關係,那時候她甚至還不是掌門。但一次事故中,你進了煉魔鼎,被煉成了魔,之後便趁機取而代之,成了煉魔鼎的新主人。”
“在九轉連環陣中,你看到燕飛雙的過去時,格外安靜。你是想到了自己……你與月掌門,也是師兄弟關係?”
花前讚賞道:“幾乎都叫你說對了,真是厲害。”他抬起眼,嘴角的笑容還在,眼中卻冷如寒霜。
“不過嚴道友,聰明過了頭也不是什麼好事,容易自負。”
他鬆開了小扇的柄,扇子被靈力牽引著轉了個圈,言昭第一次見到它的另一面。
原來那不是什麼扇子,而是一面銅鏡。
這銅鏡也在何處見過。言昭回憶了一遭,想起了那日偶遇姓楊的劍修時,步輿後跟著的女修身上掛著的,就是這種鏡子。
花前道:“你把那姑娘推出去,是有自信一個人對付我?”
言昭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說:“雖不知道緣故,但你的目標本就是我。將雲顧遊支走了,對你來說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花前郎笑一聲:“正是。”
那鏡子中溢位濃厚的魔氣,幾乎是瞬間就籠住了他們二人,頭頂又出現了那道藤網。言昭再次落入了煉魔鼎中。
他凝眉看著從容不迫的花前,忽然察覺出一絲危機。
有魔氣悄悄纏上來,被他隨手斬碎。
“這些對我不管用,你不是都清楚?”
有那顆安魂玉珠在,區區魔氣還侵蝕不了他。
“嚴道友,”花前將鏡子握在手中,往上走了兩步,“你當我誆你進來,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湖底只是試探,雖然試探的並不是你。不過,在我看見你的幻境時,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言昭心裡咯噔一下。那些幻覺能被煉魔鼎的主人一覽無餘?那他豈不是早就發現了……
花前笑道:“別擔心,我對你的過去沒有興趣。”
他話中有話,言昭不由得往後退了半步。
“你的神魂很有趣,雖然堅韌,但似乎天生不太穩固,能抵禦煉魔鼎,全靠那顆珠子。我說的是也不是?”
言昭心知扯謊無用,便道:“是又如何?”難道他還能從自己體內硬將那玉珠搶了。
花前舉起銅鏡,一道溫和的白光從鏡面中流出,緩緩向言昭飄去。言昭心頭一動,竟有種懼怕之感。
因為那道白光竟與他體內的玉珠起了呼應,他感覺到玉珠在震顫,甚至在不受控制地離體。
花前滿意地笑了:“忘記說了,太聰明不好,太心善也不好,這機會可是你親手送上的。”
言昭死死捂住胸口,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