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檯面上能見到的,都只能算通用的小玩意兒。真正厲害的都是由高階修士精心煉造,再輔以天時地利而成,一器難求。
很久以前,便出現過修士為了爭奪法器爭鬥不歇的事情。
為了平息事端,讓擁有法器的人更好地保留和使用,璇璣派領頭做了一件事。
他們在所有已經有主的法器上,刻下了主人專屬的紋印。若有隻屬門派,還未認主的,便刻下門派的紋印。
這印記乃是魂魄而化,極難毀壞,被刻上印記的法器如同和主人定下魂契,無論在何處、經誰之手,都只能由器主操控。璇璣派主修劍道,便有許多人在自己的劍上刻下自己的紋印。
雲顧遊作為大弟子,有機會見到掌門的紋印,並不稀奇。
言昭摸索了片刻,確實在殘片上發現一處淡淡的印記。想必笛子忽然炸裂,就是因為那人擔心留下罪證。若不是雲顧遊,怕是沒人能發現。
難怪他不明說,此證物一出,又給璇璣掌門坐實了一道罪名。
“他殺燕飛雙做什麼?”
雲顧遊神色微幽:“燕飛雙沒死的話,就是下一任掌門。”
言昭聞言一怔。
此前他在璇璣派逗留時,聽聞過這方面的一些說法。璇璣派的掌門由誰接任,向來不看師門,而是看誰的修為和地位最合適。燕飛雙嶄露頭角時,便已深得門派上下人心,而云顧遊那時只是個半大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他不想讓燕飛雙接他的任?”言昭心念如電,“他擔心自己做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等燕飛雙當上掌門便會敗露?”
雲顧遊微微點頭,又在他手心寫道:“這次或許輪到我了。”
言昭一時凝噎。
璇璣掌門借群英會的名頭,把他們誆進這兇險無比的若水秘境裡,逼得他們要麼死在此處,要麼替他摸清秘境深處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當真是一石二鳥,無所不用其極。
一旁的吳衣見雲顧遊面色好了許多,這才小心翼翼地重提起方才的對話:“既然這幻境不是用來救人的,那應該是誰對燕飛雙的死抱有懷疑或者遺憾?若能知道是誰,說不定就有辦法破除了,你們有線索麼?”
言昭應了一聲:“這幻境多半是他師父天樞尊者留下的。”
吳衣怔然:“原來如此。”倘說有人最放不下燕飛雙,確是非他莫屬了。只不過她聽聞過的天樞尊者是個淡泊的性子,沒想到竟也有這般深的執念。
仙障外面的景象逐漸清晰,抽條出山水的輪廓。
幻境馬上又要重啟了。
雲顧遊的內息治療得差不多了,言昭把殘片偷偷還了回去。
他看著外頭的幻象,不由得想起燕飛雙臨死前那個含了千萬種情緒的笑,若有所思地問:“如果……你是他師父,知道自己的徒弟一定會死在這裡,而你救不了他。你最想做什麼?”
他這話問得沒頭沒尾,甚至不知問的是誰。
雲顧遊卻深深陷入了沉默。
吳衣見他二人皆不說話,以為是在問自己,思索片刻後道:“找到兇手?”
言昭直覺不是如此。幻境中不會無故出現笛子這樣的“證物”,天樞尊者多半早就知道真兇是誰了。
雲顧遊終於開口,聲音卻低啞了幾分:“若是我……若我救不了,只想在他將死之時,陪在他身邊。”
言昭睜大了眼。
他收回視線,發現雲顧遊也在看那片虛空幻境,但目光卻沒落在實處。
他在透過幻境看別的東西。
“咳,只是打個比方,”言昭莫名感到一絲心虛,“不過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有一個想法,不知你們敢不敢試?”
他喊了一聲傳音令牌對面的兩個人,將自己的計劃概述了一遍。
“行得通嗎?”祝凌雲狐疑。
“總比坐以待斃的好,”言昭道,而後抬頭問吳衣,“吳道友一起?還是你繼續留在此處。”
吳衣笑了一下,把緊了腰間的劍:“再躲著也沒什麼意義了,我與你們同行,去尋生路。”
未離峰上,草木依舊蔥蘢。
這會兒正是黃昏,曲未離沐在落霞裡又練了會兒劍,見天色漸沉,收起劍回竹林下的小院了。
準確來說,是回師父的書房,一臉愁容地。
今日是天樞尊者檢查經書功課的日子。
曲未離偷的懶被師父一眼識破,絮絮叨叨數落了她大半個時辰。她低著頭看師父的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