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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不遂人意,無人料到這位聖人造出了煉魔鼎這種邪物,此行半數修士都成了煉魔鼎的餌料,花前也被捲入其中。
聖人發現了這個與眾不同的年輕人,他既不執著於什麼大義,也無一飛沖天的貪慾,他只在乎“自己”。看著他在魔氣的侵蝕下,不僅沒有被吞噬,反而一次比一次從容,聖人覺得有趣。
不知過了多久,花前醒了過來。太久未見天日的眼睛有些睜不開,朦朧了片刻過後,他才看清眼前發著光的是什麼。
是他自己。
或者說,是從他身上剝離出來的主魂。
聖人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了一句話:“新魔已生,此物是時候易主了。”
花前低頭,看見了自己經脈裡湧動的魔氣。
玲瓏派回不去了。外面還有紛至沓來的各路人士虎視眈眈。花前看著自己一塵不染的主魂,沉默著在煉魔鼎上刻下自己的紋印。
後來便是漫長、無休止的煉獄。他既維持著作為修士的記憶,又無法抵禦已成魔修的身體,沾染的鮮血洗不淨了,但唯一的執念沒有消失。他要煉成下一個魔修,才能從煉魔鼎中解脫。
直到大地靈氣初現枯竭,他在靈脈之上撞破了三大門派的秘密。
“什麼秘密?”祝凌雲問。
言昭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三臺約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當然,”身處三大門派,不知道的人才奇怪,“當年各派掌門為免靈脈落入魔修之手,生靈塗炭,佈下法陣隱藏了靈脈所在,並且定期派人駐守。”
“這是對外的說辭。”
“對外?”
言昭沒有直言,而是換了個話引:“你難道沒有好奇過,為何三大門派的靈力總是那麼充盈?甚至如今靈氣乾涸,人界多成焦土,這幾個地方也絲毫不受影響。難道真的只是地方選得好麼?”
“又或者——你想沒想過,大地靈氣為何枯竭得這般突然?”
祝凌雲大氣不敢出,因為他順著言昭的話想了一遍,腦海中已經浮現了一個可怖的猜測。
“隱藏靈脈的法陣只是個幌子,真正的法陣藏在它底下。所謂守陣也不是為了防魔修,而是為了防止有人發現那道真正的法陣。”
“真正的法陣,將靈脈切斷,引出了三道支流。”一陣咳嗽聲插進來,是沈從之不知何時過來了。他聲音虛弱,說出的話卻像一道驚雷。
“這三道支流,分別流向了璇璣、暮雪、玲瓏,這三大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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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遲到大王突然出現()
春秋鏡
月瓊樓立於山巔,過於盈盛的靈氣在她腳邊匯聚成雲霧,渺渺似仙境。她身邊就是萬丈深的裂隙,但她沒有多看一眼,而是背對深淵,和匆匆前來的玄其光對峙著。
三大門派共同的秘密敗露,最重要的那個人不在,反倒是他們兩個屈居次位的掌門在此爭持,真是有意思。
月瓊樓這般想著,對面的玄其光率先發話了。
“月掌門,沒想到你的春秋鏡,已修至這等境界了,”玄其光側耳聽了暮雪派弟子帶來的訊息,聲音不由得壓沉,“守三臺約的弟子皆已亡故,卻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活’了好幾個月。”
“若是沒有你的好徒弟作祟,興許還能再活個十載,可惜。”月瓊樓手若蓮花,托住了一隻自靈臺而出的鏡子。那鏡子古舊,鏡面看不清,除了一處陳年舊傷外,添了一處新的裂痕。
沈從之破了春秋幻術,靈脈之上的穢惡之事也一併暴露無遺。
原來不久前,魔修發現大地靈氣有枯竭之勢,四處肆虐間,闖入了靈脈法陣。他們殘害了守陣弟子,然後發現了他們保守千年的秘密。此事一旦公諸於眾,修真界必將地覆天翻,三大門派或成眾矢之的。
於是璇璣掌門第一時間主動找上了魔修領主。
魔修領主冷眼嘲笑,說爾等正派修士,齷齪手段倒是毫不遜色。璇璣掌門不與他理論,只說靈脈乾涸是遲早的事,他這裡有真正逃離之法。
也就是人人上下求索的,飛昇之道。
玄其光問:“你為何要替魔修掩藏?”
月瓊樓收起春秋鏡,冷然道:“這話你不應該問我,我只是個執行者。倒不如問問,璇璣掌門,如今在何處?”
此言一出,眾人都噤了聲。在場的還有不少璇璣派弟子,但無一人知道掌門所在,也無人聯絡上他。
月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