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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個噩夢。
直到手腕上的繩子磨出一點痛意。
她清醒過來,下意識就要從袖中摸索暗器解掉捆縛,但摸索半天也沒摸到。
“別找了,已經讓人給你卸乾淨了。”
風十娘驀然抬頭,正對上一張好整以暇的臉。
正是那個中了她的獨門劇毒還毫髮無傷的青年。
也是這時她才發現,周遭是雕欄畫棟,連她身下的軟墊都處處透著講究。
風十娘冷笑一聲:“蕭公子,不成想你不光有錢,還很有手段。”
言昭面色如常。他一點也不意外風十娘查到了他的底細,畢竟這一路上的曲折,都是她的手筆。若不是尋回了修為,方才那一支毒鏢足夠讓他嚥氣了。
“只可惜你非要趟這趟渾水,今日之事,只好讓蕭家來還了。”
“哦?”言昭挑了挑眉,“那你也太小看蕭家了。你以為那麼大的家業,盯著蕭家的人會少?況且……”
言昭湊近了些,放低了聲音:“等你知情不報一事洩露,看看誰死得更難看。”
風十娘臉色一僵,言昭便知自己猜中了。
她在不須歸地位不低,但不是教主。此次找上他們乃是自作主張。
“你想獨佔天罡心法,藉機篡位?”
風十娘狠狠咬了一下唇:“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你動手吧。”
“我不殺你,”言昭話鋒一轉,“我還要拿天罡心法找你換一樣東西。”
風十娘愕然,隨後冷下眼:“你跟魔教做交易?”
言昭笑了笑:“不,我是跟你做交易。”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放到了風十娘面前。
風十娘內心掙扎片刻,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你要什麼?”
“我要你幫我打聽一個地方。”
數日後,青州北端的海上出現了一艘不起眼的漁船。槳未動,船卻在徐徐離岸,朝海域而去。
午後的日光刺眼,言昭站在船頭,微微眯眼看著前方,一座島嶼的輪廓清晰可見。
此次要去的地方名叫雷公島,離青州海岸不遠,普通漁船半日就能抵達的距離。過去有漁民想在雷公島上歇腳或定居,但都被嚇了回來——原因如其名,島上氣候詭譎無常,尤其雷雨天居多。
據附近漁民所說,島上有能引雷之物,常在深夜閃如白晝。也有人說,島上有仙人,不喜人煙,故而以雷霆嚇退凡人,久而久之,便傳出了雷公島這個名字。
這些都是風十娘信上所述。
風十娘縱橫江湖數載,見多了貪得無厭、道貌岸然之流,如今碰到個做賠本買賣的傻子,簡直是天上掉餡餅。託她調查的也非什麼難事,索性做了一回信守承諾的“善人”。
不過對言昭而言,這卻是唯一有價值之物。
“快到了。”他微笑著朝身後的人說道。
君澤猜到了他的意圖:“你要聚雷?”
言昭點頭:“雖然每個境界薄弱的體現不同,探知的辦法還是有的。晶石遇到動盪時會發光,昨日雷雨時,我瞧見它亮了。說不定南柯石的媒介便是雷。”
說話間,船已靠岸。
雷公島比埋藏天罡心法的島還要小上許多,幾乎就是一個小山頭。
言昭挑了個好時辰,到島上時天邊已染上夕色,這個時節的夜裡最容易落雷。
有一條階梯從山腳延伸到半山,是前人半途而廢修的山道。如今已被草木覆蓋,但輪廓還在,爬起來省了不少力氣。
君澤走在前頭,言昭緩步跟著,忽的想起什麼,便問道:“對了,師尊為何只失了神力,記憶尚在?”
君澤:“修為留在了東極境,至於記憶,我亦不知為何。不過從跡象來看,我是以離未的角色進到了這裡。”
言昭入境之前將南柯石的來歷翻來覆去地查過,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南柯石給你下了任務?”
君澤:“嗯。上一世任務未成,便落到了這裡,也就是畫舫落水那一日。”
言昭:“上一世……果然沈將軍也是師尊麼?”
君澤微微頷首。
言昭卻是百感交集。上一世他看著君澤赴死無能為力,蹉跎遺憾了一輩子,好在如今……
他平復了一下心緒,忽然想到若是以離未真神的位置,君澤只要完成了任務便能出境。他不由得追問:“那這一世的任務是什麼?”
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