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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君澤的那一個。
地方是熟悉的九重天,不出他所料,師尊最憂心的還是真神一事。他看著君澤有條不紊地料理完正事,而後畫面一轉,回到了妙嚴宮。
月色照人,投下斜長的影子。
君澤推開門,朦朧的光影勾勒出趴伏在桌案上的身影,顯得格外安靜。
可惜沒安靜多久。被君澤抱回榻上時,他就醒了。
看見自己說話時的神情,言昭眼睛有些不知該往哪裡放。他的確愛撒嬌,但還是頭一回用這種“局外人”的視角看自己撒嬌。不知是不是錯覺,這樣看過去,榻上的他似乎比任何時候的自己都要柔軟。
就在他終於敢正視時,畫面中的自己做了一個不曾預料的舉動——他親了一下君澤的唇角。
言昭和畫中的君澤同時愣住了。
他看著君澤慌神走出殿門的背影,心砰砰直跳,不著調地想:原來師尊喜歡這種?
天亮過後,兩人如常在院中練劍。練到乏時,在院中央的大樹下小憩。君澤看著天際出神,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眉心微蹙。
言昭通著銀珠,細微的震盪讓他當即瞭然——這是君澤察覺到幻境的異樣了。
隨即,懷中人落下了不該有的淚。狂風大作,言昭聽見了自己的聲音裹挾在呼嘯的風裡,是當時他在南柯石外的呼喊聲,帶著顫抖的泣音。而君澤似乎也穿過幻境中的他,聽見了那道聲音。
頃刻間,幻境如同被打碎的鏡子,崩裂在最後那個帶著淚水味道的吻裡。
言昭回到現實,頭一個反應是疑惑:原來只是一個吻嗎?他還以為……
不過,君澤剋制慣了,對他而言,最隱秘難言的慾念,的確也就止步於此。
唔,那昨日為什麼沒有糾正他?言昭轉念一下,又明白了。但凡是他想要的,君澤大抵都不會拒絕。
這樣一看,豈不像是他在引……引誘……
羞恥感爬上心頭,撓得他又在枕間埋了一會兒。
同時他又無比慶幸,若是沒有自己面對南柯石時孤注一擲的抉擇,又怎麼能撥動君澤的心絃?
就這麼磨蹭了半天,已經快到晌午。
言昭將那銀珠收好,披上外衫走出了殿門。
他走到夢境中那棵大樹下,仰頭望著葉縫中透出的日光出神。
這棵樹自他頭一回來妙嚴宮時就在了,一直是亭亭如蓋的模樣,不知見證了多少時光,又刻印了多少回憶。
言昭微微一笑,想起還有正事未了,收回了目光。他抬手一召,髮帶與束袖便齊齊從屋內飄到了他手心。他叼著束袖的帶子,先攏起了長髮。
慈濟神君走進來時,瞧見的便是這樣一幕。
君澤一早便應天帝的傳召去了,他在主殿整理著萬真大會的結果,忽然收到君澤傳音,說是言昭若醒了,喊他去一趟冥府。
慈濟起先納悶:言昭也不怎麼貪睡來著,這都什麼時辰了,居然還未起?
而後他往長陽殿去,沒尋到人。又去了小院,以及其餘邊邊角角的地方,都沒見著言昭身影。
他看著僅剩的長華殿,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言昭不是沒在長華殿留宿過。然而如今情況全然不一樣了,他不想自己謹言慎行非禮勿視的大計,在開篇就濃墨重彩地記上一筆。
於是慈濟提前出聲打了招呼,聽見含糊的回應聲,這才放心進了院門。
言昭瞧著確實是剛起的模樣,慈濟鬆了一口氣,走到他跟前:“帝君這會兒去地府了,他說你……”>r />
斑駁的樹影晃開,一抹淡紅的印記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撞進眼裡,慈濟神君從容的話音當即卡了殼。
“說我什麼?”言昭歪頭看了他一眼。
“……說讓你去一趟。”
慈濟還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痕跡,會在鎖骨這麼曖昧的位置,言昭已經束好了發。衣袖隨著他的動作滑落,露出腕上相似的痕跡。
不該閃的靈光直挺挺劃過靈臺,給了慈濟神君當頭一棒。
慈濟:“……”
其實那些痕跡不多,再晚來一步,等言昭穿戴整齊後便看不見了。
他無言地望著屋簷,很想倒回進門前,給習慣快步的自己來上一腳。
“好,我知道了。”
言昭動作熟練地綁好了束袖,看他眼珠亂轉,又用力眨著眼,疑惑道:“你眼睛不舒服?”
慈濟乾笑一聲:“沒事,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