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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匿影訣,鬆了口氣道:“真是背運,走到哪都碰上。”
顧君輕跳下他肩膀,變回人形,說道:“我的媽呀,這些人簡直是瘋了,明明自己沒理,胡攪蠻纏些什麼?”
顧年遐卻神色凝重,仍趴在晏伽身上,蹙眉思索著什麼。
晏伽看了看他,問:“你在做什麼?”
顧年遐:“思考。”
晏伽:“先從我身上下來再思考。”
顧年遐非但不理,反倒得寸進尺地在晏伽背上蹬了幾腳,直接竄到了對方頭上,像頂狼皮帽子似的扣上去,低下頭,隔著面紗四目對視:“剛才顧君輕說什麼?‘明明自己沒理’,對吧?他們自己必然也清楚是沒理的,僅憑一個不知來歷的家僕,如何定我的罪?”
“所以呢?”晏伽已經在想著怎麼才能快準狠地把顧年遐從自己頭上逮下來了。
顧年遐道:“他們自知無法讓我認罪,卻還是來了,折騰許久,無非是要我和那家僕親自去對峙。但三七坊是如何被滅、這人又是怎麼獨獨倖存下來的,我先前一直無暇去想。”
眼下的蘅宮,唯有北境狼族的族長,即顧氏一族的“先知”孤身駐守。而顧年遐的母親則是族內地位同樣舉足輕重的祭司,除了祭禮告祝大典時會回來待上許久,其餘時候常年在外,對蘅宮諸事鞭長莫及。
凌絕宗顯然就是看準了這個時機,故意前來發難,但不會真的與顧氏結仇。這些魔族雖然曾向上古諸神許諾過絕不殘害凡人,但在人族眼中畢竟是異類,就總有翻臉不認人的那天,他們就是再傻,也不會自己上趕著找死。
唯一的理由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凌絕宗另有圖謀,才不惜冒著得罪北境狼族的風險來此興師問罪。
晏伽覺得顧年遐說得不無道理,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如此說來,他們在你家地盤上大吵大鬧,反倒讓人顧不上去想……三七坊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那小徒弟快要恨死我了
顧年遐的尾巴用力甩了兩下,抽得晏伽脖子生疼。他終於忍無可忍,一把將對方扯了下來,揪著後脖子,佯裝凶神惡煞道:“下來!”
“我說得有沒有道理嘛?”顧年遐爪子耷拉在胸前,額頭印記亮晶晶的,“我們先回去,等那群人睡了,就偷偷溜走,去三七坊看看。”
顧君輕立馬跳起來:“我也去!”
晏伽不討厭小孩子,甚至還能逗幾句玩玩,但也僅限於不讓他帶孩子的前提下。
顧年遐被晏伽放到地上,又攀著他的腿噌噌爬了上去,重新扒回他肩膀,打了個哈欠:“本少主困了,回去吧。”
晏伽震驚不已,問顧年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顧年遐不假思索:“偷酒賊。”
晏伽點點頭,頂著一頭沉重的斗笠便往前走:“說得好,我還要偷小狼呢,兩隻一起偷了去賣,走吧。”
“留步——”
第四道聲音突兀地插進來,晏伽下意識地準備摸刀,就聽那聲音又道:“不必如此戒備,是我。”
是顧氏族長,顧影拙。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轉了回來,正默默站在幾人身後看著這場鬧劇,面上笑得七分冷三分假,相當有損一族之王的氣度。
晏伽鬆了口氣,收回手,說道:“是你啊,怎麼,一見面就認出我了麼?”
顧影拙笑了笑,看向顧年遐,說道:“年年,不能胡鬧,趕緊下來。”>r />
顧年遐極其不樂意地說:“爹,他都已經跟我說好了,要去三七坊走一趟。”
顧影拙皮笑肉不笑,臉已經有些陰沉下來:“走什麼走?別添亂。”
晏伽樂道:“沒有的事,你家少主大人英明神武,我等心甘情願拜服。”
顧年遐拱拱鼻子,從晏伽身上跳下來,變回人形被顧影拙拎到身後。
顧影拙一點沒慣著他,拍了拍顧君輕的肩,說道:“你們兩個先下去,我和這位客人有事情談。”
顧君輕恨不得趕快逃離是非之地,畢竟晏伽還抱著一罈酒。他把自己手中那壇酒往晏伽懷裡一塞,拉起顧年遐就走。後者不情不願,但也違抗不了親爹那命令的眼神,只得幾步一回頭地跟著顧君輕往寢殿走了。
晏伽瞧著不斷回頭的顧年遐,笑道:“兒子養得不錯啊,都能化形了,還挺俊。”
顧影拙嘆道:“一天天就會折騰鬧心,動不動就往外跑著不回家,跟他娘一模一樣。”
晏伽搖搖頭,說道:“小孩嘛,有點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