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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伽把顧年遐輕輕放到地上,伸出手替他一圈圈揉起肚子來。剛才餵給顧年遐的大部分都是性熱的靈草,小狼肚子摸起來熱乎乎的,晏伽揉了一會兒,忽然說:“走的時候,多帶些靈草。”
“為什麼?”顧年遐眼睛張開一條縫,有氣無力問道,“我可不吃了。”
晏伽:“冬天餵你吃幾根,過來趴我手上,能當手爐用。”
“……”
顧年遐語塞,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閉上眼睛裝死。
“生氣了?”晏伽樂道,“我感覺你肚子又鼓了一點。”
顧年遐四腿朝天躺著,尾巴不高興地捲起來,又不是很解氣,輕輕在晏伽手背上抽了一下。
只不過晏伽揉肚子的手法實在是很舒服,沒過一會兒,顧年遐就徹底眯眼放鬆了下來,尾巴不自覺地捲上對方的手腕,一下下輕蹭著。
晏伽暗自思索著,顧年遐秋天的時候會不會掉毛,他好撿來做毛筆用。想著想著,他到底是沒收住手上那股欠勁兒,直接從顧年遐尾巴尖上薅了一叢下來。
“我不是故意的。”晏伽怔了一下,趁著顧年遐沒反應過來,又飛快把那撮毛塞了回去,“好,你看,我放回去了。”
顧年遐忍無可忍,氣得直接坐起來,但是沒什麼力氣,起到一半又啪嗒躺了回去,軟成一塊小狼餅。
他抬起眼皮,好奇地看著晏伽在自己肚子上打太極一般遊走的雙手,覺得渾身脈息越來越流轉自如,身體也比方才輕快了不少。
“你是在用法力給我調息嗎?”顧年遐問他。
晏伽點點頭,不以為意道:“這樣調息的辦法最快,我與你的法力本源最為接近,比一般人更省力氣。”
人族和魔族天生有著法力上的溝壑,同族之間互相調息,可以一日千里,但反過來則必然事倍功半。但是晏伽剛才所用的法力,並不像純粹的人族氣息,也與狼族之力迥然不同,顧年遐只覺得哪裡說不上的熟悉。
“你的法力和其他靈脩都不一樣。”顧年遐說,“和魔族也不一樣。”
倒不如說,晏伽調息時給他的感覺,猶如一股清冽的泉水忽然注入四肢百骸,他起初甚至沒有意識到那是法力,渾身氣血就漸漸疏絡起來,潤物無聲。
晏伽道:“的確不同,我不用尋常靈脩的法門修習,雖然和你們也不一樣,但從本源上來說十分相近,歷任越陵山掌門都要如此,才能在外界的封印躁動時加以平息。”
“你一路上提到的外界,究竟是什麼地方?”顧年遐問。
“四海之外、大荒之中,天地更廣闊的地方。”晏伽說,“你我所處的,不過是其中一隅。”
【作者有話說】
應該沒人會被標題騙進來吧(探頭)
標題就~很~正~常~啊~♂
(念慈花取名自念慈菴川貝枇杷膏,我天生起名廢,實在是想不出名字了,抬頭看到了桌子上的枇杷膏,隨手就徵用了……)
這兩天真的到處奔波,還要交材料好疲憊,下週要寫的東西有點多,稍微晚點更,週四週五一共更三章哈~
修道者亦殉道
顧年遐想了想,說:“那你教給我,我幫你。”
他眼睛亮晶晶的,很難讓人說出拒絕的話。晏伽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已經不是掌門了,這件事情與我無關。”
“來都來了。”顧年遐感覺肚子好多了,翻身爬起來,一陣鈴鐺亂響,變回了人形。
晏伽俯下身去,雙手一點點摸著建木附近的地面,沉吟片刻,說道:“諦聽之術也沒辦法探知下面的情況,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隔絕我的法力。”
“土壤中被人淋了汙血做封印,我族只能從至純的息壤中脫生,否則只能依附根鬚苟延殘喘。”蜉蝣說,“新生的蜉蝣不能鑽出地面,建木才會枯萎。”
“我來試試。”
晏伽取出短刀割破左手腕,鮮血順著指縫流淌滴落,落在龜殼般翻裂的土壤之上。顧年遐詫異地看著他面色冷靜地劃出第二道傷口,血流如注,問道:“你做什麼?”
“破開封印。”晏伽說,“建木的繁茂關乎外界裂隙的封印,我們得讓蜉蝣重新轉入輪迴。”
血跡如珠玉滾落刀刃,半點沒在雪白的鋒刃上留痕。晏伽見血已經流得差不多,當即雙手結印,施了淨化的咒文。然而那土壤只是微微鬆動了一瞬,一股更為強大的阻力自下而上反噬,他迅速抽回手,卻還是被趁虛而入了片刻,經脈陡然紊亂,一口血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