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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不會給我——”
他話說一半,忽然噎住了,臉上一陣燒起來,牙齒僵硬地啃著筷子,尾巴也不搖了。
晏伽不明就裡:“不會給你什麼?”
“不、不會……給我揉尾巴。”顧年遐聲音低下去,“我又不讓別人摸我的尾巴。”
晏伽心想自己就不該問,好不容易忘掉白天的事,怎麼又扯回去了。
“學宮有什麼好教的?”他岔開話題道,“修煉術法須得因材施教,各人根骨、天賦都不同,也沒有任何人能兼修多道,為人師者同樣如此。讓善用劍的人去教善用符的人,其結果必然是老師以為學生是庸才,學生覺得老師誤人子弟。”
顧年遐點點頭:“我知道了,所以我練不好御劍,是因為老師也不會。”
“……你還是沒聽懂吧。”晏伽道,“算了,先吃飯,等會兒我教你御劍。”
徐府太過安靜,而且在這裡御劍實在有點顯眼。吃過飯,晏伽帶著顧年遐去了金陵城外的一處小矮丘,四面空曠無風、視野開闊,只有一汪湖泊映照澄空,很適合放開手腳去練習。
晏伽手持一柄隨手從徐府庫房裡翻來的鐵劍,掌心凝結法力,接著將長劍信手一拋,縱身躍上了劍身,轉頭看著顧年遐:“讓法力附著在劍上,試著騰空,先不要飛太高。”
顧年遐將法力凝入佩劍,猶豫片刻,學著晏伽的動作翻身跳上,剛一上去就差點沒站穩,左搖右晃地平衡了半天,才堪堪站穩。
“穩住。”晏伽飛到顧年遐身邊,扶正他的後背,“是你御劍,不是劍御你,你的法力附在劍身上,所以它也應該聽憑你的調動。”
“是劍的問題嗎?”顧年遐看著近在咫尺的地面,問道,“你站得比我穩多了。”
晏伽笑出聲道:“我這是從一堆破爛裡翻的,劍身都快鏽斷了。而且就算我手邊沒有劍,拿根樹枝也能飛起來。御物之術的關竅在於從心所欲,你心慌意亂,當然站不穩。”
顧年遐扶著晏伽的胳膊,兩腿站直了,試著飛了兩步:“我會了。”
“你會了?”晏伽鬆了手,“飛兩下我看看。”
顧年遐剛要有所動作,突然腳下一滑,險些沒站穩。晏伽眼疾手快將他撈起來,顧年遐順勢往對方身上一撲,整個人緊緊掛了上去。
“下來。”晏伽託了託他的屁股,“好好練,等學成之後可以去各大仙門設立的仙署申領御劍牙令,若是沒有這個東西,是不準在有人煙處御物飛天的。”
顧年遐不說話也不肯下來,胳膊在晏伽身後收緊,尾巴也垂下去。
晏伽拗不過,嘆了口氣:“行了,不想練就先不練,你先下來。”
而且他總覺得那條尾巴若有若無地往他腿上蹭,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晏伽哄著顧年遐,讓他慢慢站到自己劍上。一柄鐵劍根本站不下兩個男子,晏伽的手虛虛攬著顧年遐的腰,讓他後背貼在自己胸口,說:“不要總往下看,要往前看,你的路在前面。”
毛茸茸的尾巴在晏伽兩腿間甩來甩去,他回想起之前的事,有些無奈,但又控制不住自己手欠的衝動,上手捏了捏。
“尾巴放好,別亂晃。”他還為此找了個比較正經的藉口,“你要是非得帶著尾巴御劍,就保持好平衡。”
顧年遐點了點頭,努力穩住身形,才開口問他:“對了,剛才在徐晚丘房裡那個人是誰?”
晏伽扶著他的腰,又御劍往上飛了些,看著四下無人,才說:“我不知道,但是聽那個人所說,仙道中有關飛昇的傳聞,就是學宮的手筆。”
“他們果然是想拉攏徐氏。”顧年遐道,“但是徐晚丘懷疑的,應該不只是這一件事。”
“她說事關徐家祖傳的秘辛,看來傳到她這一代,已經殘缺不全了。”晏伽道,“如果也和學宮有關的話,那對手可真不簡單,連這種埋進土裡的陳年舊事都知道,而且恐怕比事主本人還要清楚。”
顧年遐道:“明日我想辦法查一查。”
“先別輕舉妄動,等我安排,聽話。”
晏伽又御劍往前飛去,帶動流風從身側拂過。顧年遐側過臉看著他,只覺得面前人的容貌在月色下分外皎然,俊美無匹。
這晚自然是沒有好好練成御劍,兩人慢悠悠地飛回徐府,落地時發現廂房的門虛掩著,裡面透出微弱的光。顧年遐一手按著佩劍推開門,吱嘎一聲,屋裡的人也回過頭,果然是徐晚丘。
晏伽進來後反手掩上門,問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