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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你是說你們兩個……你選了晏掌門做夫人?”
顧年遐生怕她會不同意,緊緊抱住晏伽的胳膊:“我打贏了,母親,我當然可以自己選。”
“不懂事!”顧醴慍道,“怎麼能拉著晏掌門與你一起胡鬧?我與樂仙師是至交,他也算你的兄長,休得胡來,年年。”
“祭司大人。”晏伽適時開口,“他倒是沒有胡鬧,這玉墜子是我好好收下的。”
顧醴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手放在顧年遐肩膀上緊了又松:“你們,真的如此?”
顧年遐護著晏伽的樣子,與顧影拙當年在仙道眾人面前護著自己的樣子別無二致,顧醴看得出了神,很快又抽回心緒。
“年年,你可想好了嗎?要知道人族與我們不同,他們一二百載的光陰中所需的情愛與相伴,我們或許也有,但絕不如他們那般相濡以沫、衷腸婉轉。”顧醴又勸道,“晏掌門是樂仙師唯一的徒弟,若涉及他終身之事,我也須得慎重,不可縱你一時新鮮貪玩。”
顧年遐皺眉:“我沒有貪新鮮。”
“多謝祭司大人念及我師尊。”晏伽反握住顧年遐的手,“我倒是覺得,年年在這事兒上已經分外慎重認真,我接下這玉墜,也是自己要同意的。”
顧醴見狀,也徹底不再說什麼,拍了拍晏伽的後背,發覺已然堅實不少,彷彿又看到了故人的影子:“你也是長大了,這三年來你必然受苦不少,仙道那裡如今依舊對你不甚客氣,今後也不必再受他們窩囊氣了。你師尊當年嘔心瀝血了多少載,到頭來在那群宵小口中落得個十惡不赦,全然不值得。”
顧年遐也道:“先前我們調查三七坊滅門與學宮秘法之事,裡面少不得有那些靈脩插手,尤其是那個凌絕宗,這一路沒少找我們麻煩。”
“凌絕宗……甚是耳熟。”顧醴喃喃道,“是今年要作為東道主舉辦仙盟大會的那家?”
晏伽點頭:“是,三七坊從前似乎與凌絕宗來往很是密切,尤其是我休養這三年,他們究竟都做了些什麼,還需要查下去。”
“身子如何了?”顧醴問他,“待銜枝禮後,讓年年助你調養一段時間再說吧,其他事可以放一放。”
晏伽心說這小子現在滿腦袋都是雙修呢,皮笑肉不笑道:“還好,多謝祭司大人了。”
即位儀式按時辰開始,晏伽坐在客席之上,看著顧年遐身著禮裝走入殿中,長袍委地,靴上流蘇銀鈴碰撞環響,黑髮仔細地編在身後,雙耳墜著明珠流蘇,自少年逐漸轉為青年的臉龐上仍有幾分稚氣,但已經比兩人初見時硬朗了許多。
晏伽此刻清楚地意識到,他的小狼真的在自己眼前一點點長大。
顧醴作為大祭司,要在這個時候為顧年遐禱唸祝詞,降下狼王之祖的誥命。顧影拙則將他額頭的狼王之印擦拭明淨,行禪位禮,象徵著狼王血脈的正式更迭與繼承。
流芳殿中一聲聲鐘鳴與鈴響此起彼伏,聽得人心中舒展、如有春風吹拂。晏伽喝了一口茶,滿眼驕傲地望著顧年遐低頭聽取祭司的禱告。
年輕的狼王從祭司臺上轉過身,目光投向臺下坐著的晏伽,接著便化為白狼的模樣跳下臺去,慢慢走到晏伽面前,溫順地朝他垂下了頭。
“做什麼?”晏伽不明就裡,還是伸出手撫了撫他的臉,“結束了嗎?”
“跟我來。”顧年遐拱了拱他的手,“到我背上來。”
晏伽雖然不懂他們狼族的傳統,卻也知道今天是顧年遐最重要的即位儀式,便搖頭道:“哪有你剛當上族長,我立馬就騎你身上的?”
顧年遐笑笑:“不用擔心,這是我自己願意的,來吧。”
晏伽無奈,見顧年遐仍舊堅持,只能跳到他背上,順了順白狼頸側的長毛:“去哪兒?”
顧年遐帶他飛奔出了蘅宮,一路越過茫茫無際的雪原,不知跑了多久,最後在一處高聳的雪崖邊緣停下。那裡生著半截狀似枯死的斷木,然而那乾枯的枝杈上竟然又生出了嫩綠的新枝,新芽在枝頭待放,即便風摧雪折,也絲毫不能撼動半分。
“這裡是不周山上長了千年的神木,西王母座下青鳥曾在此棲枝停留,這棵樹沾染神力,常綠不死,無論過了多少年,總會長出新芽。”
顧年遐說著,小心翼翼地從斷木上折下半截綠枝,用牙齒咬著,回頭看向晏伽:“送給你。”
晏伽伸手接過,覺得一股暖意順著手心爬上來。他握著那根樹枝,俯身珍重地吻上顧年遐的額頭:“你是早就想好了,銜枝禮和即位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