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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向顧年遐的目光裡也多了三分疑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死了,是不是也有你的份?”顧年遐冷聲問他,“你竟然還在這裡與他們一起,為何不替你師父報仇?!”
“你閉嘴!”懷鈞瞬間被戳中了最痛的那份心思,“你懂什麼……你一個魔族……”
顧年遐又向前踏出一步,寒冰落在他的利爪之下,生出尖銳的冰凌,“早就看你們礙眼,今日若沒人站出來給我一個說法,新仇舊賬,我就一併與你們仙道算個明白!”
眾靈脩立時勃然色變:“誰、誰和你有舊賬……你要幹什麼?快,列陣!它要衝過來了!”
白狼周身的冰凌忽然如同蓮花一般四散綻開,如同沖天的刀刃,齊刷刷向天上的靈脩飛去。越陵山眾弟子見狀也騰空而起,以劍氣凝成劍陣,化作結界堪堪攔住了那些寒冰。
但魔族的千年冰魄又豈是人族可以抵抗,很快那劍陣便被寒氣衝散。顧年遐怒吼一聲,寒冰幾乎結滿了拜月頂,霎時天地劇變,先前還萬里無雲的天,倏然變得陰雲密佈起來。
兩把長劍穿過冰霧直直向顧年遐飛來,他閃身一躲,那兩道劍光便釘在了他腳邊的石隙中,很快又自行抽了出來,受到召喚返回主人手中。
林惟竹和蘇獲出現在懷鈞身後,劍鋒一揮:“再近前半步,格殺勿論。”
“我會怕你們?”顧年遐冷笑著逼向前,“沒人承認,今天我就掀了這兒!”
“畜生,口出狂言。”
孫煥塵御劍上了半空,看了懷鈞一眼,對他說道:“北境狼族果真如傳聞中所說,不過蠻夷野獸罷了,如此兇殘的畜生,你們越陵山難道還要留它活著回去嗎?”
“此事不必你們孫氏插手。”懷鈞漠然道,“北境狼族乃上古魔族孑遺,非我等血肉之軀可以相抗,孫宗主若不想門中弟子再招來殺身之禍,便快些離開。”
“北境狼族將晏伽逼落山崖,看似是助了仙道一把,但死未見屍,如今這白狼又跑來仙盟大鬧,懷掌門也不疑心?”孫煥塵厲聲問道,“還是說越陵山原本就是與魔族沆瀣一氣,互為倚仗?”
“閉嘴。”蘇獲卻轉而拿劍指著他,“否則就讓你們孫氏弟子去對付這頭白狼。”
顧年遐的質問如雷貫耳,而他同樣也聽到了靈脩們憤怒的聲音,將晏伽的罪狀羅列而出,一樁樁一件件都十惡不赦、罪該萬死,聽來似乎真的確鑿無疑。
可那些靈脩每一聲脫口而出的唾罵,都伴隨著說話之人自心底湧出的肺腑之語,二者竟截然不同。
顧年遐也不知為何自己能聽得清清楚楚,似乎除他之外,就再無第二個人可以聽見。
“戕害無辜仙門弟子,修煉邪道,罪不容誅!”
——若他真的飛昇成神,豈不是仙道千古第一人,叫我們這些人該如何自處?無論如何,必須將這張狂之徒打壓下去!
“欺世盜名之輩,枉為仙道宗師,簡直令我等蒙羞!”
——可惜了,最後竟也沒有從他口中撬出飛昇之法,看來越陵山百年來瞞著仙道的秘密不少,如此自私自利,真是可恨!
“都是我們親眼所見,如何能冤枉了他?”
——此事的確存疑,但越陵山實在是太如日中天了,再如此下去,我等都要被他們壓一頭!憑什麼他們就能天才輩出,而我們這一生即便苦苦修煉也難以望其項背?讓他們受些磋磨也好,至少將他們手裡有的分給我們一些,他們不會虧多少的!
萬劍如雨般向顧年遐傾瀉而下,他以冰魄阻擋,並未被傷及分毫。緊接著巨大的白狼騰空而起,身軀轉瞬間便壯大如山嶽,遮天蔽日,竟是變化了法天象地之形,一爪便掃飛了許多靈脩,寒氣直衝雲端,襯得頭頂陰霾越發低垂。
“這白狼瘋了,攔住它!”
顧年遐忽然覺得脖頸後面一痛,不知是什麼東西刺傷了他,但此刻他沒心思去想,只是不停地衝撞前來阻攔他的靈脩,心中痛不欲生、怒火難抑。
“你們為什麼不說實話?他沒有做,他不會做這種事!”
顧年遐忍無可忍,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壓著自己的脊背,扯著他陷入狂怒之中——
“我早就想掀了你們這破爛仙盟了!狗屁的修煉成仙,做你們的大夢去吧!現在他死了,我要你們都不好過!”
【作者有話說】
這章是晏伽通感所看到的視角,其實很久以後懷鈞又給他講了很多細節,而且經過了300的全主觀情緒色彩的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