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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業,卻已經在家學一脈上平庸數十載,她是難得一遇的百年流火奇才,因不受家中重視,七歲那年便離家拜入三清門,被門主青獅真人收至座下,只用了兩年便成為親傳弟子。
在那群前來赴宴的賓客裡,他兩家算是顯赫名門,在淮河以北勢力龐大,彼此間的交情自然也盤根錯節。
展煜從袖子裡扯出一卷皺皺巴巴的東西,衝晏伽晃了晃,得意道:“小爺我可是救了你一命,還不快謝謝本少爺!”
晏伽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東西,展開看了看,難得神色微變:“石林的地圖?”
展煜道:“早上我和蕭九來找你,沒想到你早就走了,不過倒是看見那些人鬼鬼祟祟地出來,跟多見不得人似的,我就進去瞧了瞧,果然在你枕頭底下翻出了這個,我一看就知道他們要攀扯你,便隨手拿了來。”
晏伽抬起眼,表情頗為惡寒:“你怎麼知道哪個是我的床?該不會……半夜扒著窗戶偷看吧?”
展煜大怒:“滾蛋!你那破木頭棍子就杵在床邊,我想不看見都難!”
晏伽捲起那張被揉皺了的地圖,看向蘇獲:“物證在這裡,現在怎麼辦?”
“這有何難?”
蕭千樹沒等蘇獲說話,右手兩指一抬,被晏伽拿在手中的地圖忽然騰起一團青焰,頃刻間包裹了那脆弱的紙卷。
晏伽嚇得將地圖甩了出去,幾乎是蹦著往後退:“等等等等!我就剩一隻手了!”
“三昧真火,不會燒到你。”蕭千樹道,“要不要去山下吃東西?”
“地圖就這麼毀屍滅跡了?”晏伽問蘇獲,“燒都燒了,你就當沒看見,如何啊?”
蘇獲:“什麼地圖?”
展煜:“就是,什麼地圖?”
蕭千樹:“沒有地圖。”
晏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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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伽的左臂傷得不輕,縱然有浮俶長老的傷藥,也不過暫緩傷勢,要在第三輪選試前徹底痊癒是不可能的。
舞弊事發,他住的那間房裡已經沒人了,只剩他自己,也算清淨。
當晚弦無雙過來看望他,以療愈之術助他調息。晏伽稍微覺得舒服了些,躊躇半天,扭扭捏捏地道了謝。
“不用謝我,白天聽他們說起這事兒,真嚇了我一跳,不過那時會場太亂,我沒找到你,便想著晚上帶藥過來。來之前抽空去和樂仙師說了一聲,她也叫我來探望你。”弦無雙說,“好在第三輪選試無須過多仰賴體格,你好好養傷,不要太過憂心,應該沒什麼大礙。”
“第三輪考什麼?”晏伽問道。
弦無雙伸出手指,一隻月白色的蝴蝶躍然指尖:“修道者,以自身丹腑中清濁二氣結成金丹,其間能夠令丹田運轉、清濁之氣輪轉不歇的氣勁,就是‘法力’。人之仙緣生而不同,法力自然也有高低強弱、五行分屬上的差異,但即便身懷絕世的強大法力,不會驅使呼叫,也是無用。”
晏伽恍然道:“所以,第三輪就是對法力御使的試煉?”
弦無雙點頭道:“之前的內力與御物之試,都是最簡單不過的考驗,無需什麼太高的技巧,但第三輪便要看你這個人身懷幾何法力、又能使出幾成。若法枯而技高,如同玉盞金盃中所盛卻是泥漿;若法強卻技窮,則如美玉困於石中,除非玉石俱焚,否則只可觀而不可取,終是可惜。”
晏伽思索片刻,搖頭:“我不懂。”
弦無雙笑笑:“無妨,我和你說簡單明白些——你體內的法力是為‘道’,而你如何驅使這些法力,便為之‘器’,就像一把劍,該如何揮砍能使樹木斷裂,又如何才能劈開山巒,我們這些人一代代苦於鑽研修煉之法,便是為了尋求以器御道的極致。”
“這就是你們說的修仙問道嗎?”晏伽問,“懂一些了,但從前沒人教過我這些。”
“你天資很高,我想即便無人教導,也不難自己摸索出門路。”
弦無雙說著,不自覺地摸了摸晏伽的頭。他平日裡對其他師弟師妹也是這樣,摸完才覺出不對,想起晏伽似乎很不喜歡別人這樣碰自己。
不過晏伽這次竟然也沒躲開,只是出神地思索著什麼,接著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弦無雙覺得這孩子相當孺子可教,便暗暗感嘆,說不定這次的收徒大會真有黑馬。
“對了,你為什麼要來和我說這些?”晏伽忽然問他,“你也是參試者之一吧,就不怕我真的聽了你的話,較起真來和你搶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