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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跟人論道,個個被你說得啞口無言,我倒想聽聽,你到底都會說些什麼。”
晏伽坐沒坐相地靠著書案,手搭在膝上,說道:“當然可以,不過要是我講服了你,你就得答應加入小書齋,怎麼樣?”
“一言為定。”溫哲久難得點頭。
那也是一樁可以稱作美談的軼事,兩人在書齋裡對坐講論了整整三日,從未有人踏出過一步。起初展煜和蕭千樹還在旁聽著,後來實在是覺得暈頭轉向,又困又餓,便悄悄遁了。
三天後,書齋的門開了,溫哲久一身素淨法袍走出來,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波瀾。但是晏伽坐在書齋裡,望著手邊筆走龍蛇的墨跡手稿,對走進來的展煜二人笑了笑:“成了。”
“他答應了?”展煜難以置通道,“你跟他說什麼了啊?”
晏伽擺擺手:“沒什麼要緊的,大概他被我折服了吧。咱們小書齋又拉進來一個人,往後可能真的能在仙道中打出名號呢。”
他起身要走,忽聽得身旁檀香架後面有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扭頭一看,一團毛絨絨的白色埋在散落的書卷堆裡,正拱來拱去的。
晏伽眉頭一皺,伸手撲開最上面的一卷書,那隻小白狼的腦袋就露了出來,吐著舌頭彷彿在笑,尾巴也從後面彈出來,搖搖晃晃的。
“這是你救的那隻小狼?”蕭千樹驚奇道,“居然沒有死。”
晏伽將小白狼提到自己腿上,按在懷裡揉了揉:“命大,我給救活了。不過你這小東西什麼時候躲在這兒的?”
小白狼照例向他翻肚皮,撒著嬌求摸。晏伽無奈只能將手按在那軟乎乎的狼肚子上,一圈圈揉著:“真是個祖宗。”
邊上兩人目瞪口呆:“你、你這,居然能跟摸狗似的?這真是狼嗎?”
晏伽晃了晃另一隻手上還未好全的傷口:“不是狼難道是兔子?剛撿回來那天咬的,差點連皮帶肉撕下一層。不過這狼崽通人性,知道咬錯人了還跟我賠不是。”
展煜的手癢癢起來,吞了半天口水,問道:“我能摸摸嗎?”
晏伽:“那你得問它。”
小狼崽原本還在晏伽腿上享受,一聽這話立馬跳起來,渾身的毛都炸開,齜著牙衝向展煜,喉嚨裡發出嗚嗚的低吼聲,顯然是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不給摸算了。”展煜訕訕地收回手,“真兇。”
“它這樣是好的,至少不會是個人就親近,要不然肯定還會被抓第二次的。”晏伽說,“等它傷再好點,我把它放出去。”
蕭千樹不知從哪摸出來一隻小葫蘆,拋給了小狼,它很新奇地拿前爪按住,然後撲咬幾下,仰面翻倒在晏伽身上,用四隻爪子輪流蹬著玩,不亦樂乎。
狼崽子還很小,但吃得卻多,晏伽每天要喂他四頓、喝許多水,直撐得肚皮滾圓不能動彈,才鑽進他懷裡讓按肚子。這次跟他在書齋裡待了三天,出來之後便埋頭狂吃,餓死鬼投胎一般。
晏伽簡直懷疑自己不是撿了只狼崽,而是撿了條小狗回來,這黏人勁兒他甚至都沒在狗身上見過,每天早上睜眼起來看他不在床上就要嗚嗚唧唧地叫,幼小的嗓子尚且發不出那種威嚴的狼嗥,只能用這種聲音到處找人。
但是有這麼個小東西陪在身邊,也算是了卻他一個人平日裡修煉的寂寥之感。
仙盟大會之後,晏伽又回到了從前那種雞鳴而起、日入方收的日子,連和那些交好的同門都甚少碰面了。小狼被他藏在山塘深處,很聽話地不再亂叫,只在每天他出門時依依不捨地起來送,回來又搖著尾巴蹦來蹦去迎接,連晏伽都覺得,要這真是條小狗崽就好了。
晏伽有時也一個人在山塘挑燈夜讀,鑽研一些從各處蒐羅來的殘卷孤本,小狼困得睜不開眼,卻還是要在書案旁陪他,點頭如雞啄米,一直到晏伽也困了熄燈上床,才跟著鑽進被窩。
他練劍,小狼也蹲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爪子時不時揮兩下,似乎也想耍劍玩玩。
他寫字,小狼就咬他的筆桿,撥弄筆上的穗子玩。晏伽用行楷在紙上寫了自己的名字,捉著狼爪子一個個認,教它怎麼念,小狼瞪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好像真的在記那兩個字如何寫。
可惜這小白狼不能一直留在越陵山,畢竟是隻野獸,總有一天會展露獸性,晏伽也不能不顧及同門師兄妹。
而且狼就應該待在山野林間,自由自在的,不能和人住在一起。
“聽到沒有啊?”
晏伽拿筆桿子戳了戳小狼的鼻尖,被啊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