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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眼:“當然是自己找來學的,難道你等著它自己跑到你腦袋裡嗎?”
蘅宮從外部看著巍峨雄渾,其實內裡十分錯綜複雜,樓閣林立、廊腰縵回,穹頂雕金琢玉,放眼光怪陸離,卻並不覺色彩繁亂,盡顯莊嚴肅穆,可見北境顧氏一族,相當有好古之風。
只是這樣免不了爬高踩低,晏伽只覺得這裡到處都是樓梯迴廊,走得他暈頭轉向,還以為到了川蜀。
剛轉入一道架空的迴廊,顧邇卓忽然停下,將幾人攔在身後,低聲道:“噓,收聲,我們到了。”
既然如此,叫你家少主出來對質
晏伽這時也聽到從連廊盡頭的轉角處,隱隱傳來有人爭辯的聲音。
他往前走了幾步,湊近去聽。
“……你們究竟還要胡攪蠻纏到什麼時候!”一個女聲怒氣衝衝道,“我們向來與你們人族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竟然還自己找上門來,平白一盆髒水潑給我們?”
另外一人與她對峙道:“胡攪蠻纏?不,我看是有人做賊心虛。三七坊滅門之詭狀,在座許多人都有目共睹,若非魔族所為,難不成還是他們自己乾的?”
先前那女聲又道:“就憑這一個家僕的信口雌黃?我還說是你們凌絕宗乾的呢!”
“既然如此,叫你家少主出來對質!”
“對,他若清白,自然身正不怕影子斜!”
顧年遐豎著耳朵聽,滿臉漠然,好像根本不在乎外面正在進行針對自己的指控。顧君輕倒是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按耐不住道:“怎麼辦?年遐,你要不要出去跟他們對質!不能任由他們栽贓啊!”
“你以為出去之後,一兩句就能說清了嗎?”顧年遐搖搖頭,“既然是衝著我來的,就會死咬不放,他們還會和你講道理?”
晏伽道:“很聰明嘛,自古毀人清白,從來都是劈頭蓋臉不由分說,等把你自己都說暈了,就等著坐實罪名吧。不過這對質還是要的,出去和他們說上兩句,靜觀其變。”
顧邇卓一臉擔憂:“可是……”
三人誰都沒想到,下一刻,晏伽卻突然伸出手,猛地將顧君輕推了出去——
“記住,你就是狼族少主,去吧。”
顧君輕:“??”
他震驚地回頭看著晏伽一行人,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自己跌跌撞撞地闖進了大殿,一下子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尾巴都嚇得彈出來了,繃得筆直。
凌絕宗一共二三十人在場,見狀紛紛疑惑向他看來。連顧氏的族長以及身旁二位護法都呆住了,不知道顧君輕這會兒突然跑進來,是添亂還是要做什麼。
“咳。”顧君輕強裝鎮定,其實已經慌得腿軟,“本少主在此,堂下何人……何人汙衊本少主?”
顧年遐捂住臉,恨鐵不成鋼道:“我何時自稱過本少主……”
顧君輕此生從未如此急迫地在腦內想過對策,他將冒汗的雙手背在身後,緩步向殿內走去:“既然說是我做的,你們可有證據?”
凌絕宗中一人皺了皺眉,對著地上一個跪著的男人說道:“你,抬頭看看,當時屠盡三七坊滿門的,是不是這個人?”
男人瑟瑟抬起頭來,只看了顧君輕一眼,便牙關打顫道:“是!就是他!那晚我看得真切,就是這個人殺了……殺了三七坊那麼多人!”
顧君輕也怔了,“啊?”了一聲,不知自己何時變成了殺人兇犯,便求助地看向一旁的族長,後者嘆了口氣,道:“你再仔細看看,真是他?”
“是他!”男人死不改口,“你們別想抵賴,難道我會平白無故誣告你們?”
族長隨侍的一位護法臉色冷下去,鄙夷笑道:“哦?那你可知,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少主。”
男人:“什、什麼?”
凌絕宗那人又道:“不是?你們說不是就不是了?我原本敬你們狼族三分,現在看來,也不過是饒舌抵賴之徒罷了!”
這時,殿後又響起一道聲音:“他的確不是狼族少主,你們指認錯人了——因為我才是。”
數十道目光匯聚過去,只見走出來的居然是顧邇卓。族長和兩位護法、顧君輕都一頭霧水,前兩者完全摸不清楚狀況,後者則對晏伽的打算一無所知。
顧邇卓面色冷厲,氣定神閒地踱步出來,神色從容:“各位,他既然說親眼所見,且看得真切,為何眼下連人都不認識?”
男人哆嗦起來,視線死死盯著顧邇卓,不明就裡。而凌絕宗那群人也開始亂了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