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發現線索(第1/2 頁)

楚馬伕的驚恐眼神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閃爍，如同黑夜中忽明忽暗的螢火，被嚴衝敏銳地捕捉到了。這絲閃爍，讓原本絕望的嚴衝心中燃起了一線希望。他知道，楚馬伕一定有事瞞著。

接下來的幾天，嚴衝被關押在陰暗潮溼的地牢裡，等待著最終的判決。他每天都回憶著楚馬伕的眼神，那眼神裡除了恐懼，似乎還有……愧疚？憐憫？嚴衝反覆推敲著，心中漸漸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一個深夜，嚴衝被帶出了地牢。不是去刑場，而是去了一個更加隱蔽的房間。他看到楚馬伕也在這裡，瑟縮在角落裡，臉色蒼白，如同驚弓之鳥。

“楚馬伕，你那天在公堂上為何要作偽證？”嚴衝開門見山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

楚馬伕渾身一顫，低著頭不敢看嚴衝。“我……我不敢說……”他的聲音細若蚊蠅，帶著明顯的顫抖。

“你怕什麼？”嚴衝逼近一步，語氣緩和了一些，他知道，恐嚇只會讓楚馬伕更加害怕，更加難以開口。

楚馬伕抬起頭，看了看嚴衝，又迅速低下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吳……吳軍官……”他吞吞吐吐地說道，“他威脅我，如果我不按他說的做，他就……他就……”

“他就怎麼樣？”嚴衝追問道。

“他就……就殺了我全家！”楚馬伕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說完後，他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嚴衝沉默了，他理解楚馬伕的恐懼。在強大的權力面前，小人物的性命如同草芥，任人宰割。

“楚馬伕，”嚴衝蹲下身子，平視著楚馬伕的眼睛，語氣真誠而堅定，“我知道你也是被逼無奈，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死了，下一個或許就是你。吳軍官既然能威脅你一次，就能威脅你第二次。”

楚馬伕的身體再次顫抖起來，嚴衝的話如同一道驚雷，擊中了他的內心。他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恐懼。“我……我該怎麼辦？”

“告訴我真相，”嚴衝緊緊地握住楚馬伕的手，“只有真相才能救我們！”

楚馬伕猶豫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那天晚上……”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看到……我看到秦老兵……”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嚴衝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看到秦老兵……在吳軍官的營帳外鬼鬼祟祟的，”楚馬伕的聲音顫抖著，彷彿回到了那個夜晚，“他還時不時地朝裡面張望，像是在……在偷聽什麼。”

嚴衝心中一動，秦老兵是死者的名字。他死於非命，而楚馬伕卻看到他在吳軍官營帳外鬼鬼祟祟，這其中難道有什麼聯絡？

“你聽到了什麼嗎？”嚴衝追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楚馬伕嚥了口唾沫，眼神閃爍不定。“我……我聽到他們提到你的名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他們……他們好像在商量什麼事情，但我聽不太清楚。”

“你還記得他們說了什麼嗎？任何細節都可能很重要。”嚴衝緊緊地盯著楚馬伕，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更多的資訊。

楚馬伕努力回憶著，眉頭緊鎖。“我……我好像聽到吳軍官說，‘……這小子……立了這麼多功……’然後秦老兵說，‘……不能讓他……再這樣下去……’”他斷斷續續地說著，語氣中充滿了恐懼。

“還有什麼？”嚴衝感覺自己快要抓住什麼了，但又似乎隔著一層薄霧。

楚馬伕搖了搖頭，“我……我記不清了，當時我害怕被發現，就趕緊離開了。”

嚴衝知道，從楚馬伕這裡很難再得到更多有用的資訊了。但他已經得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吳軍官和秦老兵似乎在密謀對付他。這讓他更加確信，自己的遭遇並非偶然。

他必須找到更多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嚴衝想到了蕭文書，一個膽小怕事但又正直善良的文書。他曾經在私下裡對嚴衝表示過同情，或許他能提供一些幫助。

找到蕭文書後，嚴衝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蕭文書，我知道你正直善良，也知道你對吳軍官的所作所為感到不滿，我希望你能幫我。”

蕭文書臉色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嚴衝，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但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無能為力。”

“蕭文書，我知道你害怕吳軍官，但是，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被冤枉嗎？”嚴衝語氣誠懇，他知道蕭文書是一個有良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