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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治。

把三明治遞給了泰格。

“你應該沒吃早餐吧，這個點廚房也沒有早餐了，吃點三明治？想喝牛奶嗎？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

沈榷抬腳剛要走，一股阻力就從衣服下襬傳來。

他低下頭，看到的是泰格小心翼翼地抓著他衣服一角，腦袋低到都快縮排衣服裡了，看不清表情。

但是從他緊緊抓著衣服的手能看出來他此時很難過。

沈榷轉身來到他面前蹲下：“不喝牛奶嗎？”

“不……不用了。”

平日裡的張揚與任性消失不見，此時此刻，他只是一個內心脆弱到一碰就會碎的普通五歲小孩。

“好。”沈榷坐到他旁邊，把三明治包裝開啟放到他手上，“你和爸爸鬧彆扭了？”

捧著三明治的手一僵，泰格把頭埋得更低了。

沈榷也不意外，繼續問道：“上次的糖果你好像不喜歡？我這次買了新口味，吃完早餐後要不要嚐嚐？”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由於兩個人距離很近，倒是也能聽得很清楚。

他還注意到，泰格的手在微微顫抖，連把三明治喂到嘴巴里這個簡單的動作對他而言都很困難。

沒有催促，也沒有繼續詢問，給泰格接了一杯水擺著，沈榷就獨自來到了桌子面前看起書來，他頭也不抬地說：“你先把早餐吃完我們再聊，慢慢吃，想在這裡待多久都沒關係。”

會說這句話是因為他注意到泰格對班裡的同學有很明顯的牴觸情緒，從他拿著照片進到教室裡那一刻開始就這樣了。

小朋友的自尊心是脆弱的，有時候輕輕一碰就會碎一地。

而對於愛面子的泰格來說更是如此，被那麼多人打量，他自然會誤會大家的目光，以為其他人是在嘲笑他手上的照片。

雖說在看書，沈榷的餘光也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

小口吃三明治的動作能看出來很拘謹，這讓沈榷更是好奇起來，這個孩子過去經歷過什麼。

為了讓泰格從容些，進門的時候沈榷並沒有關門，看來效果一般。

終於，他吃完了三明治，把垃圾扔進垃圾桶裡，喝了杯裡的水緩解喉嚨的乾燥後，看著沈榷說：“你和我見過的老師都不一樣。”

沈榷輕輕挑眉，放下手裡的書，溫聲問：“你見過很多老師嗎？”

“嗯。”

話題就此打住，泰格沒有繼續說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