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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總說沒時間去買?”薛策小心地將蛋糕的精美包裝一層層開啟,露出裡面雪白松軟的質地,“我今天下班排隊去了,應酬的時候還讓飯店放冰箱裡收好呢。領導問我買的什麼東西,我都沒告訴她。”
果然,蛋糕吸引了沈少渝的注意力,他不再打哈欠了。挨著薛策慢吞吞地坐起來,等著薛策把小勺子給他,薛策卻自己挖了一勺,喂進他嘴裡。他咬下去時,薛策便眨著眼等他反饋:“怎麼樣?味道好不好?”
絲絲縷縷的甜味沁入口腔,沈少渝意猶未盡,但目光忽而被電腦螢幕吸引,睜大了眼——“我的程式什麼時候跑成這樣了!”連忙把電腦抱到膝蓋上檢查。
薛策在一旁雲裡霧裡,只猜到他又要加班,耷拉腦袋去開啟了客廳的燈,一時間什麼浪漫氣氛都沒了。他在沈少渝旁邊坐了會兒,見沈少渝心無旁騖,自己也只好端起那碗豌豆湯寂寞地品著。
別說,喝過酒後喝這樣一碗豌豆湯,腸胃最是舒爽,眼神都好像清亮許多。豌豆湯快要見底時,他聽見沈少渝哼哼了一聲:“蛋糕呢?”
他看過去,沈少渝正側著臉,張著嘴,舌頭還舔了舔下唇,意思是等待他的投餵。
可恨的是眼神還膠著在電腦螢幕上。
薛策認命了,給他一勺一勺地送過去。蛋糕軟綿得入口即化,沈少渝一吃便開心地眯起了眼睛,終於捨得回頭看他一眼:“謝謝老公!”
只這麼四個字,像閃電打在薛策身上,把他整個人都劈直了,直挺挺倒在沈少渝肩膀,拿頭髮去蹭他頸窩。
還是像狗一樣。
“別加班了,瞧瞧我。”薛策耍賴地要去碰他的鍵盤。
沈少渝換了一家公司,工作內容和從前差不多,但工作環境似乎自在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他已經學會不要把工作上的煩惱看得太重。
生活更重要——和薛策一起度過的生活。
薛策雖然做出一副要干擾他的樣子,但其實哪敢真碰他鍵盤呢,程式設計師的東西,弄壞了都不知道怎麼修復。但令他震驚的是,沈少渝又改了幾行,竟然真的將電腦放下了。
“豌豆湯喝完了?”他看了一眼空碗,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那就睡覺去吧。”
沈少渝說走就走,薛策竟一時還沒跟上,忙去趿拉拖鞋:“哎哎!”
“今天爸媽送的東西收到了嗎?”
“收到了,一條活魚……”
“是爸爸去水庫裡親自釣上來的呢!”
“我跟爸說過謝謝了。”
“明天咱能吃魚不?”
“你來剖魚?”
“我可以試試……”
沈少渝站在臥室裡,寬大的睡衣讓他的身形顯得楚楚動人,他回過頭,茫然又依戀的神情讓薛策心頭髮軟。
“那你試一試嘛。”他說,“我也想吃,老公——”
“好!”薛策一個激靈,一下子也不管剖魚是個多麻煩的工作了,猛地朝他男朋友撲了上去,“我今天還給咱床頭櫃補貨了來著……”
夜色已深,臥室的窗開了半扇,紗簾輕輕地搖動,將他們依偎交纏的身影投進深海的波光裡。更遠處,高架橋上車流沉默,萬家燈火漸次熄滅,北京的夜風平靜而粗糙地拂過。這也不過是千萬人千萬個日子裡,最普通的一天。
沈少渝努力地抬身,拖著薛策這個沉重的掛件挪到床頭,關掉了那盞柔黃的小燈。
雖然不知道明天會如何,但至少今晚,他還和薛策擁抱在一起。
這就夠了,不是嗎?
2024年11月7日,全文完。
作者有話說:
後記
《過橋》開文時恰逢閉站,又有國慶假期,大概可以看出,開頭寫得還是相對從容和雲淡風輕的。但後來收假了,工作上嚴霜催逼,劇情也急轉直下,一不小心就寫出了很多自己的心裡話。
很厭惡上班,很厭惡工作對人的束縛,這種厭惡心態可能貫穿我寫文的始終(笑)。大家可能看過kid和趙曉卉談ppt的脫口秀,kid舌燦蓮花,但趙曉卉的情緒更讓人共鳴,我的理解是,真正在上班的人是沒法把它說出花兒來的,哪怕是嘲諷它都沒有力氣。這樣的問題要怎樣解決呢?一是在工作中發現價值,一點點價值也好;二是學會平衡工作與生活。
所以我也很抱歉,這篇文寫著寫著就背離了我的初衷,本來設計得還挺狗血,誰料漸漸甚至都不能算一篇戀愛文了。當沈少渝和薛策(主要是沈少渝)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