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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尚且來不及分辨,也並不必然要發作。薛策的神色在一瞬間似變化了一千遍,他端詳著沈少渝,沈少渝卻一動也沒有動。
“算了是什麼意思?”薛策沉了聲音,問。
“算了就是算了的意思。”沈少渝的嗓音乾澀,也許是剛才吻得太過,喉嚨裡都被掃蕩透了,“今天不做了,休息。”
是你叫我來的。
這是薛策在這一剎那閃現的第一個念頭。
是你叫我來的,而今你說算了。
他的性器還沒有完全軟下去,但他心中的火已熄滅,他也感到了疲倦。
“那你休息吧。”他生硬地接了話,從沈少渝身上下去。
沈少渝沒有看他,也沒有再說什麼,一旦解脫束縛,他就起身去浴室了。
其實一切應該有跡可循,不是嗎?
浴室之中,沈少渝先開啟了花灑,然後才慢吞吞將襯衫和內褲脫下。嘩啦啦的水聲四面激盪,熱氣逐漸攀升,鏡子蒙上了霧,將他的臉也化作模糊的一片潮。
難道薛策沒有感覺到嗎?他盯著鏡中的自己,想。
半年以來,他們的性愛越來越疲乏,越來越應付,越來越索然無味。天知道他們最初形成這種關係是為了尋求刺激來的。
為什麼呢?悶熱的空氣不容許沈少渝做太多的思考,他轉身推開玻璃門,將自己關進大雨一樣的淋浴裡。
坦誠地說,薛策在技術上沒有出任何錯。甚至當薛策低頭要為他口的那一刻,他仍感到渾身通電一般地戰慄。但是沒有用了,沈少渝想。儘管內心有愧疚,薛策還在努力,可他已經知道,沒有用了。
這段關係已經變了味道,不僅不好吃,還讓人消化不良。
為什麼呢?生活本就難以索解,現在連性愛都變成了謎。
還不如索性當作自己陽痿,就不用思索理由。他伸手往下,盯著自己的東西,無奈地摸了摸。
他們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他們,各自血氣方剛,到校外的賓館,能從晚飯後做到第二天退房。他們跟隨學校社團出去爬山,會偷偷地離隊,在山野裡滾一身泥,回去了他害羞,而薛策只會大笑。薛策從來不是個低調的人,他曾經為沈少渝製造的那麼多的刺激和浪漫,如果發到網上,是會被評論大罵“同性戀噁心”的程度。
就連後來,分手前夕,薛策回國與他見面,在他那15平的小單間裡,也做壞了一條床單一條毛毯,再也洗不乾淨,臉皮薄的沈少渝不得不把它們剪碎了團在垃圾袋裡扔掉。
沈少渝將頭靠在淋浴間的瓷磚牆上,眼睫毛顫了顫。他想他是懷念的。可是該如何對待這種懷念呢?
陰莖在手掌心裡發熱,囊袋裡似有不安分的東西在跳動。他握住了,用最熟悉的方式去安撫它,漸漸委身於一條彷彿是溫順無害的河流。
在這個密閉的、幾乎要被蒸汽籠罩一切的空間裡,漸漸地,他渾身都放鬆下來。
當然,薛策也並非從一開始就遊刃有餘。他們在一起後,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慢慢靠近,從牽手到親吻,再到終於開房,像防狗仔的大明星似地隔了半小時一前一後地進去。兩人都很拘謹,但來不及再化生為熟,最原始的衝動讓他們裹在被子裡什麼也不顧,只胡亂地撫摸。薛策大概是從網上自學過,用最大的耐心給他擴張,幫他洗澡,小心翼翼地伺候了他很久,直到他無法忍耐地張開大腿,薛策自己卻已經在冷空氣裡軟掉。
沈少渝有些呆愣,看薛策氣急敗壞地擼了幾把那不爭氣的東西,卻反而覺得這小孩好可愛,展開雙臂抱住他親。薛策既捨不得不親,又著急下半身,左支右絀,試了好幾次都由於不夠硬而進不去,蹭得沈少渝到處溼黏黏的,結果倒在沈少渝懷裡,一副要哭的樣子。沈少渝覺得好笑,又有點隱秘的溫馨,好像到這一刻,眼前的少年終於生動可感,抱在懷裡是實心的,沉甸甸的,他真正成為了他的“男朋友”。
沈少渝揉著薛策的頭髮,柔緩地安慰他說,沒事,彆著急。
薛策吸了吸鼻子,聲音悶在沈少渝的胸懷裡,他說,你真好,魚,你是世上最好的老婆。
那一晚他們沒能做成,沈少渝被折騰得筋疲力盡,昏沉沉地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半夢半醒之間卻有一根堅硬的東西擠著蹭了進來,他張開眼,黎明時分朦朧如梨花白的天光裡,薛策將他擺成很淫蕩的姿勢,俯下身,舔他眼瞼下的臉容。
魚。薛策的聲音很沙啞,有萬古不易的柔情。我給你最好的。
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