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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怪自己沒定力,滿心滿眼都是鳳明。
他對鳳明的愛實在蹊蹺,景恆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皮相容貌不過紅粉骷髏,紅顏白骨,著相而已。
他就這麼膚淺麼?
可能就這般膚淺罷。畢竟鳳明……性子著實不大好。既不溫柔也不賢惠,兇這一點上倒是出類拔萃,卓然超群。
如此說來,鳳明的優點著實不少。
鳳明才一醒,入眼就是張景恆的臉,景恆看他總是笑意盈盈,此刻一張臉髒的土狗似得,也不知道,猶自笑著。
鳳明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怎灰頭土臉的。”
“景俞白的墓塌了,險些把我們壓在裡頭。”
鳳明回想起來,他坐起身:“你沒事吧。”
“沒。”
“你把我帶出來的?”鳳明將信將疑。
景恆應了聲,不欲深談:“先回去吧,汪鉞該等急了。”
鳳明站起,目光正對上景恆頸後一處砸傷,他記起皇陵傾倒時,景恆將他護在身下。鳳明神色一暗,說全無觸動是自欺欺人,鳳明灑脫自然,本就不是那扭捏性格。
可一個人,難道會對兩個人心動嗎?
元微之有詩云:除卻巫山不是雲。
可見情之一字,是要一往而深的,哪裡能先投到一人身上,等那人死了,又另投他處,豈非不忠不貞。
在民間,為亡夫守節的女子會為人稱頌。
前陣子文安城的巡撫上奏,就說文安城有一於娘子,守寡多年,孝順公婆,在公爹離世之後,更是一人趕著牛車、拉著棺材,日夜兼程,趕了百餘里路,就是為了完成公爹遺願。其純孝感天地,竟讓他公爹死而復生!
雖然鳳明覺著,於娘子的公爹多半並沒嚥氣,只是厥了過去,才有了甚麼死而復生的傳聞,但鳳明仍準了巡撫請立貞潔牌坊的奏摺。
他竟連個民間婦人都不如,這般輕易就叫景恆迷惑,若是於娘子,定然不動如山,心念堅定。
鳳明心煩的緊,景恆不知,仍在鳳明耳邊唸叨‘白蛇盜仙草’的故事。
鳳明緩過神來:“好好的許仙怎就死了?”
“這就要講到法海了,法海那和尚見不得他們恩愛,在端午那日,設計白蛇飲下雄黃酒,顯出了原形。”景恆拿手比劃了好粗一條蛇:“這麼粗的蛇,一下子把許仙給嚇死了。白蛇為救夫君,前往蓬萊仙山,冒險偷盜靈芝仙草。”
鳳明若有所思,景恆接著引導:“所以,為了救所愛之人,毀壞一些仙山啊、陵墓啊之類的,都情有可原,你懂我意思吧?”
鳳明胡亂點點頭,心中亂成一片。
許仙死了,白蛇想著救他,而不是像自己一樣,見異思遷。
他連條蛇都不如。
好好的一個故事,講者有心,聽者有意,只是二人心意天差地別,大相徑庭。
若景恆知鳳明心中所想,定現編個許仙一死,白蛇就歡天喜地改嫁的好故事,還盜什麼仙草。
白費好些功夫。
鳳明去守皇陵的第一夜,景俞白的墓就塌了。這可把朝堂上的大臣們嚇壞了。這不是祖宗顯靈,暗示若無鳳明,聖上皇位不穩嗎?
真不知道鳳明在幾位先皇靈前告了什麼黑狀。
幾位大臣你推我,我推你,相互一同的,去尋張太傅。>r />
“張大人啊,進來可好,昨日皇陵坍塌你可知曉……”
不消幾人開口,張知正就知道他們要說什麼!
打今兒早上起,張府就沒這麼熱鬧過。同僚一波波來,寒暄過後,都暗示著:“你把鳳明給氣走了,你不給他請回來,先皇可都看著呢。”
“只一晚上皇陵就塌了一座,長此以往……大齊江山不保啊!”
“鳳明於社稷是有功之臣,他因你而辭官,這對你的名聲可不好啊。”
“高祖、仁宗都將鳳明當晚輩照看,聖宗更是寵信,把鳳明擠兌到皇陵去,他不和回了家似的,全是依仗。”
“可憐鳳明五年前挽大廈於將傾,如今受了委屈,只能往皇陵去和幾位先皇訴苦,慚愧啊慚愧!”
張知正氣極:“你現在慚愧了,陳大人。昨天上朝的時候,怎不見你替他說一句話,如今全往我一人身上推。”張知正為人耿直,皇帝都敢罵,這次罵起幾個同僚來,更是毫不留情:“現下他鳳明又成了有功之人,往日罵他閹人無德的時候,你們一個都不少!”
“往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