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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幾聲,抓住景衡冕袍寬袖,他把頭埋在景衡的頸窩裡,偷偷哭了。
差點表白
鳳明緩緩睜開長眸,心中恨意席捲,恨不能提劍捅死陳元山,他猛然起身,這才想起老匹夫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哎呦,你嚇我一跳。”景恆守著鳳明早睡著了,被鳳明一嚇,驚醒過來。忙把一直握著的手放下,心虛地打了個哈欠,欲蓋彌彰:“我等你醒來,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鳳明:“???”
這傻東西握著誰的手呢。
是他自己的!
鳳明極度無語,甩了甩手,就像沾了髒東西,他陰沉著臉寒聲道:“手不要了?”
他低頭檢視衣裳,見不像被動過,才些放下心來。
景恆委屈地說:“你指甲泛紫,我擔心你是中毒,才拿起來看看。”看著看著……就握著睡著了。
啊!!!太社死了,好猥瑣啊!!!
“真不是故意的。”景恆又解釋一遍。
鳳明四下打量,此處荒草叢生,極為陰涼,很暗,一線天光從頭頂灑下,帶著些暖橘色,日頭竟有些偏西了。
鳳明問:“這是何處?”
“你暈倒後,我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走著走著,就掉到這個洞裡了。”
鳳明:“……”
景恆說:“這裡還挺安全的,從上面看,根本看不出這有個洞。”
鳳明:“……”
如果看出有洞你還掉下來,淮安侯就真該換個世子了。
鳳明身上發寒,他妄動內力,現下胸口處氣血翻湧,他掩唇輕咳,臉上愈發蒼白。
景恆說:“你在這兒歇著,我去給你找點水喝。”
此處像個地洞卻極為狹長,更深處不見天光,景恆摸著黑往深處走了些許,察覺狹道中空氣更加溼潤,便知道沒走錯方向。
又行三十餘步,身側的泥土逐漸變為岩石,從岩石中穿過,豁然開朗,明亮起來,是一處小小的溶洞。
溶洞中的礦石在發出微光,點點滴滴,螢火顏色,優勝漫天星子,淡淡光華對映。
溶洞中石壁上幾處泉水潺潺湧出。
景恆來到泉眼前,泛起了難。
難怪他娘說窮家富路,什麼都叫他帶著,此時連個盛水的傢伙什都沒有,可怎麼是好。
果然銀票無用。
這可真真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景恆洗淨手,嘗試著用手掬水,只是這兒離鳳明太遠,他就算捧著水走過去,也早流乾了。還得原路返回,把鳳明背過來才是。
景恆回去,將溶洞之事說與鳳明,鳳明此時全身無力,他猶豫片刻,扶著牆壁掙扎起身。
景恆上前扶著鳳明:“我揹你吧。”
“不用。”鳳明甩開景恆的手,壓下喉間的咳意。
景恆在鳳明身前蹲下,雙臂後展:“上來。”
鳳明拒絕道:“我可以。”
“你這人怎得偏愛逞強。”景恆站起身,拉住鳳明的胳膊,使巧勁兒把鳳明背了起來:“你好輕啊。”
景恆身材高大,有把好力氣,揹著人毫不費力,他一手託著鳳明的腿,一手護著鳳明的頭。
這樣即便黑暗中看不見,也不會磕著鳳明。
鳳明僵著身子,生怕下身貼到景恆背上。
眼看不見,其他感官便加倍敏銳,他聞到景恆身上有淡淡的汗味,和衣服上即將散盡的沉檀薰香。
“你身上好香。”景恆忽然說。
沒想到景恆也在聞他身上的味道,鳳明霎時無措,有些尷尬,好在黑暗中景恆並看不見。
鳳明低頭聞聞領口,他身上只有藥味,那藥他喝了六年,泡在藥湯裡一般,好似已醃入了味。
他故作鎮定地問:“藥味兒罷了。”
“你身上的藥香……很熟悉”
景恆略微沉吟,像在想什麼,卻說不出所以然,只又重複一遍:“很熟悉。”
鳳明不再說話,被背的習慣了,他逐漸放鬆身體。他閉上眼,一時分辨不出揹著他的人究竟是誰。
景恆給他的感覺也很熟悉。
黑暗中,鳳明將臉擱到景恆背上,他鬆懈一會兒。
就一小會兒。
溶洞中,景恆輕手輕腳,把鳳明放在地上,確認鳳明在山壁上靠好,才去泉眼處洗手,雙手緊緊合在一起,捧做碗狀,接起一彎清泉。
他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