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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天價,高出定價十數倍。
掌管貲選歷來是個肥差,景恆如此輕易便得了,也不知旁人得如何羨煞。
難道他不啃老的辦法,竟是吃軟飯?
他哭笑不得:“賣官鬻爵並非善舉,還是少做才是。”
“我豈不知,貲選乃法綱不振之相,可朝廷用錢地方太多,前歲山南地動,便是靠著貲選之財勉強湊出些賑銀。”鳳明嘆道:“國庫空虛,終歸是我治理不善。”
景恆道:“國庫大抵來自歲貢,你久坐廟堂,難道還能管得各地稅收不成,別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
身居高位,不勝其寒。旁人只見鳳明如何殺伐決斷,權傾天下,誰有能知這受萬民供養的人,連炭都捨不得燒,他明明那般怕冷。
真是流言誤人。
景恆望向書房內的大齊輿圖,大齊國土豐茂,朝廷缺錢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富庶之地都被分封出去了。
譬如淮安候的封地,佔據大齊國土面積的很小一片,卻很有錢。景恆看過侯府賬目,淮安候府稅收足有大齊國庫收入的五分之一。
大齊如今有三王四候,除去並未就藩的懷王,還有六塊地沒收回來。這麼些年來,大齊皇帝一直在暗暗削減藩王封地,開國時足有十幾位藩王,如今只剩這六處沒收回來,已經是歷代帝王努力之下的結果了。
沒能收回來,也意味著這些藩王根基更深,都曾是最受寵的皇子。就比如淮安侯,在如此大環境下,仍得了高祖給的富庶封地,可見高祖對他的喜愛。
若能收回這六塊地,大齊國庫的收入能翻一倍不止。
景恆問鳳明:“你有沒有想過削藩?”
鳳明嘆了口氣:“你這張嘴啊,什麼都往外說。”
景恆是淮安侯世子,卻提出‘削藩’,若叫淮安侯知道,定廢他世子之位。
也可見,何為‘娶了媳婦忘了娘’。景恆不僅是忘了娘,還想拿著爹孃的封地,討鳳明展眉。還好他不是個皇帝,不然那拱手河山討君歡的大戲,定要讓他來唱主角。
景恆不以為意,他從現代穿越而來,對甚麼世襲罔替沒有執念。天下大勢分分合合是常態,沒有哪朝哪代能千秋萬世,更別說一個小小的藩王爵位封地了。
況且他來大齊又不是為了建功立業,如今只想同鳳明長相廝守。幫鳳明把大齊治理好了,千年百年管不了,能順順當當幾十年就很不錯。
若能多收回幾塊封地,來日《齊史》之上也能為鳳明博些好名聲。
在愛鳳明這件事上,他非常功利,什麼都可以當做籌碼。
景恆說:“若要集權於中央,削藩勢在必行。如今二王四候自擅其地,外順而內悖,父死子代,不貢不朝,實乃……”
話音未落,鳳明忽地抓住景恆的手:“剛才的話,誰教你說的?”
景恆猶豫道:“韓愈?”
“原來是有人說過。”
鳳明頹然放手,有些恍惚。
“怎麼了?”
“提及削藩時,先帝也這般說過。”
“一模一樣?”
時間太久,鳳明也記不清,他回憶了下:“自擅其地那幾句,大差不差。”
景恆不解,他方才是從韓愈《潮州刺史謝上表》中摘了幾句說的,先帝怎會說出同樣的話?
先帝也讀過這篇?
不過都是些四字詞語,說的又都是藩王之事,略有重合,也說的過去?
鳳明歉然道:“我知你不願我將你與先帝……”
景恆看著鳳明開開合合的唇,附身吻了過去,將鳳明的話堵在唇間。
他個子很高,能把鳳明整個圈在懷裡,他喜歡圈住鳳明,把美人牢牢的藏在懷裡,不叫任何人瞧見。他的吻痕溫柔,並不兇,一點點啄開鳳明的唇,輕輕吮舐。
鳳明自覺總惦念先帝,對不住景恆,任他施為,與景恆湊在一處親了會兒。
片刻後,景恆讓開些:“你若想他,便想吧。”
鳳明水一般的眸子微微泛紅。
“只我親你時,別想他。”景恆親了親鳳明的眼:“只能想我。”
鳳明道:“我怎會”
話沒說完,景恆的吻又落在他唇上。
鳳明含混道:“景恆……”
景恆輕輕咬了鳳明嘴唇一口:“不要叫我名字,和他名字一樣,晦氣。”
作者有話說:
齊聖宗: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