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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擱置下來,竟險些害了世子,錦衣衛能者眾多,想必早已查清。”
景俞白看向鳳明,見鳳明今天是一點不想幫他上朝,有些不開心,語氣低落:“宣來問問。”
內侍唱和:“宣錦衣衛同知。”
景恆:……錦衣衛同知不就擱門口呢麼,也用得著喊一遍。
嚴笙遲入殿,將來龍去脈簡單講述,只隱去怪力亂神之處。
百官早知道是查不清,此時刻意為難顧做不知,出言質詢:“嚴同知說來說去,最後卻沒查出是何人所為?”
“實乃失職!”
景恆聽到這兒,咂摸出味來,這是那他作筏子,對付鎮撫司呢。
又有人道:“依微臣之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世子早已入京,卻遲遲無官員接引,身邊又無人保護,才遭此禍事。”
“陳大人此言差矣,世子出行,身邊常有位年輕侍衛隨行,那侍衛身手不凡,瞧著竟像錦衣衛。”
“一派胡言,錦衣衛行走御前,守衛天子,怎會出現在淮安侯世子身邊。”
景俞白一聽,這群老傢伙竟然拐著彎的坑他十六叔,他定是不從,忙道:“是朕叫去的,愛卿可有何不滿?”
那人跪地忙稱不敢。
嚴笙遲見這些人越咬越多,忙道:“臣辦事不利,請聖上治罪。”
景俞白自然不願罰嚴笙遲,眼珠一轉:“十六皇叔遠道而來,朕都沒好好同皇叔說上幾句,盡聽你等聒噪。”
百官躬身請罪:“臣等有罪。”
正這時甄岐出列,景俞白退朝二字到了口中,又不得不往回一咽。
只聽甄岐問:“不知九千歲有何高見?”
鳳明寒著臉:“但憑皇上定奪。”
這熟悉的聲音是……
奉天殿前
景恆遽然抬頭。
鳳明站在龍椅旁,身著赤金蟒袍,蟒袍的樣式比景恆的世子冕服更加華貴,他居高臨下,雲蟒冠帽上硃紅垂絛蕩在臉旁。
漂亮的過分,也高貴的過分。
【你不知緣何而起,我卻知會緣何而滅。】
這便是滅了嗎?
還不夠。
只聽鳳明淡淡道:“嚴笙遲、謝停護衛不利,杖八十。”
殿前四名當值錦衣衛聽旨,颯沓上前,將二人拖下大殿,另外四人取來廷杖。
景恆勃然大怒,心說:好,這邊是你的答覆。
“鳳明!”景恆反手把奏摺甩在地上,奏摺翻滾著轉出好遠:“你厭煩我,何必牽扯旁人!”
“拖下去。”鳳明站在高堂之上,同民間傳聞一般無情決絕:“請世子觀刑。”
百官之前攀咬的歡,現下見鳳明發作,個個垂頭裝聾作啞,像溼了毛的鵪鶉,再也支稜不起來了。
鳳明卻不肯輕易饒了他們:“封山齊,你既早知那山林古怪,卻不上報,豈非有意謀害世子?”
封山齊跪地連稱冤枉。
鳳明不聽他辯解:“拖下去,一併打。”
廷杖八十!可能打不死錦衣衛,打死一個文臣卻足夠了!
“九千多三思啊”
“封大人年事已高!”
鳳明靜靜聽著,待眾臣靜下來,才道:“你等既不忍便替他分擔吧。”
“都拖遠些,別誤了世子觀刑。”
嚴笙遲、謝停跪下,面朝奉天殿。
兩名錦衣衛拖著景恆,捂住他的嘴,站在嚴、謝二人後側。
時逢退朝,百官自奉天殿兩側偏門離宮,僅景恆、謝停、嚴笙遲三人逆著人潮,宛若孤舟。
“著!”一人長喝道:“廷杖。”
四人分別舉起慄木廷杖,伴著“落”字破風落下,再掄起時,鐵皮上甩出一串血珠,正落在景恆眼前的石磚上。
景恆瞪大雙眼,目眥欲裂。
他開始還數著,四杆廷杖此起披伏,擊打皮肉的悶響混在一起,夾雜著悶哼,景恆很快數不清了。
血從漂亮華麗的飛魚服上洇開,先是將硃紅錦袍染深,接著血與肉爛成一團,廷杖起落間血沫飛濺。
百官散盡,奉天殿前只剩他們幾人。
少傾,謝停先跪不住,重重倒地。
廷杖仍不停,落在謝停背上、腰上、
景恆劇烈掙扎,不斷呼喊謝停的名字,錦衣衛便捂住他的嘴,於是所有聲音都被捂在口中。
刑罰畢,地上洇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