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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明推門:“別害怕。”
推開門,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景恆微微眯了眯眼適應光線後,只見地上躺著三具屍體。
景恆:“……”
“這三人俱是侍衛,自上月十五過後,此處總是死人,此事或涉皇陵,緝事廠探子將此事報上來後,我便一直在查此事。”
上月十五正是中元節,每年中元,宮中都會派人來皇陵‘燒寶船’。這寶船長八尺九寸,寬一尺,船上乘著紙紮百物,且披著綾羅綢緞。極沉,需要六個大漢抬著。
第一個死的,便是抬寶船的抬夫,抬著寶船下山時,寶船傾倒,將一個抬夫給砸死了。此事頗為不吉,主事官員怕被怪罪,便將此事遮掩起來。
誰知自此以後,皇陵便頻頻出事。天壽山現在正修著的是景俞白的陵寢,因景俞白還小,且國庫也著實沒錢,因而並不曾大興土木,僅有幾十個工匠在慢慢挖著。
接下來死的便是這些工匠。摔死的、砸死的、淹死的好幾個,樁樁件件看著都像意外。
可哪兒有那麼多意外。
鳳明說:“都是做出意外的樣子。昨日更是死了三個侍衛,燙淉侍衛和工匠不同,怎會叫人悄無聲息地殺了?”
景恆附身去看那三具屍首:“這三人是何時死的?”
“屍首是昨日發現的”鳳明遞給景恆一對白絲手套,將屍斑指給景恆看:“大致是昨夜寅時。”
“都是嗎?”
“看起來是,但這裡有個侍衛”鳳明指了最左邊那個:“並非昨日輪值。”
“你查案便查案,何必繞這麼大個圈子。”
“皇陵出事,堂而皇之地查,動靜太大。”
景恆帶上手套,去看左邊那個侍衛。這侍衛腦後有一處明顯傷。景恆左右看看,定論道:“障眼法,人的頭骨很硬,若要擊碎,必是極大地力氣。”
他示意鳳明去摸李侍衛的頭骨:“他的頭骨沒碎,而且他口鼻處無血,所以也不是內傷。”
鳳明嫌髒沒摸,只是問:“你還會驗屍?”
“嗯。”景恆將手套摘下:“你打算如何查。”
“扮成侍衛,晚上親自走一趟。”
是夜,景、鳳二人換上半舊侍衛服,景恆肩寬腿長,穿上有些小,露出一節手腕來。
景恆綁緊袖帶:“有些小。”
汪鉞捧著武冠怒視景恆:“原也不是給你穿的。”
鳳明欲夜探皇陵,提前叫汪鉞備下兩套行頭,汪鉞哪裡料到自己的名額叫景恆擠了去,臨行前還在鳳明耳邊抱怨:“他又不會武,跟著您也是添亂。”
景恆頭一回穿武服,雖不合身,也比那寬袍廣袖的衣衫穿著利索,他捋順腰帶,雙手叉腰昂首氣闊,當真是少年意氣、神采飛揚。
景恆聽汪鉞編排自己,不甘示弱:“我正學著武功呢,小矮子。”
汪鉞入宮時年紀小,受了幾年苦,才輾轉到東宮,個子沒長開,瞧著總像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汪鉞氣極,伸手去推景恆。
他雖矮,功夫卻俊俏,手間僅是運了兩分內力,便將景恆推出老遠,景恆倒退幾步,直至撞到門上才停下來。
“你就學成這般?”汪鉞嘲諷。
“汪鉞!”鳳明呵斥。
汪鉞眼中含起了淚。
鳳明視而不見,對景恆說:“走吧。”
景恆捂著胸口,悶咳幾聲:“我沒事,別罰他了。”
鳳明回頭冷冷看著汪鉞,汪鉞這回是真哭了,他跪在地上,默默流淚。
鳳明視而不見,推門而去。
汪鉞淚眼朦朧,可憐兮兮的看著鳳明的背影,不期然,和景恆狡詐眼神撞在一處。
是了,他不過使了兩分力,哪裡用捂著胸口咳!
“你!”汪鉞握緊拳。
景恆動動唇,無聲說:跪著吧你。
他追著鳳明快步而去,嘴上偏要說:“哎,他也不是故意的,咳咳,他們習武之人力氣就是大些,是我太弱了,也保護不了你。”
鳳明涼涼許諾:“我護著你。”
景恆藉機靠近鳳明,攬著鳳明,硬把頭往鳳明肩膀上靠,做出小鳥依人的樣子。可惜他委實太高,著實依不下去,不但脖子折出個奇怪角度,身子也彎成詭異弧形。
冷白月光之下,兩人的影子宛如柄弓,生硬又和諧的湊成一幅畫。
天壽山人跡罕至,因建著皇陵,到處都是白晃晃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