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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問：“媽，今天怎麼想到過來？”

“我們倆去花鳥市場買了花，想著過來給你辦公室也放一點。”呂月的臂彎裡抱著一捆紮好的花，又看向身旁站著的人，“這位是……”

“我是鍾檠的媽媽。”鍾嬈水接收到她的眼神，笑著自我介紹道。她一開始準備問了地址自己過來，但考慮過後又覺得唐突，不想讓禹靈尷尬，便去請了呂月一起。

禹靈愣怔片刻，隨後禮貌地打招呼，“伯母好。”他稍稍抿起唇角，面對戀人的長輩總歸還會有些不太好意思。

鍾嬈水見他的第一眼就喜歡，乖乖巧巧的，又溫柔又好看，比自己兒子順眼多了。她親切道：“你把我當做你媽媽的朋友就好，不用太拘束。”

“本來不想打擾你的，但是我讓鍾檠可以帶你回家坐坐，臭小子都左耳進右耳出的。”即便人到中年，鍾嬈水說話做事仍然保留著幾分少女時期的爽快開朗，性子和呂月不同卻又恰好互補。

禹靈聽她說話的語氣也察覺得出她很好親近，心中的緊張降下不少，替鍾檠解釋道：“他最近有一點忙。”

鍾嬈水滿意：“忙點好。”

說話間禹靈帶著她們走進工作室，一起把花修剪好放進花瓶裡。鍾嬈水還看了他這幾天設計的旗袍，把人好一頓誇，禹靈都有點抑制不住地臉紅。

兩個人沒有逗留多久，半小時過後便要走，呂月站在門口叮囑他：“除了工作也要多休息，眼睛別看壞了。”

“我知道的。”禹靈柔和地應聲，“你們去哪裡？我送你們。”

“不麻煩你，樓下有司機在等。”即便相處的時間短，鍾嬈水對禹靈還是喜歡得不行，“下次過來家裡，我們一起吃飯。”

禹靈垂眸輕輕應聲。

傍晚的時候，鍾檠抽出空到樓下接他，禹靈上車後跟他提了今天的事，鍾檠眉心一跳，“我媽？”

他靜默須臾，恍然道：“我說怎麼突然丟過來幾個專案，原來是支開我。”

他側身望向禹靈，越過中間的扶手用鼻尖蹭蹭對方臉頰，“其實我也想帶靈靈回去，只是怕太快了，靈靈不願意。”

禹靈身體微微後撤，又被他再度握著手拉近，只得在他極近的目光下坦誠道：“之前，是有點太早了。”

“那現在呢？”鍾檠的黑眸染上神采，瞬息不離地盯著他。

禹靈和他視線相交，眸中好似有柔軟暈開的水波，“要準備一下禮物，等我準備好……”

“不用禮物。”鍾檠截斷他的話，下一刻便將他吻住，抵開唇齒。

鍾崇嚴扔過來的工作確實繁重要緊，中途擠不出太多空閒，鍾檠計劃著等把手上的專案告一段落了再好好帶禹靈回家一趟，對方願意的話還可以多住幾天。

他加快進度忙得不可開交，差不多大半個月裡每天也就只有中午的時間能陪禹靈吃頓飯。

禹靈倒很輕鬆安穩，整天靜靜地做自己喜歡的事，一個人待著也不會無聊枯燥。

他熨燙好新做的旗袍，摺疊起來放進禮盒，正在包裝繫絲帶時背後忽然覆上一層熱度，他轉頭，被鍾檠逮著機會迅速偷親一口。

禹靈便定定地瞧他一眼，低下頭繼續包盒子，“你忙完了嗎？”對方中午剛來過，現在不到下班時間又過來，大概是手上的工作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恩，沒什麼大問題了。”鍾檠緊緊貼著他，像是在他身上汲取能量，過一會兒又拿出個快遞，“剛才在樓下遇到快遞員，幫你帶上來了。”

禹靈接過袋子看了看上面的資訊，低頭柔柔地應聲：“謝謝。”

鍾檠見他的反應和往常不太相同，悄聲問：“是什麼？”

禹靈沒有去看對方，額角垂下來的幾縷碎髮遮住他雙眸中浮出的一點羞赧，小聲道：“是裙子。”

鍾檠眉眼間流露出幾分心動的笑意，摩挲著他的手腕，“原來是我們靈靈想穿裙子了。”他幫著拆開快遞，拿出裡面霧藍色的連衣裙。

“試一試？”

禹靈接過裙子，側頭無聲地望他一眼，小動物般輕巧地往前跑遠一些，脫離他的懷抱獨自鑽進試衣間。

鍾檠盯著他走進小隔間，有點心癢。

禹靈套上裙子，背後的拉鍊拉了一半卻有些夠不著，他猶豫幾秒，先找出假髮戴好不讓自己顯得太奇怪，又推開小半的門找鍾檠，“後面的拉鍊拉不上。”

“我幫你。”鍾檠握住他搭在門上的手，將人從試衣間牽出來，轉過半個圈背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