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雌威高漲訓蠢夫(第1/2 頁)
四人麻將剛打了四圈,突然一個隨從走了進來。也未通稟就直接走到房遺愛的後邊,只見那人直接附到房二的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然後房遺愛就對眾人抱歉的說:“突然有要事去做,今日不妨就到這裡,桌上剩餘的錢權當是給各位賠罪了,我先行一步。”
“慢著,今日家中來客,你不好好相陪,去做什麼?你倒是有什麼要事去做,說給我聽聽。”高陽一句話就把他攔了下來。
“嘿嘿,娘子,確實有要事去做,非是外出廝混。”某人試圖矇混過關。
“有什麼事,你直說啊?說話不要吞吞吐吐。”
房遺愛看了一眼崔堯嘿嘿傻樂,就是不說話。
崔堯感覺他有些話,可能不太方便當著自己說。於是起身道:“舅母,我想出恭,煩請找人帶我去一趟。”
高陽卻不允,將崔堯攬在懷中:“好外甥,你無需迴避,有什麼話不敢大大方方的說?是不是我四哥找你?”
房遺愛見娘子一語中的,也不再掩飾,馬上交代了:“魏王殿下約我去杏花樓,說是有事相商。娘子,這可是正事,你就放我去吧。”
房遺直在一旁聽著直皺眉頭,只是礙於弟妹在側不好直言。
高陽本不想當著眾人落自家夫君的面子,只是房遺愛實在有些不開竅,忍了再忍,終於將自己忍的更加生氣,於是開口罵道:
“你個作死的憨子,你是不是傻?四哥叫你去你就去?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大哥和四哥是個什麼情況?
奪嫡的事情,你個憨貨參與進去幹什麼?你有那個腦子嗎?他為何偏偏教你去參謀?他叫的是你嗎?他看上的是公爹留在朝堂的門生故舊,拿你當塊招蜂引蝶的臭肉,偏偏你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是個什麼香餑餑。”
崔堯恨不得捂上耳朵,這是他能聽的嗎?話說高陽舅母說話這麼辛辣直接的嗎?怎麼我倒是感覺她人越發不壞了呢?
“我沒說完呢,你給我坐下,奪嫡失敗是個什麼下場,不用我給你說了吧?遠的不說,當年隱太子若是贏了,你一家老小還有活路嗎?
當年公爹可是我父皇的首席謀主啊,那是腦袋別在腰上硬著頭皮上,九死一生的買賣,不做就是死。
可如今呢?你房家皇恩隆厚,何必還要摻和那個爛泥塘,裝傻會不會?坐在城樓觀風景不好嗎?哪家贏了關你何事?對你有什麼好處?難道還能封你個一字並肩王?
何況我四哥自那年反撲失敗後,手下黨羽被父皇減除了個乾淨,哪裡還有什麼手段能用?父皇今年身體越發不行了,眼看傳承之事就在這一兩年,你著急個什麼?送死嗎?燒冷灶都逮著破鍋燒。”
房遺愛一陣尷尬,眼前身邊還有小輩圍觀,臉色明顯變紅了。犟種脾氣上來,眼看就要出聲頂撞。
崔堯眼疾手快,從舅母懷中掙扎出來,走上前去抱著房遺愛的胳膊說道:“舅父莫要生氣,我嘗聞家有賢妻,夫不遭橫禍。我父親在家時也時常被我母親數落,但我父親卻從不將脾氣發在我母親身上。
我父親常說,男子在外有許多朋友,然能交心者不過一二,而女子婚後往往斷了交遊,將一門心思放在家宅中。不論女子如何使性子,大是大非上總是向著夫家的。
男子還有可能為了君主、家國、摯友拋家舍業,女子卻是萬萬不會的。所以舅母話語雖不中聽,但一定是從舅父的得失考慮出發的,還請舅父不要生舅母的氣。我雖然不明白你們在爭論什麼,但我喜歡舅母,還請舅父包容一二。”
高陽面露驚喜的抱起崔堯,又是親親摸摸的,稀罕的不行,臨了還白了自家憨貨一眼。
房遺愛大招前搖被打斷,一時情緒有些不連貫,勇氣盡失,發作不起來。只得又涎著臉皮說道:“魏王待我一向親厚,此時我說不去就不去,是不是也不太好?說不得只是魏王心情不太好,找我陪他飲酒發散發散。”
房遺直聽到這話更是眉頭都豎了起來,強忍著才沒有發作,方才弟妹就罵的挺爽,且看她繼續發揮。
“你剛才說他約你去什麼地方?”
“杏花樓啊?娘子記性恁不好。”
“哦,你也知道是杏花樓啊!朱雀大街上明晃晃的杏花樓,任誰在街上路過一抬頭就能看見的杏花樓。你知不知道你和你大哥為何最近一直沒有差事,賦閒在家?”
房遺愛愈發奇怪,怎麼娘子問的都是一些傻缺問題。“丁憂啊,還能是何原因。”
高陽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房遺愛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