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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日身體不適,趙國公還是改日再來吧。”
長孫無忌看著眼前的老閹人有些疑惑,陛下不是每天都身體不適嗎?難道今天嚴重的都站不起來了?
“無妨,改日與陛下說說也是一樣,只是本官有些好奇,陛下病體又嚴重了?早朝的時候看著還好好的。”
“這……陛下可能是突然感覺不適了吧。”
長孫無忌眼睛眯了起來,繼而又人畜無害的笑著說:“陛下今日可還見過何人?”
老太監連忙回絕長孫無忌的打探:“我的國公大人吶,這些話按規矩不是小人能瞎說的。”
只見長孫無忌漫不經心地緩緩伸手入懷,不知道摸索著什麼東西。須臾之後,他的手掌微微攥緊,接著,他慢慢地將手抽出來,並輕輕地握住了老太監那略顯乾枯、佈滿皺紋的手。
長孫無忌一臉誠懇地看著老太監,緩聲道:“高公公,我知道你一直以來對陛下都是忠心耿耿,這一點本官心裡可是跟明鏡兒似的。我呢,絕對沒有想要刻意去打探陛下私人之事的意思。只不過嘛,本官畢竟和陛下沾親帶故,這層關係可不單單只是普通的君臣那麼簡單吶!若要按照親疏遠近來說,不管是作為舅兄也好,還是親家也罷,本官都不過是純粹出於對陛下的關心,所以才會忍不住多問上那麼兩句而已。倘若公公覺得此事有所不便,不好多言相告,那本官自然也是能夠理解的,絕不會有絲毫為難之處。”
老太監捏捏手裡的東西,有些猶豫:陛下眼看日薄西山,太子又素來與長孫國公親厚,若是得罪得狠了……
於是起身示意趙國公隨他往宮外走去,長孫無忌也不多問,跟著便走。
二人路上走的不急,一邊走老太監一邊輕聲說:“陛下今日精神尚可,午後還招來新城公主說笑了半天,觀之並無不適。國公大人其他可自行斟酌。”
跟在後面的長孫無忌微微頷首,也不多言,徑直走出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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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忌他走了?”
“回陛下,國公回去了,只是看他好像確有要事,還請陛下記在心上。”
“你這老貨,怎地又幫人說話?收人好處了?”
“英明無過於陛下,長孫國公賞賜,小人也不好拒絕。”
“行了,朕不管你收誰的東西,也不管你替誰說話。只問你一句,你這老狗沒有洩露宮裡的事情吧?”
“老奴怎麼可能這點分寸都沒有,宮裡的事老奴一句也不會往外說的。”老太監和陛下語氣頗為親密,一看就是伺候多年的老人了。
“行了,行了,我還不知道你這老貨?雖然不中用,忠心還是有點的,你且出去吧!”
“諾,奴婢外邊候著了。”
待老太監剛一出門,李世民就朝著空曠處說道:“高魁,朕有話問。”
“喏!”不知道從何處走出一個人來,來人跪在陛下面前。此人也是內侍打扮,看衣衫樣子,品級不高。
“你乾爹剛才有何出格的地方嗎?”
下跪之人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回答:“乾爹剛才領長孫大人出宮時,低聲說了幾句話,奴婢離的太遠,聽不斟酌,看口型應是提到了新城公主以及說笑二字。”
李世民拿著筆的右手一頓,一張奏疏上滴了一個紅色的墨點。索幸墨點不大,他隨即用筆將墨點勾了一個紅圈,將奏疏拿起看看,無甚錯漏,這才滿意的放下。
“去把你幹爹解決的了吧,順便看看他懷裡有些什麼東西。”
來人聽到吩咐,沒有任何驚訝,反而眼中閃出喜色。
“喏!”
沒過多大一會兒,那高魁就提著一個首級和一塊玉佩跪在陛下的面前,那首級還未醃製,只是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控幹了血液,沒有弄得血赤糊拉的。看那首級,老太監面色如常,顯然沒有料到今天有此橫禍。脖頸處切口整齊,似乎誇耀著下手之人乾脆利落。
李世民走下臺前,用腳巴拉巴拉首級,面色有些傷感。又拿起玉佩,品鑑了一番。
“將你乾爹厚葬了吧,此珏作為陪葬。”說完就將玉佩又扔給了高魁。
“我知道乾爹宮外還有不少產業,陛下有何安排?”高魁抬頭看著陛下。
“你這小奴,倒是毫不遮掩,不過,朕就喜歡你不遮掩。你既然知道那老奴的產業,自去抄了就是,上交東宮一半,留下的自己花用吧。”
“喏!奴婢謝主隆恩。”
“再去給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