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弦高假命犒秦軍(第2/5 頁)
一年,魏犨喝醉後,從車上掉下來摔斷手臂,內傷復發,吐血一斗多死了,文公讓他的兒子魏顆繼承爵位。不久,狐毛、狐偃也相繼去世,晉文公痛哭道:“我能擺脫患難,有今天的成就,多虧舅舅們的幫助,沒想到他們離我而去,讓我失去了得力助手,悲哀啊!”
胥臣進諫說:“主公惋惜二狐的才能,臣推舉一個人,可擔任卿相,主公您決定吧!”
文公問:“你推舉的是誰呢?”
胥臣說:“臣之前奉命出使,在冀野住宿,看到一個人正在耕地,他的妻子送飯來,雙手捧著遞給他,他也莊重地接過。他先祭祀後才吃飯,妻子在旁邊侍奉。很久才吃完飯,他等妻子離開後才繼續耕地,始終沒有懈怠的神情。夫妻之間都能如此相敬如賓,何況對待他人呢?臣聽說‘能敬重他人的人一定有品德’。我去問他姓名,原來是郤芮的兒子郤缺。這個人如果在晉國任職,不會比子犯差。”
文公說:“他父親有大罪,怎麼能用他兒子呢?”
胥臣說:“堯、舜是聖明的父親,卻有丹朱、商均這樣不肖的兒子;鯀是有罪之人,卻有禹這樣聖明的兒子。賢能與不肖,父子之間並不相互關聯。您怎麼能因為過去的罪惡,而捨棄有用之才呢?”
文公說:“好,你為我把他召來。”
胥臣說:“臣擔心他逃到其他國家,被敵人所用,已經把他帶到臣家中了。您以國君的使命去召他,這才是禮賢下士的做法。”
文公聽從他的話,派內侍帶著簪纓袍服,去召郤缺。郤缺再次行禮叩首,推辭說:“臣是冀野的農夫,國君不因為先父的罪過而殺我,已經是寬容了,怎麼敢依仗寵愛而玷汙朝堂呢!”
內侍再三傳達命令勸他,郤缺才穿戴整齊入朝。郤缺身高九尺,高鼻樑,臉頰豐滿,聲音洪亮如鍾。文公一見非常高興,於是升胥臣為下軍元帥,讓郤缺輔佐他。又把原來的 “三行” 改為 “二軍”,稱為 “新上軍”、“新下軍”。任命趙衰率領 “新上軍”,箕鄭輔佐他;胥臣的兒子胥嬰率領 “新下軍”,先都輔佐他。原來有三軍,現在又增加二軍,共是五軍,僅次於天子的軍隊規模。
豪傑得到任用,軍政沒有缺失。楚成王聽說後很害怕,於是派大夫鬥章向晉國求和。晉文公念及過去的交情,答應與楚國通好,派大夫陽處父回訪楚國。暫且不表。
周襄王二十四年,鄭文公捷去世,群臣擁立他的弟弟公子蘭即位,就是鄭穆公,果然應驗了昔日夢蘭的吉兆。
這年冬天,晉文公有病,召趙衰、先軫、狐射姑、陽處父等大臣入宮接受遺命,讓他們輔佐世子驩為君,不要荒廢霸業。又擔心幾個兒子在國內不安分,預先把公子雍派到秦國做官,公子樂派到陳國做官。雍是杜祁所生,樂是辰嬴所生。又讓小兒子黑臀到周王室做官,以親近王室。晉文公去世,在位八年,享年六十八歲。史官有詩稱讚:
道路賓士十九年,神龍返穴遂乘權。
河陽再覲忠心顯,城濮三軍義問宣。
雪恥酬恩中始快,賞功罰罪政無偏。
雖然廣儉繇天授,左右匡扶賴眾賢。
世子驩主持喪事並即位,就是晉襄公。襄公護送文公的靈柩,在曲沃停靈,剛出絳城,靈柩中忽然發出很大的聲音,像牛叫一樣,靈柩重得像泰山,車子無法移動,群臣都非常驚恐。
太卜郭偃占卜後,獻上繇辭:“有鼠從西邊來,越過我的院牆。我有大木棒,一打三受傷。” 郭偃說:“幾天內,一定有從西方來的戰爭訊息,我們的軍隊出擊,會大獲全勝。這是先君有靈,來告知我們。”
群臣都下拜,柩中的聲音頓時停止,也感覺不重了,於是繼續前行。先軫說:“西方,指的是秦國。” 隨後派人秘密前往秦國探聽訊息,暫且不提。
話分兩頭。
卻說秦國將領杞子、逢孫、楊孫三人駐守在鄭國北門,看到晉國送公子蘭回鄭國,並立為世子,憤怒地說:“我們為鄭國戍守,抵禦晉兵,他們卻投降晉國,顯得我們無功了。” 已經把情況秘密報告給本國。
秦穆公心裡也很憤恨,只是礙於晉侯,敢怒不敢言。等到公子蘭即位,對待杞子等人沒有更加禮遇。杞子於是和逢孫、楊孫商議:“我們駐守在外,沒有盡頭。不如勸我們國君暗中派兵襲擊鄭國,我們都能獲得豐厚的回報回國。” 正在商議時,又聽說晉文公去世,他們舉手加額說:“這是上天幫助我們成功啊!” 於是派心腹之人回秦國,對穆公說:“鄭國人讓我掌管北門的鑰匙,如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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