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蕭夫人笑客逢醜父免君(第3/5 頁)
許一起去。
三人走到宮門,聽說宣公病情嚴重,來不及請求拜見,只是問候了一下就返回了。
第二天,宣公就去世了,這一年是周定王十六年。
季孫行父等人擁立世子黑肱,當時他十三歲,就是魯成公。成公年幼,凡事都由季氏決定。季孫行父召集各位大夫在朝堂商議,說:“國君年幼,國家衰弱,不嚴明政令刑法不行。當初殺嫡立庶,一心討好齊國,導致和晉國關係惡化,都是東門遂乾的。仲遂有禍國大罪,應該追究。” 各位大夫都唯唯諾諾地聽從,行父於是讓司寇臧孫許驅逐東門氏家族。
公孫歸父從晉國返回魯國,還沒到邊境就得知宣公已死,季氏正在追究他先人的罪行,於是逃奔到齊國,族人也都跟著他去了。後世儒者評論仲遂親自參與弒君,擁立宣公,自己死後沒多久,子孫就被驅逐,作惡之人又有什麼好處呢?有位老者作詩感嘆:
援宣富貴望千秋,誰料三桓作寇仇?
楹折 “東門” 喬木萎,獨餘青簡惡名留!
魯成公即位兩年,齊頃公聽說魯國和晉國合謀討伐齊國,一方面派使者和楚國交好,把楚國作為齊國危急時的援助,另一方面整頓軍隊,親自先去攻打魯國,從平陰進軍,一直打到龍邑。齊侯的寵臣盧蒲就魁輕率進軍,被北門的軍士抓住。頃公派人登上戰車,對城上的人喊道:“把盧蒲將軍放回來,我們馬上退兵。” 龍邑的人不相信,殺了就魁,並把他的屍體肢解後掛在城樓之上。頃公大怒,命令三軍從四面攻城,連續攻了三天三夜。城被攻破後,頃公把城北一角的軍民全部殺死,以發洩對就魁之死的憤恨。
正要繼續深入,偵察兵報告說衛國大將孫良夫,統領軍隊將要進入齊國境內。頃公說:“衛國想趁我們空虛,來侵犯我國邊境,應該掉轉軍隊去迎戰。” 於是留下軍隊駐守龍邑,班師向南。走到新築邊境的時候,正好遇到衛國前隊副將石稷已經到達,雙方各自紮營。
石稷到中軍告訴孫良夫說:“我們受命侵犯齊國,是想趁其空虛。現在齊軍已經返回,他們的國君親自在軍中,不能輕敵。不如退兵,讓他們有歸路,等晉、魯兩國合力一起行動,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孫良夫說:“本來想報齊君嘲笑我們的仇,現在仇人就在眼前,怎麼能躲避呢?” 於是不聽石稷的勸諫,當天夜裡率領中軍去偷襲齊營。
齊國人也料到衛軍會來偷襲,已經做好了準備。良夫殺進營門,卻只劫了個空營。剛要回車,左邊有國佐,右邊有高固兩員大將,圍了過來。齊侯親自率領大軍趕到,大叫:“跛子,留下你的腦袋!” 良夫拼命抵抗,卻找不到脫身之處。
正在危急時刻,寧相、向禽兩隊車馬前來接應,救出良夫向北逃奔,衛軍大敗。齊侯招呼兩員大將從後面追來,衛將石稷的軍隊也到了,迎著孫良夫喊道:“元帥只管向前走,我來斷後!”
良夫領兵急忙逃走,還沒走一里路,只見前面塵土飛揚,車聲如雷。良夫嘆息道:“齊國還有伏兵,我命休矣!” 車馬漸漸靠近,一員將領在車中躬身說道:“小將不知道元帥在交戰,救援來遲了,請元帥恕罪!” 良夫問:“你是什麼人?” 那員將領回答:“我是駐守新築的大夫,仲叔於奚。我把本地的全部兵力都帶來了,有一百多輛車,足以一戰,元帥不要擔心!” 良夫這才放心,對於奚說:“石將軍在後面,你可以去幫助他!” 仲叔於奚答應一聲,駕車而去。
再說齊兵遇到石稷的斷後之兵,正要交戰,看到北路塵土遮天,偵察後得知是仲叔於奚領兵來了。齊頃公身在衛國境內,擔心兵力不足,於是鳴金收兵,只搶掠了一些輜重就返回了。
石稷和於奚也不追趕,後來和晉軍一起戰勝齊國回國後,衛侯因為於奚有救孫良夫的功勞,想把城邑賞賜給他。於奚推辭說:“城邑我不想要,要是能賜給我‘曲縣’‘繁纓’,讓我在官員中有榮耀,我就滿足了!”
按照《周禮》:天子的音樂,四面都懸掛樂器,稱為 “宮縣”;諸侯的音樂,只在三面懸掛樂器,唯獨缺南方,稱為 “曲縣”,也叫 “軒縣”;大夫則是左右兩面懸掛樂器。“繁纓”,是諸侯用來裝飾馬匹的東西。於奚仗著自己的功勞,提出這樣的請求。衛侯笑著答應了。
孔子編寫《春秋》評論這件事,認為只有名位和器物是區分貴賤的標誌,不能隨便給人,衛侯這樣做是賞賜不當。這是後話,這裡就不多說了。
卻說孫良夫收拾敗軍,進入新築城中,休息了幾天。各位將領請示回國的日期,良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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