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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加霜。
當然,辦法不是沒有,他們缺乏嚮導,北格聖夫缺乏哨兵,他們正好可以相互調劑一下,合作共贏,各取所需。然而兩個地區相隔太遠,彼此水土不服,沒有嚮導願意背井離鄉來資助他們這種“貧困”塔區(在北格聖夫眼中,其他塔區都是科技與文明貧困的塔區),況且大陸聯合政府不會同意他們這麼做。
因為極度缺乏嚮導,變相導致神女塔成為了最不依賴嚮導的塔區,他們的哨兵所接受的訓練內容無比嚴苛,在沒有嚮導提供幫助的前提下,他們需要咬牙克服一切困難險阻。能從學院島順利畢業的哨兵,無疑經歷過一場死而復生的洗禮。這也是丹娜哨兵與其他塔區哨兵出現實力斷層的重要原因。
神女塔只有極少數的——上輩子積德行善的——哨兵能與嚮導完成結合,嚮導本人的意願非常重要,強扭瓜是一種可恥的行為。那些尋求不到嚮導的哨兵,他們在這裡彷徨,在那裡徘徊,最終轉身選擇去愛神女塔,他們索性表現得無慾無求,前赴後繼地成為神女塔最狂熱的擁護者,四處宣揚他們的教條,神女塔比嚮導靠譜。
其實,以他們卓越的自控能力,如果可以克服心理障礙,只要不懼世俗眼光,哪怕勉為其難,用另闢蹊徑的方式,兩個哨兵也能彼此湊合愛一愛。
但奧祖不同,他就想找個嚮導,堅定不移地走在尋找嚮導的陽光大道上。
白植嚮導的死給神女塔敲響了一個警鐘,他們的嚮導日漸凋零,奧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經塔委會綜合各方面考慮,忍痛做出了一個決定,用詞十分委婉,建議奧祖以後不要再想著跟嚮導談情說愛了,嚮導只會令哨兵意志薄弱,一個真正的戰士不能有弱點。
聽到這個訊息,奧祖如遭雷劈,當場怔在原地,直接給他震驚住了,他反覆求證,像他這種手握男主劇本的人,豈能輕言放棄。
哨兵管理辦公室表示,凡是經過學院島錘鍊的哨兵,對嚮導的依賴性不大,微乎其微,就算沒有嚮導,也不會造成什麼致命影響:“孤軍奮戰是作為丹娜哨兵的基本修養。”
奧祖急了。
哨兵管理辦公室的主任也跟著急了。
兩人當場用激烈的言語戰鬥起來。
奧祖不斷拉扯:“讓我形單影隻?這怎麼行,像我這麼優秀的哨兵,若是沒有嚮導品嚐我,那多可惜啊,世上找得出比這還遺憾的事?”
“品嚐?你是牛排還是紅酒?人家憑什麼非得品嚐你?”主任說,“你找一個,沒一個,愛一個,死一個,那你跟故意謀殺有啥區別?這裡是哨兵管理辦公室,我肯定是偏袒你的,但你也不是那種沒有嚮導就活不下去的哨兵,好歹給我們神女塔為數不多的嚮導留條活路吧!”
“那我找別的地區的嚮導。”
“不行。”
“為什麼?”
主任說:“肥水不流外人田。”
晚上,奧祖悶悶不樂來到學習室,提升知識量,這是塔內覺醒者們的每日必修課之一,首先衝他打招呼的人是杜蒙。
“嘿,奧祖,你可算回來了,怎麼一臉不高興,是不是又挨訓啦?”
見到奧祖回來,杜蒙非常高興,熱情邀請奧祖坐他身邊。
奧祖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並不簡單,一群哨兵和一個嚮導圍在一起的這副畫面,他對神女塔的現狀感到微微扎心。神女塔嚮導數量有限,他基本都認識。雖然杜蒙也是嚮導,a級嚮導在神女塔算是不錯的嚮導,但他對杜蒙暫時沒有想法,杜蒙是個很善言辭的人,身上有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氣質(偶爾也有如沐秋風或冬風),只適合成為朋友知己。
據奧祖所知,杜蒙的人生經歷非常悲慘,幼時遭遇人口販賣組織的拐賣——有塔地區未滿十二歲的兒童,是人口販賣組織所緊盯的物件,他們將這群機率性分化為能力者的兒童販賣到大陸各地,從中賺取高價。直到三年前,在丹娜政府的幫助下,杜蒙才重新回到丹娜。
大家正在興致勃勃討論什麼。
杜蒙說:“奧祖,你快過來看,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北格聖夫首次公開盧安緹的資料資訊。
盧安緹是龐克大陸首位擁有雙精神體的天才嚮導,盛名在外,但盧安緹本人很低調神秘,從未在公眾鏡頭面前露臉,可研究的資料寥寥無幾,但盧安緹的嚮導素膠囊在這裡供不應求,深受哨兵們的喜愛,是哨兵們奮力搶奪的暢銷抑制藥品。不過,也就到今天為止了。今天以後,盧安緹的嚮導素膠囊將會徹底淪為滯銷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