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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子當同桌,一起做遊戲,帶它們當一個有知識文化的王八蟲子。
但不是每個想法都是好的,碰到壞想法的時候,就變成了闖禍。有一回,奧神從隔壁鄰居大叔那裡得到一個骰子,對方手裡的骰子跟變戲法似的,令他大開眼界,他直接帶去了學校,結果正好碰到那天教育部門的突擊檢查,看見一堆小孩在感統教室哄搶本該出現在賭場裡的骰子。
比起奧祖,奧神才是真正桀驁不馴的性格,他每週都在重新整理老師的家訪記錄,彷彿不是他在幼兒園上學,而是把幼兒園的老師請到了家裡。
因此,奧神被媽媽剝奪了使用真名的權利,等他真正長大後,再把名字還給他。
奧祖和奧神,這兩個名字都是媽媽取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一家,除了爸爸,全是戰神。
他們的爸爸——奧法,一個即使毫無家庭地位,被妻子鑑定為廢物,卻依然性格灑脫的流浪畫家。
只是結婚以後,他就不怎麼畫畫了。
因為不怎麼畫畫,除了畫畫,他整個人變得一無是處,因此喪失了家庭地位。
奧法的光輝事蹟包括但不限於在家門口遭遇搶劫,因沒有及時報警而讓犯罪分子逃脫法網;送暈倒在馬路上的老人就醫,結果自己被注射針頭嚇暈;去幼兒園接奧神放學,但最後卻牽了一個陌生小孩回家。
雖然奧法沒有家庭地位,但保留了他的說話權利,他在家中的交流基本可以歸納為四句話:
好的,老婆。
是的,老婆。
我正在反省,老婆。
我以後會改正的,老婆。
奧法把自己的謙卑美德成功傳染給了奧祖,奧祖也經常說:
好的,媽媽。
是的,媽媽。
我正在反省,媽媽。
我以後會改正的,媽媽。
只有奧什不一樣,在他眼裡,擁有絕對家庭帝位的女主人,是壓迫爸爸和哥哥的鋒芒的壞女人,但他從來不會挺身而出為爸爸哥哥反抗,他天天忙著在外面撒野,實在分身乏術。
在百靈岸,奧祖一家算是隱藏型富裕家庭,因為他們的媽媽是隱婚生子的大明星,在事業巔峰期碰到一份無法自拔的愛情,然而結婚後,她曾經所瘋狂愛慕著迷的才華,被生活的日常瑣事磨滅得黯然失色,奧法的才華似乎戛然而止,甚至奧法的才華在被慢慢回收。
這個女人很快從愛情中清醒過來,她恢復了自己本身的強勢,重拾她的事業,就跟她當時選擇結婚一樣果斷。
奧祖幫忙把行李箱搬到車上,他爸爸搬不動行李箱,所有體力活都是他來幹,他問:“媽媽,你真的要離開我們嗎?”
家庭帝王安慰奧祖,她負責貌美如花,也負責賺錢養家:“媽媽深思熟慮後才做出的這個決定,沒有任何對你們失望和羞辱的意思,很傷心你們遺傳到爸爸的廢材基因,但基因這種東西,既然改變不了,那就只能接受它。”
“可惡的壞女人,你要去辣兒?”奧什不懂什麼是離別,他只會站在爸爸和哥哥身邊,嘟囔上學要遲到了,順便把剛挖的鼻屎熟練揩到家庭帝王的漂亮裙子上。
家庭帝王很生氣。
奧祖擋在奧神面前:“媽媽,不要打弟弟。”
奧什毫不在意家庭帝王的這點怒火,他皮厚,得拿出鐵棍才具有威懾力。
家庭帝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
“老婆,一路順風,路上保重,我會好好照顧孩子們的。”奧法唯唯諾諾地聽訓跟保證,帶著兩個兒子在家門口與帝王揮手告別。積壓在頭頂的烏雲隨著汽車尾氣而散去了,他挺直腰桿,輕鬆自在地對兩個兒子說,“媽媽被你們氣走了,這個家就剩爸爸一個大人了,你們以後要聽爸爸的話。”
奧什說:“明明是你把她氣走的。”
“我知道你媽媽有時候很可怕,但我從不當面叫她壞女人。”
“辣你肯定背後這樣叫咯。”
“我背後也不叫她壞女人。”
“辣你怎麼稱呼她?”
奧法說:“我叫她親愛的。”
奧法為女主人的離開而高興不已,他解釋給奧祖聽,他很愛她,最愛她,奧祖出生之後,他們才決定結婚,那是一段浪漫非凡的日子,奧祖是帶著他們濃烈愛意來到這個世界上,那時女主人十九歲,尚未稱帝。可自從結婚後,他就變得不快樂了,他是個流浪畫家,只有在外面流浪的時候,他才能才華橫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