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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著盧安緹的一舉一動,驚詫和不解蓋過了身體的疼痛。
盧安緹並沒有為奧祖做精神力修復,他從實驗臺掙扎出來後,立馬將手銬放在鋸鯊的鋸齒上,但他很快就發現了五英融的精神體根本無法鋸開手銬,而奧祖受傷嚴重,他搬動起來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迅速做出決斷,將鋸點換成了自己的手腕,為了從這裡脫身出去,他打算用鋸齒鋸掉自己的一隻手。
五英融莫名流淚了。
他徹底喪失了和奧祖對戰的鬥志。
他說,不打了,他不想繼續打了,他還有重要的事沒做,並告訴了盧安緹解開手銬的指令密碼。
隨後,他撿回自己的精神體,帶著一身重傷虛弱地離開了加蘭立實驗室。
盧安緹沒有阻攔五英融的去向,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被他剝離了精神體的哨兵,基本沒有存活的可能。
當五英融找到佛羅雷鐸時,對方正獨自彈奏鋼琴,他站在門口,渾身是血,不忍心打斷,聽了很久,直到佛羅雷鐸回頭看見他,佛羅雷鐸的眼神,是在問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他下意識垂眸規避,然後走了過去。
五英融主動開口:“馮斯沃告訴我,你一直在利用我,這是不是真的?”
“這就是你此時回來的理由?”佛羅雷鐸看著五英融,“你覺得合適嗎?”
“我只想知道,馮斯沃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佛羅雷鐸毫不遲疑地回答:“當然不是,你怎麼誰的話都信,我保證不會有人追究你殺死馮斯沃的事。”他停頓了數秒,又問,“你解決奧祖了嗎?”
“別總是在我面前唸叨奧祖奧祖的,他是你祖宗嗎?”五英融湊到佛羅雷鐸面前,直視著對方的眼睛,經過觀察後,他傷心透頂,“法珀,你看我的眼神好冰冷,和盧安緹看到加蘭立實驗室外面情況時的眼神不一樣,你是不是很驚詫我活著回來了?”
佛羅雷鐸說:“我只是驚詫你受傷了。”
五英融說:“實話告訴你,奧祖沒死,我不想和他拼命了。”
佛羅雷鐸站了起來。
五英融直接一腳踹在佛羅雷鐸的膝蓋上,讓對方又坐了回去:“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凳子上。”
“小火電,難道我們每天在一起的生活內容就只是談情說愛?”佛羅雷鐸笑了起來,他用傲慢的口吻質問五英融,“我養你這麼多年,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現在讓你幫我做點事,你就用滿腹牢騷來報答我?”
“我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戰爭只是你們貴族維護與提升自身利益的手段,不是目的,”五英融搖頭,他願意為佛羅雷鐸做任何事,包括費盡心思討好對方,他重複道,“而我問的是,馮斯沃所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佛羅雷鐸說:“你問我要答案前,加蘭立實驗室那邊的結果,有讓我滿意嗎?”
五英融將佛羅雷鐸摁倒在鋼琴上,琴鍵發出一連串雜亂無章的聲音,他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但制服一個貴族依舊輕而易舉,他憤怒地說:“我討厭琴聲,簡直就像鈴鐺一樣煩人,但因為彈琴的人是你,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學會欣賞。”
佛羅雷鐸說:“我以後不會再碰鋼琴了。”
又說,“你不喜歡的話,應該早點告訴我。”
聽到這話,五英融心如刀割,他漸漸鬆掉手上的力氣,其實剛才他見到佛羅雷鐸的時候,已經從對方的眼神裡得到了答案,他只是想聽佛羅雷鐸親口說而已,回首往昔,佛羅雷鐸總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控制他,他很傷心。
“法珀,我好像快要死了,”五英融彎下腰,蹭了蹭佛羅雷鐸的臉頰,“但我記得你說過,不論我想去哪裡,你都會陪我。”
這一次,五英融並沒有心軟,在他死亡之前,他帶著對佛羅雷鐸的滿腔愛意與憤怒,不遺餘力地將自己精神體鋒利的鋸齒捅進佛羅雷鐸的胸膛。
和往常一樣,五英融給了佛羅雷鐸一個吻,說:“法珀,晚安。”
加蘭立實驗室外面。
穆寶和西方元,以及海戈靈三個人最終不敵尼爾加(大象精神體哨兵的名字),對方沒有立刻殺死他們,而是綁了他們的雙手,將他們吊在一棵大樹上,準備逐個處刑。
至於獅白銀和獸獸那邊,獅白銀還在和大象精神體拼得難分難捨,大象似乎賴上獅白銀了,大腿使勁蹬著地面撒潑,獅白銀則抵抗住大象沉重的身軀,堅決不讓大象倒下。
臨死之前,海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