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第2/3 頁)
來,隱約含著哭腔道:
“謝歡,陪我一起好不好。”
這話聽得謝歡有幾分心酸,他抬起手在薛時堰後背拍了拍,就像他娘在嬰童時期哄他入睡的時候一樣輕柔。
是了,大皇子與二皇子都有兩名伴讀,那說明在宮裡皇子照理來說都該有兩名伴讀,但是自從賀疏朗走後,卻一直沒有新的伴讀補上位置,看來良妃娘娘是真沒打算給薛時堰選伴讀。
謝歡有點心軟了。
博雅堂不允許太監宮女進去接引皇子,在博雅堂時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能由皇子們自己動手解決。
三皇子不過才六歲,換到前世不過才剛上小學一年級的年紀,試想一個小學生每天孤獨的上下學,甚至連同班的同學也沒有,下了學還有可能受到大皇子的欺壓。
這樣的生活一連要過上好些年,還沒辦法學前世那些被孤立的小朋友轉學,謝歡單是想想就感覺窒息了。
至於傳言總說薛時堰是景祐帝最受寵的孩子,謝歡跟著薛時堰住了這些天來,除了送來的金銀玉石外,倒也沒瞧見景祐帝對薛時堰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甚至其他皇子小時都是跟母妃宮裡生活,而薛時堰卻是一個小孩兒住在玄瀾宮中,處處透露出不合常理。
“謝歡,你想走,是覺得我對你不好嗎?”薛時堰抬頭看向他。
謝歡搖搖頭,反駁道:“三殿下對我很好。”
這話是真心的,從細枝末節來說,薛時堰對他的縱容甚至比他娘還過分。
比如他要是敢把沾墨的手印在他孃的身上,肯定逃不過一頓訓斥,而薛時堰卻沒有說過他一句不是。
更別提那些布料舒適華麗的衣裳,數不清的玉石擺件了,薛時堰樣樣好東西都往他身上堆。
想來也是太孤獨了,好不容易有他這個玩伴,所以用盡一些法子想將他留下,想來薛時堰心中是知道他不想做伴讀。
果然,薛時堰問道:“那你為什麼還想走。”
想起自己掩藏的秘密,謝歡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說話。
薛時堰又說:“不走好不好。”
謝歡看著他,薛時堰的表情著實可憐,許是悄悄流了淚,眼睫沾溼成一團,完全沒了平日裡端著的酷酷模樣。
“我沒想走。”謝歡慢吞吞的說。
算了,他承認自己心軟了。實在不忍心看一個六歲小孩兒被孤立著長大,在若干年後,他若是見著薛時堰因為孤立而變成一個沉默自閉的人,想來也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與其日後後悔,不如現在陪著薛時堰好好長大。
反正他的孕痣很是隱蔽,只要堅持自己一個人洗澡,應當也不可能會被發現。
“當真!”薛時堰驚喜道,雙眼放光,嘴角微微揚起,少有的情緒外露。
“我可不會說謊。”謝歡臭屁哄哄的說道。
他推開薛時堰靠過來的身子,幾步爬上太師椅坐下,手裡拿過方才沒吃的糕點塞進嘴裡,美滋滋的塞進嘴裡。
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說:“三殿下,你以後一定要幫我,我讀書不好,你可不能讓夫子罰我。”
“嗯。”薛時堰應下後,怕謝歡不放心,又許諾道:“你且安心,有我在,夫子絕不會打你。”
“哼哼。”謝歡哼唧兩聲,腳尖微微向上翹著。
行吧,看在薛時堰對他的確不錯的份上,他勉強認了薛時堰做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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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日,謝歡十分老實,再也沒折騰過薛時堰,連平日裡上課悄悄摸摸騷擾薛時堰的事兒都沒做過了。
也如薛時堰所說,後頭有一回謝歡實在抵抗不住冬日的睡意,讀著讀著書就昏睡過去,醒來時他身上披了件斗篷。
薛時堰正認真寫著大字,待謝歡抬頭看向霍學士時,霍學士還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似乎在問他:睡得可還舒坦。
謝歡:……
又過幾天,發生了一件讓謝歡驚訝的事,賀疏朗居然又回來讀書了!
並且這次賀疏朗的迴歸發生質的變化,他再也沒打過瞌睡,甚至讀書的時候也很大聲,精神高漲,坐他前面的謝歡發現知識點以一種更奇怪的方式在腦子裡留下。
尋了空隙,他悄悄問賀疏朗:“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又來了。”
賀疏朗左右看看,見霍學士不在,苦著跟謝歡抱怨:“我那日回家就被我爹打了一頓,我娘說非要掰正我睡覺的時辰,我若是寅時起了,就不能再睡了。要是睡回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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