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釣魚(第2/3 頁)
鑫的臉苦惱地糾結在一起,“我昨天從停車場開車出來的時候,看見你上了一輛豪車。”
“……”
陳鑫上下打量著她,眼神像溼黏的鼻涕蟲粘在她身上:“你應該不是……呃,那種女生吧?”
岑舒賢問:“哪種?”
明明她臉上還是帶著笑,但陳鑫接收到她居高臨下的目光時,卻莫名有種被凍到的感覺。他縮了縮脖子:“我亂說的,你別生氣啊。”
“真沒想到你這麼想我。”岑舒賢撇過臉,幽幽地嘆了口氣,“要是我想走捷徑,怎麼還會苦哈哈地在這裡和你做同事呀?陳姐天天壓迫我。”
陳鑫諂媚地笑:“是啊是啊,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那種人。”他拍了拍胸脯,“你別愁,我活少,我幫你做。”
岑舒賢目送冤大頭樂呵呵地拿著她桌上的資料離開後,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消失。
她呵了一聲。
要不是陳鑫對她還有一點兒利用價值,她才懶得跟這種人虛與委蛇下去。
時鐘走到下午五點的時候,岑舒賢看了一眼手機。
陳清野沒給她發訊息。
她是不是應該跟陳清野說一聲……能用微信聯絡她了?
手機鈴聲猝不及防地響起來。
岑舒賢的第一反應是,陳清野直接給她打電話?
等看清螢幕上的號碼後,她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她拿起手機匆匆地跑到走廊上,壓低聲音接聽:“喂,何阿姨?怎麼了?”
那頭的聲音像驚雷一樣在她耳邊炸開——
“啊,舒舒……你外婆出門買菜時昏倒啦!你快來協和醫院吧!”
-
岑舒賢很討厭醫院。
慘白的牆,濃重的消毒水氣味,幽深的走廊,和來來往往、神色木然或哀愁的人們。
醫生說,外婆的肺部結節惡化了,導致心臟供血不足,才會昏倒。
如果心臟支架手術他們暫時沒錢做,可以先做個微創把結節處理掉。
岑舒賢拿自己的所有儲蓄去結完賬回來,外婆還是沒有醒。
她呆呆地坐在病房對面的長椅上,手機突然在口袋裡振動起來。
岑舒賢拿出來一看。
——陳清野。
哦,她把陳清野忘了。
岑舒賢把聲音放輕:“喂?”
“我到報社樓下了。”陳清野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疏淡散漫,是那種天生沒碰到過什麼挫折,一路順風順水所以很恣意自由的感覺,“你好了嗎?”
“陳清野……”她叫了他名字,然後停下吸了吸鼻子,“抱歉,忘記跟你說了,我現在不在報社。”
她聽見他的呼吸加快。
“出什麼事了?”
岑舒賢沒有隱瞞:“我外婆在街上昏倒了,我現在在醫院。”
她的腦子現在有點木木的,所以說話也很慢。
哦,還應該和陳清野說……
抱歉,我不能陪你去青市了……
是不是還應該加一句……
等你回來,我再補償你之類的……
可陳清野沒讓她說出接下來的話:“你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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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舒賢坐在長椅上,抱著一隻小貓的暖手寶。
她怔然地維持著一個姿勢,看陳清野在病房門口和拿著病歷本的醫生聊天。
陳清野個子很高。
就算現在微微低下頭和醫生說話,也幾乎要和門框一般高。
她聽顧妤她們討論過,陳清野應該是192cm。
校運會上,不管他參加了哪種專案,往往都是最出風頭的那個。
只是還沒人去現場看過他玩帆船的樣子。
陳清野跟著醫生走了,不知過了多久後回來了,站在岑舒賢面前。
高挑的身形擋住了岑舒賢面前的燈光,她原本低著頭,意識到什麼才抬起臉。
她的桃花眼水波粼粼的,但臉上沒有淚痕,像是把一切都藏進了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她的苦難,她的憂傷,她的憤怒,蘊在那雙眼眸之後,成為了她美麗的一部分。
陳清野突然抬起手,輕輕揉了一把岑舒賢的發頂。
她像是一下醒了過來,捂住自己被揉亂的劉海,琥珀色的眼眸閃了閃:“陳清野,你剛剛去哪兒了?”
“繳費。”陳清野長話短說,“心臟支架手術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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