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第2/3 頁)

陸若琪顯然已經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母親跟你說些什麼？”

陸著沒什麼表情，“母親沒說什麼，倒是你，聽說你又把教書先生氣跑了。”

陸若琪有些不好意思，“我實在是讀不下去，那些真的沒意思……”

外面的雨漸漸停了。

陸著進了宮。

見陸著過來，守門的內監趕緊彎腰小跑過來，“都督來了，陛下剛剛去西苑看丹藥去了，昨日晚上胡部堂去浙江時遇見一位得道道士，進貢了丹藥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的。”

陸著點點頭，抬腳向西苑走去。

陸著走後。

“李公公，大理寺卿張國正求見皇上，為沈郢貪墨修建宮殿一案，臣還有證據。”

李一站在原地沒動，撣了撣手上的灰塵，漫不經心說道，“張大人，陛下修行去了，不是誰都能見的，如若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一切等陛下回來再說。”

“是。”

張國正雖然心中有怨言，但不敢多說，只得等待。

西苑仁壽宮內。

陸著緩步走到仁壽宮門口。

“微臣陸著拜見陛下。”陸著掀起衣袍行禮。座上的飛元真君和萬壽帝君雕像似乎在垂眸看著跪著的人。

“文松來了，來看看這些胡宗仁進貢的丹藥，我讓太醫院看過了，都是極好的丹藥。讓他去浙江真是人盡其才。”

建昭帝捻起一顆丹藥，放在嘴中。

“楊嶽來給我試過藥了，說這藥可用。”

陸著眼眸微微閃。

“陛下所得那自然是極好的丹藥，定能福澤萬世。”

建昭帝笑起來，“還是文松最會說話，我這福澤萬世少不了你的功勞。”

陸著見建昭帝龍顏微悅，這才說起來。

“陛下，這幾日沈郢一直昏迷不醒，沈府現在只有女眷了。曾郃正在從寧夏押解回來的路上，不日就會到京城。”

建昭帝突然大怒。

“這曾郃！三番兩次上書收復河套地區，是朕不想收復嗎？他要的那些銀兩朕從哪裡拿出來？上書就算了，居然還勾結內閣首輔沈郢，私相授受，邊將結交近臣，朕一直以為沈郢是直臣！是孤臣！沒想到會這樣，朕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陸著回道，“陛下說的是，現如今沈郢在詔獄中已經全部招了，是陛下顧念著昔日的恩情才能讓他在沈府修養。”

建昭帝的怒火漸漸平息下來。

“文松辦事確實可靠，你從錦衣衛一步一步雖然雖然有你父親的功勞，但你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謝陛下。”

說著，建昭帝似乎想起來什麼，“最近東南一帶倭寇頻發，朕前日已經派了胡宗仁去浙江，他是浙直總督，又掛著兵部尚書銜，朕讓他抗倭不成功不要回來。”

有太監來給建昭帝擦手，建昭帝把手伸了過去。

“你年歲也不小了，該考慮成家了。最近薊縣一帶白蓮教越發猖獗，通州刺史根本管不了，朕想讓你去通州督戰白蓮教的事情，這次恐怕一年半載回不來，不若先成親，這樣我也是放心。”

陸著在西苑呆了很久才出來，一出來張國正就迎了上去，“都督，今日陛下龍顏可悅？”

陸著看他一眼，張國正手裡拿著摺子，滿心焦急。

陸著站定，“張大人，今日你若上書恐怕陛下就會龍顏不悅了。”

李一在後面臉憋得通紅，低下了頭。

張國正一怔。

陸著徑直離開。

永壽宮門口。

長樂公主正在伸長脖子焦急地等待，時而看看身上的裝扮。

“不是說陸大哥今天會進宮嗎，到現在還沒來，你們幹什麼吃的？”

旁邊的丫鬟瑟瑟發抖，“公主，今日德海公公說看見陸都督往西苑方向去了，公主放心，陸都督既然去了，肯定會從這個方向出來的。”

話還未說完，便聽見長樂公主滿懷喜悅喊道。

“陸哥哥。”

陸著還是那麼好看，身軀凜凜，相貌堂堂，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不笑時雙眸如寒星一樣，雖是武狀元但文試也是優於常人，彎腰射箭時總是偏偏文雅。

長樂公主提著繁複的裙襬朝著陸著走了過去。

陸著皺眉，但旋即舒展眉頭，拱手行禮，“長樂公主。”

長樂有些不悅，“陸哥哥為何不喚我長樂妹妹，以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