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四十六 你不知道的事(第1/3 頁)
此時半山別墅裡,春風憂心忡忡,把剛磨好的一杯濃咖啡遞給張博涵
張博涵轉動頭的時候,動作有點大,扯到了臉上的淤青,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不然我給你找根吸管。”春風一臉心疼。
張博涵張了張嘴,擺擺手:“不用了,不疼。”
“你到底是跟誰打架?為什麼事打架?”春風憋著一口氣,繼續追問。
張博涵有些不耐煩:“我不是說了嘛,在拳擊館練拳的時候不小心弄的,不是打架。”
看他還是不說,春風心知肚明,也不問了,話題一轉:“你為了跟雲上籤那個對賭協議,花了這麼大的精力和代價去說服董事長,你就不擔心……”
張博涵喝了一口咖啡,打斷她的話:“不擔心,我相信他們的實力。”
春風還是不放心:“我可聽說了,這段時間唐澍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現在的雲上,真的能設計出打敗二代聚寶盆的方案來嗎?”
張博涵慢慢放下杯子,站起身走到窗邊,看向外面層層疊疊的山巒和濃密樹林:“程皓回來了,她會好起來的。”
“你就這麼相信雲上?”
張博涵看向空中一隻翱翔盤旋的紅隼,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一字一句說:“我是相信自己的判斷和眼光。”
三天前
張博涵的手機裡忽然收到程皓的資訊,要約他見面。
對於程皓回國這件事,張博涵一點都不意外。看到程皓資訊的那一刻,張博涵竟有種“總算等到你”的複雜感覺。
從內心情感的角度來看,他喜歡唐澍,當然不希望程皓回來。但從理智客觀的角度來看,他的身邊已經有了春風,他要有一個男人的責任和擔當。
他知道唐澍的一切痛苦,卻無法幫到她減輕一分一毫。他甚至都不能處理掉在大房面前越發得寵的陳鵬。
他的身份和目標讓他註定無法為了唐澍不顧一切,他憤怒、沮喪、自責又無可奈何。
他知道程皓找他是為了問責,而他,何嘗不想問責程皓?
程皓等唐澍睡著了,才出來見張博涵。
兩個男人在午夜十二點的江邊,狠狠打了一架。
“你當時明明就在她身邊,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程皓一拳打在張博涵的臉上。
張博涵也不甘示弱,一腳踹在了程皓的腹部:“你自己選擇了跟著前女友跑到國外,現在還有臉來責怪我?”
“我那是為了治病。”程皓撲過來,又給了他一拳。
“總之,是你先放棄了她,你沒資格說我。”張博涵勒著他的脖子,用力喊道。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竟然眼睜睜看著她被這麼多人欺負,你還是不是男人?”程皓用手肘擊在他的腹部,掙脫了鉗制。
兩個人都氣喘吁吁,他們怪對方,更怪自己。
此刻,只有打一架,讓對方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才能減輕心中對唐澍的愧疚。
直到打到沒有力氣,兩人躺倒在地上,程皓才氣喘吁吁的說:“我們籤個對賭協議。要是雲上贏了,萬時科技公開承認陳鵬偷竊唐澍的作品,還她公道。要是輸了,我給你打一輩子工。”
張博涵是個商人,知道這個買賣不虧。他吐出一口帶血星子的唾沫:“你這求合作的方式還挺別緻啊。”
程皓喘著粗氣:“廢話少說,幹還是不幹?”
“怎樣算贏,怎樣算輸?”張博涵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腦中已經形成了一個可以反擊大房的計劃。
程皓擦掉鼻血:“去雲上細談。”
張博涵摸了摸腫起來的臉,疼得呲牙咧嘴:“什麼時候?”
“現在。”程皓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張博涵不甘示弱:“去就去,誰怕誰。”
半夜三更,雲上的辦公室裡,兩個男人各拿了一罐冰凍的可樂,邊往自己臉上冷敷,嘴裡邊嘶嘶吸著冷氣。兩人用極其滑稽的樣子,討論著極其嚴肅的事情。
等看完程皓擬出的合同,張博涵沉默幾秒,問說:“要是你們贏了,你確定只需要萬時科技公開事實,給唐澍一個交代,就沒別的要求?”
程皓擰開可樂,喝了一口:“沒別的要求。”
張博涵在桌上敲了敲:“那我不籤。”
程皓放下可樂:“你們不虧。要是我們失敗……”
張博涵打斷他的話:“為被人打工和自己創業,設計出的東西不會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