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第1/1 頁)
聞的語氣沉了一沉。
“按理說人應該早就到了……”趙雲沉吟片刻,“我去找找看。”
江聞見狀欲要起身,“要不要我……”幫忙一起找?
“不用,我能處理,你們安心吃茶吧。”趙雲來去匆匆,說完就直接離開了。
江聞身側,郭嘉聞言面露沉思之色,“淮……想來是指郭雁門的長子,郭小公子了?”
他沒見過郭淮的人,但是聽過名字。
“對,是他。”江聞答完郭嘉,忍不住面露傷感,“郭淮半月前就在太原,只是現在……”
郭縕的事他也是不久前知道,說不感傷是假的,但他和郭淮的情分遠了些,也不好去勸慰。現在看來還是指望謝然比較靠譜。
江聞的心情有些沉重,不過看到自己旁邊坐著的大寶貝,心情又稍微好了一些。
算上郭嘉,他們艱苦創業三人組現在也算是三蹦子爆改四輪小轎車,達成一文一武,一主公一奶媽的標準配置……感覺要好起來了。
郭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江聞開始嚴肅地思考用蒸餾酒把人徹底套牢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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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燭火跳動,映出一室明暗。
坐在榻邊的謝然神色從容,沉靜的眉眼在燈火的映襯下更顯溫潤,“……既然你說自己心中有數,那我也不再多言。照顧好身體,有困難就來和我說。”
“你我雖無師生之名,卻有師生之實。你喚我一句先生,我總不會虧待自己的學生。”
“去吧,回去的晚,家裡該找了。”
“是,學生告退。”
郭淮起身,嚴謹地行過禮才緩緩退出。木門開合發出短暫的吱呀聲,接著重新陷入一片寧靜。
兩息後,屋內屏風後繞出一道英氣的身影,語氣有些急促,“你就不勸勸他?”
趙雲嘆口氣,目光幽幽地看向謝然:“你也看見了吧?他的手……”
“你說他手上的傷嗎?”謝然的眼睛尖得很,自然是一早就看見郭淮手上的傷,“估計是心態不穩,練箭時失了手法造成的。遮掩的太粗糙,反倒引人注意。”
趙雲神色有些憂慮,“他心中戾氣過盛,這樣下去恐怕最後會落得自傷的局面,太可惜了。”
郭淮是個好苗子,趙雲不忍心對方折在這種事上。
他又想到郭淮剛才說的話。
「南匈奴與學生有殺父之仇,此仇不報,非為人子。」
「濟,渡也。大人為我取字伯濟,學生願承大人遺志,跟隨公子與將軍,救幷州百姓於水火,此身以濟天下!」
“世伯允文允武,對阿淮的教導也從不鬆懈。你當他不知道這字的歧義?他分明就是故意這麼解釋的。”
郭淮心裡真正怨的從來不是南匈奴。
謝然無聲地嘆口氣,補充道:“阿淮那邊,要辛苦子龍費心了。他年輕氣盛,還要你看著,千萬別傷到根本。”
“我明白。”趙雲點點頭。
“雁門的事要不要塵埃落定,還要看長安朝廷的意思。在此之前,還是想想太原這頭該怎麼辦吧。”謝然從書案上抽出一冊竹簡遞給趙雲,“來看看這個。”
趙雲抬手接過,感受著手中竹簡非同尋常的重量,面露疑惑。
哪家的竹簡這麼不方便,這也太沉了吧?
“這是子笙寫的《太原改造四步走計劃——衣食住行篇》。”謝然流利地念出稍有拗口的名字,眯著眼睛笑道:“我看了,還挺有意思的。”
子笙寫的?
隱約地從謝然的微笑中感受到一絲不懷好意,趙雲眉頭微蹙,有些好奇又有些小心地開啟手中厚得出奇的竹簡,映入眼中的第一列字就是那個彆扭的名字,第二列字則是——
關於母豬的產後護理。
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