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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下隋朝》序言
中國的巨人們和普通民眾一起創造了中國的歷史,我們習慣上稱作“上下五千年”,其實這個時間要長得多。由於受傳播媒介的限制,我們很難知曉文字產生以前中國社會的面貌,西漢的史學家司馬遷給我們描述了距離那個時代3000餘年的歷史,算是填補了人類記憶中的一個空白。司馬遷不是第一個史官,但絕對算得上是第一個正宗的歷史學家。他的《史記》開創了中國歷史的編寫體例,他的敘述方式和修史態度,對後世史書的撰寫產生了巨大而深遠的影響。作為論據,你可以從後來的幾乎所有史書中看到《史記》的影子。
歷史怎麼寫,是司馬遷們的事情;歷史怎麼讀,則是我們每個人的事情。說歷史是“吃人”的過程,是“推翻與被推翻”的迴圈,是魯迅的讀法;說二十四史是“二十四姓的家譜”,是梁啟超的讀法。這些說法看起來是憤激之語,但也可以說得上是誅心之論。看來歷史怎麼讀,還確實有個見仁見智的問題。即使是公認的正史,也不可能字字寫實,這裡面還有情感好惡在裡面,有忌諱隱飾在裡面。古人云,盡信書則不如無書。所以單單讀書是不夠的,還要思考,還要甄別,還要取捨。
需要說明的是,我本人沒有考據癖,這本書也不是傳統意義的史書,與學術有關,但絕對不屬於學術著作。我只是把我讀史的想法記錄了下來,它不同與一般的文史系同學的聽課筆記,因為裡面更多的滲入了我自己的觀點。我把這本書定名為《燈下隋朝》,顧名思義,就是要傳達出一種“寧靜中的個人思悟”這一意思。我不是給歷史當裁判,而是要透過自己個性化的閱讀,來表達一個生命個體對歷史的敬意。
列寧說,歷史往往驚人的相似。克羅齊說得更到位: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所以偉大的政治家往往都精通曆史。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可以安家邦,可以平天下。但並不是讀了歷史就可謀國,就我等草民而言,讀史是為了休閒,並沒有太多的功利目的。或許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能夠得以心平氣和地走進古代,有了更大的觀察和思考的空間。我們中的一些人老抱怨自己人微言輕,沒有足夠的影響力,其實我們的優勢也在這裡:不是專家,不是政治家,不是明星,草根的身份也給了我們更多的表達上的自由。如果一言可以興邦,一言可以喪國。每句話都能引起轟動,每段話都能讓全國人民學習一輩子,你還敢輕易開口嗎?
歷史是集體創造的。
這話說得不假。
我們從一段歷史的冊頁上,總能遇到許許多多的人物,看到許許多多的事情。而這些人物和事件,往往又紛繁蕪雜,互相交織,讓我們眼花繚亂,怎麼也理不出頭緒。許多人寧願去看歷史題材的影視劇,也不願意去翻閱那令人頭疼的二十四史。原因很簡單,在影視作品中,那些錯綜複雜的人物和情節已經被導演和編劇梳理過了,這省卻了我們的很多麻煩。但需要指出的是,他們不僅僅是梳理,為了讓影視好看,他們也會篡改和增刪,會不斷在其中加上自己的私貨。
所以,一般而言,歷史劇離歷史都很遙遠。
所以,如果你想更清楚地理解過去,你還得去啃那些令人頭疼的文言古書。除此之外,似乎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
坦率地說,我讀古籍的時候也有點發暈,甚至於有點抓狂。
我原以為,隋朝的歷史很短暫,可寫的內容不多。揀一個短命的王朝來寫,是討了個便宜。其實,我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雖然這個王朝只有短短的幾十年,但它本身包羅永珍,人物成千上萬,事情千頭萬緒。它不是小河,也不是湖泊,而是浩瀚的大海。
現在我明白了:只有簡單的想法,沒有簡單的歷史。
為了寫這本《燈下隋朝》,我翻閱了《隋書》《資治通鑑》以及很多相關的資料。這是一件很乏味很吃力的事情。我在閱讀和整理那些古書零碎時候,痛苦過,鬱悶過。但我堅持下來了,沒有半途而廢。我希望因為我的努力,能給大家帶來閱讀上的愉悅和輕鬆。
我想用自己的表述方式,把我看到的歷史景象呈現給大家,當然為了提高大家的閱讀興趣,我也會做一些必要地取捨。比如,忽略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物,剔除一些雞毛蒜皮的情節,從而讓故事的線索更明晰,人物和情節更為集中。當然,我會盡力去忠於原著,忠於歷史,這是我寫作此書的一個原則。我絕對不會蓄意去騙大家,如果我的記述遠離了歷史的真實,那一定是當初的記錄出了問題。幾乎可以肯定的是,史書也有弄錯的時候。所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