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姐妹生疏(第1/2 頁)
♂
當母親跪在自己的病床前聲淚俱下的請求自己不要再離她而去,那一刻,秋子的心動搖了,她想好好的活下去,像母親的那樣,過去跟自己一刀兩斷,一切都重新開始,秋子暗暗下了決心要好好的生活。
可是回家後,為何拿起食物的時候覺得那麼的放鬆,食物塞滿胃的過程讓她覺得那麼的愜意,管不了那麼多了,秋子只知道這個好想吃,那個也好想吃,除了吃,才可以讓自己忘記所有不開,飲食的快感壓制了她的痛苦,只要吃上東西就什麼都不用去想了。
……
書平自從瞭解了秋子的症狀後,她悄悄找了幾個心理醫生,醫生讓把女兒帶過去,可是秋子現在大門不出,不好帶出。一日,她心事重重的走在路上,不知不覺走進了一個寺廟裡。
寺院的香火旺盛,來往的香客絡繹不絕,時不時傳來渾厚的鐘鼓聲,嫋嫋的香菸輕盈上升,盤旋到巨大的佛像身上,佛像慈祥的看著書平,似乎要伸出手解救這個迷茫中的母親。書平聽著耳邊傳來的唸經聲,梵音清透,包含無盡的安寧,只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踏實下來。書平不知不覺走上前去,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突然覺得有好多的話要傾訴,少年時母親的冷漠,年輕時丈夫的絕情,此時為兒女的擔憂,似乎全部的感受都湧湧而來,還未開口,就流下淚來,書平跪下連連磕頭,心中乞求著:
“菩薩啊菩薩,請您保佑我女兒,讓她趕快好起來!”
“菩薩啊菩薩,只要讓我女兒好起來,來世我做牛做馬也行!”
“菩薩啊菩薩,快點讓我的女兒好起來,求求你了!”
一下一下,直磕到腿麻,站不起來,仍然合著掌在心中祈求。離開的時候,書平開啟錢包投了很多錢在功德箱裡,許願離去。
走到一個拐角處,看見一個女人坐在道路的綠化帶旁邊哭泣。書平嘆息一聲,原來下的可憐女人不只自己一個。看這個女饒頭髮裡夾雜些白髮,應該年齡不了,身上穿著鄉下的土布衣服,腳上還是農村人常見的沾滿泥土的布鞋。此時她正蹲坐在階上抽抽噎噎。女人原本的善良性促使著書平走上前去開口詢問:
“妹子,你怎麼哭了?”
對方聞聲抬起頭來,剎那間,兩個人同時驚呆了。雖然相隔十幾年,此時仍然可以透過眉眼辨認出來,也許根本不是透過相貌,而是透過內在連繫的血緣散發出的資訊才得以辨認得出吧。書平面前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親妹子文玉。
文玉驚喜的叫起來:“二姐!”隨之擦去眼淚站了起來。
“啊!啊!”書平驚喜很快轉變成冷漠,略微遲疑的點頭。這麼多年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兄弟姐妹,只是這份思念更多的是伴隨中失望。在自己最難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人在身邊,那份血緣親情早已被書平剪斷,甚至此生都不想再和他們相見。可是沒想到地球真是,老爺卻偏偏善於戲謔,讓兩人在這樣的地方巧遇。
書平轉身想走,被文玉叫住:“二姐,你怎麼剛看見我就要走?”
“我,我還有事!”
文玉跑上來拉住書平,仔細的上下打量著,然後疑惑地問道:“你是嶽書平嗎?如果不是,我叫二姐你剛才為啥答應?如果是,你真的不想認我這個妹子了嗎?”
書平轉過身仍想否認:“你認錯人了!”
“什麼認錯人,就是你!你化成灰我也認得。”文玉一把拽過書平的胳膊讓她面對著自己,目光碰撞的時候文玉更加確定這不是別人,就是當年離開後再也杳無音訊的二姐。
兩人對視了片刻,書平自知無法躲避,於是緩緩開口問道:“文玉,你剛才怎麼哭了?還有,你怎麼會在這兒?”
話音剛落,只見文玉臉上的神情黯淡下來,恢復了開始的悲愴:“趙強跟人來這邊打工,給人家當廚師,結果被燙傷了,老闆也不管,我去找還被趕出來,現在趙強還在醫院裡躺著,我這心裡怎麼能好受?又不敢當著他的面哭,只好偷偷躲出來,這不,正好遇到你!”
“燙的嚴重嗎?”
“都怪服務員毛毛躁躁的,一大壺熱水撒到了老趙的身上,可憐現在快五十的人了,居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現在老闆也不認帳,讓找服務員的責任,可是那是個十八、九的孩,跑的比誰都快,躲起來怎麼找?”
書平聽完後從包裡掏出一疊錢遞到文玉手上:“你拿去給他看病!”
文玉想推辭,被書平一把按住,文玉只好遲疑著把錢接過,問道:“二姐,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