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工廠辦公室(第2/3 頁)

到處看看，她來到了切磚的車間，這裡是她熟悉的地方，也是廠裡最寬大的地方。現在是白天，白班幾乎是青一色的女工。這樣的車間，除了有些髒外，還是很輕鬆的，需要操作的都是機器的電動摁鈕，不過要做到把握時間的精準。高高的房樑上懸掛著移動的鐵質大圓盤，裡面收放著孩子胳膊粗樣的鐵鏈，它“呼啦啦”地響在工人的操作下。地面，像極了火車的軌道貨箱裡迴圈往復著制磚漿，它們要在工人的操作下向前去、轉進磚機，切成磚塊，而後再在皮帶上轉進鍋爐，燒成成品磚塊。當她站在門口，看到女工們衣著工作服，頭上帶著帶披肩的帽子，很是有一些喜感。見到她，她們張望著小聲接耳。牛陽向裡走了走，向她們打招呼。她們中還是有人認出了她，“你來了？”因著有噪音牛陽向她們笑了笑。

這個高原，怎麼也不來找她？牛陽又回到了門衛室，門衛大叔也在，他正在用訂書機訂發票的底聯。

“你沒去辦公室？他們都在。”

“哦，一會兒去。”她隨便坐在一小凳子上。

“坐這裡吧？”他停下手，指著一像樣乾淨的高凳說。

“不用，不用，你忙？”

“不忙，就是訂一下發出的車，晚上交給會計。”他說著，把發票放進抽屜。站起來，向外看了看，隨關上門。——牛陽有些詫異。

“閨女，問你個事？”他明顯壓低了聲音。

——還能有什麼事？她雖好久沒來這裡，但只要是在廠裡上班的熟人，見了她說起來，最多的就是誰誰工作不盡職了，做假了等等。

“你說？”

“老來咱廠裡叫‘心如’的女的，是你同學？”“嗯，咋了？”牛陽想，這老頭還挺那個啥。

“……這女人，不簡單呢！”大叔欲言又止的樣子，一下子戳到了牛陽心裡對廖心如最不能容忍的點！她有些慌亂！沒有接話，等他再說下去！

“一桐呢，是個很好的孩子……你結交的啥同學呀……”

一陣紛擾襲上來！只聽他接著說：“以後別再給她來往了！這女的不是個好人呢，你和她不是一路呢！”

外面有腳步聲，大叔後面的話勉強有時間說出來，門就被推開了！

“媽，你在這也不動？”

“孩兒說你來了，也不去辦公室？”是廖心如！她跟在高原的後面！牛陽有些慌慌地站起來，她稍向大叔看了看，面向心如說：“就說去呢，你也在呢？”一行三人走出門衛室，大叔什麼也沒說站在門口。心如穿了緊身的套裝，上面小西裝、下面露膝裹臀裙，頭髮染了色當下流行的，頭了長長了不少一樣的大波浪披在肩上。絲襪、高跟。那張經過化妝的臉，閃著油光，好久好久沒見，看來，一切都還如昨！牛陽有些忘記了她的存在，沒想到在這裡碰到她！其實，牛陽是知道的，廖心如是時常來廠裡的！早前她是以廠業務員的身份，後來是高一桐上小磚她入了錢，加之高一桐那晚被逼債她給的十萬都算成了她的股份。這些都很正常呢，在牛陽看來。她一個單身的女人，要生存，要生活，是要花錢的，她想掙到錢，這也無可厚非！她是牛陽的同學，她透過牛陽認識了高一桐，高一桐有這個平臺，她想利用這個平臺，這在牛陽這兒從來不能掀起她內心的波瀾！

辦公室離門衛室一步之距，拐過去就到了。牛陽心裡發亂，她看著廖心如想著門衛大叔的話，像是明白了什麼。高原推開了辦公室的門，一行人進去。牛陽看到候廠長與高一桐在沙發上坐著，正在喝茶，邊聊著什麼。見她進來，候廠長站了起來。

“你來了，沒事也不來廠裡？”

“你坐吧！”牛陽忙說到。

廖心如立在身後，她這時走到茶桌前，端起玻璃杯子，“給你倒些水吧？”她彎身去那二人面前把茶壺提起來。

“不用了，心如，剛在門口喝過。”

高原走去了另一個門。因高一桐在，牛陽有些尷尬，她隨著孩子的腳步走了過去。同時，高一桐站起身，走了出去。

走進去是一間臥室，放著一張床，檔案櫃、桌子、桌上有電腦。牛陽一看，就明白這是高一桐的住處了！上面有她拿給他的家裡的被褥。原來只是知道這一間房是給高一桐住的，看到它真正入住還是第一次！做為這個男人的妻子，牛陽此時會是什麼心情？廖心如也跟了過來。

牛陽走向高一桐的床，上面被子凌亂著、還有一些他的衣服，本想給歸置一下，發現被單枕套有些髒！還有衣服換下的與乾淨的和在一起就那樣堆在床上！看到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