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直面(第2/4 頁)
的嘴角,她想起了《皇帝的新衣》裡那皇帝,自我陶醉的愚蠢!
電話再次響起,牛陽在它的持續聲響裡,已空蕩蕩的心肺被衝撞得膽戰心驚!這感覺將是她人生至高的體驗並會在未來的生命裡被銘記!膽戰心驚裡她好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的人!電話那端“最愛的女人”此刻是怎樣一個嬌寵的心情呢?此刻嬌寵與落敗並處一室,共通在時光裡那樣執著地並存著。
她盯著它熄滅,稍刻,它再次響起!——還真是不接電話不罷休呀!
——牛陽在它的響聲裡,抓起自己的電話。
“幹啥呢,不給你說了在前面喝茶?”高一桐還在剛才的狀態裡。此時的牛陽,從沒被他的虛偽這樣直面的衝擊!被人性的虛偽這樣直面的衝擊!
“有人找你,你回來吧?”牛陽與他的語氣高度和諧。就連她自己都驚詫!
“誰呀,喝茶呢,讓他改天再來。”
“不行的,他說有急事!”牛陽極盡勸說。喝些酒的男人,大都更要面子,他會不會因她的一個電話回家來呢?很渺茫吧!
“你快些回來吧,人家等著呢,我都說了你在前面喝茶呢!”在高一桐猶豫間,她追加說。
“好,好!”
放下自己的電話,牛陽迅速把老年機調成靜音並把它裝進最貼身衣服的兜子裡。
——一定要確保它一直在自己手裡,這是一個強有力的證據!在這個時候她竟告誡自己這樣的話!她知道,它的存在,在未來,在不確定的未來裡,她會用得到它!
“誰呀,誰找呢?”高一桐進得屋來,環視了一圈,見並沒人,在他不是太確定下,牛陽看向他,迷醉加雜著男人在某些場合刺激下散發出的意氣風發。他走向牛陽,她太明白他的行為!這分明又是那些年他酒後的常規行為!牛陽忙止了他!一個男人可以在兩個女人面前表演!多麼熟悉、又多麼噁心!
“沒人呀?是你使壞,要我回來的吧?”他立在那兒,又環視一下,滿目柔和的看著她。她離開他的視線,要找到那句開口的話!
看著他逼近的目光,為防止酒精下他進一步如昨的行為,她忙站起來說:“走吧,咱去河邊走走?”為達到她的目的,她甚至用手去拉他一下。在他,可能是一個親暱的動作吧?
“走什麼走?”他的話有些嬌嗲,這個詞用在男人身上不是太合適,但實在是這個語氣。這麼些年來,在他與她之間,一些時候是高一桐在做類似於撒嬌的事情,而她好像從來沒有過。這不是說她沒有痛徹心扉或欣喜若狂的之時,相反,她有,她的這一切會比大多數人更強烈!她這樣的人,是把這些瞭然於心間的吧!“心”在感覺,用“心”生活,誰能體會她此時的心境?
“走了,走了,去沖沖你的酒氣!”她堅定的去拿鑰匙鎖門,他跟著她向河邊走去。
正是落日時分,每每此時,大概是人們一天中最為期盼它到來的時光吧?碧河灣小區的高樓已林林總總的矗立著,隨著它的逐漸竣工交付,高一桐也在另謀新的工地。其實,還有太多磚廠的內幕牛陽是不知道的。在這二三年裡,她由逐漸到完全脫離了高一桐生意上的事,再說她也沒機會過問。由於高一桐的大男子主義,他不會接受在他工作上有自己的老婆參與,牛陽也在接受著這一點。並在這麼多年裡形成了他與她之間的相處模式。牛陽以為與高一桐漸行浙遠的生活裡包含了她所接受的倆人在生意上的相處模式,其不知這裡面有多少她本該知道的事情?
在這二三年間的眼下,廠子已走到了它的末路!也不過二三年的廠子,還沒來得及走上正規,它就面臨了尾聲!周邊幾個隨風而動稍晚建的大大小小的廠子命運更是悲催!有一個它的六個鍋爐說本打算要建這片最大的磚廠卻沒來及安裝好就那樣扔著!市場經濟真的是讓人一言難盡!高一桐正處心積慮想為廠子謀求一條出路,有人融資或出手他人以讓合夥的三個男人脫離出去!可想在那樣一個市場經濟的大潮下此事要實現有多難!一邊是儘量不要停產的工廠,一邊是為它謀一個未來的各種找出路!還要應對的是起始在紙張上立下字據的幾個男人,一來二去拿不到回頭錢,且有些還要月月出利息,為此家裡夫妻翻了臉爭吵不斷!有的還非要讓男人把投的錢要回去不然就離婚!還有甚的跑到廠子去鬧說什麼高一桐貪汙還去辦公室強行搬出賬本查賬!至此,這些個男人還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真接賣磚收錢裝自己口袋等各種的逮啥是啥的拿!……真是應了那句:合夥生意不能做!高一桐他是那種勇於擔當、利益面前先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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